他們在游玩,房遺愛顯得有些心事重重,洛觀光卻顯得非常興奮,之前每天都在看書,現(xiàn)在總算是能夠出來玩了,年輕人的心性總是跳脫的,此時看著這滿眼景色更是開心不已。
當眾人渡船到湖上時,忽然有一人指著湖面上的鵝道:“前面咱們分別以美人,景色等等作詩,如今不如試試以這鵝作詩若何?”
眾人紛紛附和,但是這鵝雖然常見,但是想要做出一個好的詩詞容易,但是想要做出一個佳作卻是有些難了,一時間眾人皆是皺眉苦思。
趙靈兒只道是房遺愛也是如同平常男子一般裝深沉,便走到房遺愛面前道:“公子為何愁眉不展呢?”
房遺愛看了她一眼道:“沒事,就是第一次來這里,好好看看風景!”心中卻想的是以前來這里還和老婆一起來的。
趙靈兒這才知道自己誤解了房遺愛,便道:“敢問公子是何方人士?”
“京城!”
“常聽聞京城才子多不勝數(shù),奴家從未去過京城,今日見公子才華卻也知曉京城一二,著實讓人驚嘆!”
房遺愛看著明顯比自己低一點的趙靈兒道:“這位姑娘,你站在我面前,我不敢再去看風景了?”
趙靈兒詫異道:“為何?”
房遺愛便直視她面前道:“橫看成嶺側(cè)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p> “呀!”趙靈兒一愣,隨即嬌呼一聲,頓時后退幾步,險些掉入湖中,好在有人拉著,這才沒有出丑,只是頸部早已通紅,好在臉上有粉這才看不出。
有人傾心于趙靈兒,便立刻出聲問道:“發(fā)生何事?”
房遺愛便笑道:“只是開了一個玩笑!”
趙靈兒不答話,那人便將信將疑,眾人圍了過來,有人道:“我等皆已作詩,房公子一直未曾作詩,不如今日做一首如何?”
房遺愛道:“從來都不會作詩!”
趙靈兒詫異的看著房遺愛,就剛剛那兩句就足以驚艷了,若是補全定然又是一極其好的詩詞,此時亦是不解的看著房遺愛。
眾文人士子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有人道:“莫非兄臺前些時日的詩詞是抄襲的不成?”
這么一說眾人看著房遺愛還略顯稚嫩的臉頓時紛紛開始懷疑起來。
洛觀光眼見房遺愛受窘,頓時一張小臉氣的通紅,“哼!不就作詩嗎?我來!”
眾人紛紛大笑起來。
有老者撫須笑道:“黃口小兒還能作詩?”
“哼,古有曹植七步成詩,今有觀光出口成詩,爾等且聽好了!”
眾人又是大笑,紛紛搖頭暗道其師了了,其徒未佳。
“鵝鵝鵝!”
“哈哈哈!”眾人再次大笑!
洛觀光怒氣沖沖的環(huán)視一圈大聲說道:“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此詩一出,頓時笑聲更甚,但是漸漸的笑聲開始減少,直至淪為沉默。
洛觀光怒氣沖沖,房遺愛陷入巨大的震驚,當歷史重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時候,那種抽離感讓房遺愛感覺到一陣陣眩暈,直至腳下傳來震動,眼前開始發(fā)亮這才驚醒過來,雙手拍掌道:“好!好詩!哈哈哈!”
說罷拉著洛觀光的手下了船,大步而去。
直到這時,素女閣的林秋秋才上前一步說道:“諸位,剛剛小妹在側(cè),卻是聽聞又一絕好詩詞,如今讀于諸位聽!”
說完將剛剛房遺愛調(diào)侃趙靈兒的詩詞又搬了出來,頓時所有人都呆愣當場,今天能來這里的就沒有一個庸才,此時聽完頓覺一柄大錘迎面而來,打的痛不欲生。
有人大呼,“可有下半闕?!”
林秋秋搖頭,頓時船上一陣驚呼慘叫哀嘆。
趙靈兒看著遠去的房遺愛,覺得以后這種聚會怕是再也見不到他的身影了。
路上,洛觀光不解的說道:“師父,為何不向他們解釋你會作詩?”
房遺愛想了想,便認真又簡單的說道:“這個世界上并不是每個人都值得你去解釋,有些人注定庸人,有些人注定不凡,但是兩者都不需要你去解釋,你唯一需要解釋的便是對這天地良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為大唐崛起而讀書!”
洛觀光雙眸發(fā)亮,看著房遺愛道:“師父,明日我便要我娘拿束脩!”
“入我門可是要飽受爭議的!”
“師父可有良策?”
“...行到水窮處,坐看云起時?!?p> “嘻嘻!”
......
與眾人分別后,林秋秋心里非常不是滋味,沒想到自己的害羞卻未曾與公子說上那么一句話,更沒想到這公子年紀輕輕卻絲毫不貪念美色,甚至完全不愛出風頭,老成的不像話,頓時有了一絲悔意,剛剛應該更加主動些才是。
只是她忘記了開始來的心態(tài),當時完全想的是當初房遺愛登臺獻詩的窘態(tài)和要銀子的市儈。
讓人意想不到的不止是林秋秋,還有遠在京城的便宜老爹房玄齡,此時正一臉呆滯的看著桌子上的馬蹄鐵,一張老臉滿是淚痕。
房盧氏頓時關心道:“老爺,您這是怎么了???”
房玄齡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那小子,今日給為夫看了此物!”
房盧氏好奇的說道:“此物是?”
“馬蹄鐵!”說完將一封書信給了盧氏看,正是黎叔記錄的這段時間房遺愛所作所為之事。
房盧氏驚呼道:“這是我兒嗎?”
“唉,問的好啊,這還是我兒嗎?一個混不吝,如今卻解決了我大唐急需解決的問題,要是有了此物,那頡利不過是跳梁小丑而已!”房玄齡猛的站起,怒發(fā)沖冠,可見渭水之盟是何其讓人憤怒!
但是又突然納悶的說道:“更讓老夫詫異的是他竟然會寫詩詞,你且看看,這真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二郎,能寫出如此詩詞的人能是我兒嗎?”
房盧氏頓時氣道:“好你個房喬,你就看不得你兒子好是嗎?”
房玄齡哈哈一笑道:“若非老夫讓其遠走,又怎會有如此利國利民之寶物,我大唐當盛!天佑我大唐??!”
說罷大笑出門,穿過承天門,嘉德門,又過太極門來到甘露殿,此時的李世民依舊伏案在批閱奏章,看到房玄齡急匆匆的跑進來,頓時笑道:“房公為何如此之急!來人,賜座!”
房玄齡這時才走進屋,頓時想要行禮,卻被李世民揮了揮手讓他免禮。
房玄齡也不多說二話,把懷中之物拿出,呈現(xiàn)到李世民桌案上,“陛下,此物名為馬蹄鐵,我兒房遺愛命人騎馬從杭州奔馳至京,馬蹄未見損壞!實為奇物!我兒言人尚著衣,為何馬不能著?便做此物!”卻是把詩詞隱去。
李世民越看越是興奮,越聽眼睛越是發(fā)亮,聽完后猛的發(fā)出大笑道:“天佑我大唐!天佑我大唐啊!此物可讓我大唐將士少留多少血!能讓我大唐將士多殺多少人!妙哉!妙哉!”
“來人啊,快宣杜相,左武侯大將軍長孫無忌,并州都督李勣,尉遲恭,李靖,秦瓊,侯君集,再把知節(jié)叫來,朕有要事相商!”
小黃門領命,疾步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