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言是一個寂寞的人,也是一個驕傲的人,在獄中過的自在,出來后也過的快樂,一人一馬往北方走,不害怕,也不孤獨。
一匹老馬成為了他最喜歡的伙伴,沒事就鬧鬧磕,當夜晚降臨的時候就點燃了篝火,烤著野兔,美滋滋的吃著,以天為被,以地為床,這種瀟灑不足為外人道也。
趙德言將最后一個兔腿吃了以后,就站起身看向遠方,那里有馬蹄聲響起,然后就借著月光看到烏壓壓的一片人騎馬飛馳而來。
當被這群人圍住的時候,趙德言雙手背在身后漠然無比。
隊伍中走出一個人,用著蹩腳的口音說道:“大唐人?”
“不錯!”
那人有種錯覺,雖然自己在馬上,但是卻仿佛被人俯視著。
那人皺眉不語,身邊人已經(jīng)抽出彎刀,刀身在月光下放出幽冷的光,趙德言卻依舊站如松,對刀不屑一顧,
那人便道:“大唐人,你為何一個人在這里?”
“你不配知道!”趙德言更加囂張起來。
那人抽出彎刀,猛的一刀砍了下去,卻是將趙德言的老馬一刀砍死,馬頭掉落在不遠處,馬頸噴射出鮮血,將不少人的馬鬃染成了紅色。
趙德言依舊高高在上,如同一個高傲的老鷹,那人將彎刀收起,“大唐人,你是我見過最為勇敢的人!”
趙德言冷笑一聲道:“我要是你,現(xiàn)在就乘著馬肉新鮮好好大吃一頓!”
周圍人頓時轟然大笑,那人跳下馬,單手撫胸道:“大唐人,我為郁射設(shè)部坎貝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趙德言拱了拱手道:“趙德言!”
坎貝托一邊讓人將馬皮剝了,一邊讓人生起更大的火,道:“唐人,你的馬匹已經(jīng)被我所殺,明天你將如何?”
趙德言望著明月幽幽的說道:“一步一步走下去,直到有一天見到大可汗!”
坎貝托詫異的問道:“你為何要見他?”
趙德言便正經(jīng)的說道:“大唐不穩(wěn),大可汗常勝將軍也,必有所成,如今歸順乃是天意,趙某自然是要用心服侍大可汗,勢必讓部落的鐵騎,穿越整個大唐!”
坎貝托頓時興奮的站了起來道:“哈哈,安達,安達!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安達!”
趙德言頓時也興奮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安達!”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大早,坎貝托便跨上戰(zhàn)馬,又將自己的備馬給了趙德言道:“走!隨我去見大可汗!”
趙德言上馬,一聲輕喝,頓時如同箭一般的竄了出去!
當坎貝托看到趙德言回首后,以為是嘲笑自己跑得慢,頓時大笑道:“安達,我可是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
而其實此時的趙德言看的卻是那匹老馬的骨架。
.........
而在大唐,房遺愛看著聚集在一起滿院子的官二代們,頭都快要炸了,這些貨幾天沒來,今個卻突然間扎堆過來了。
程處亮站在臺階上意氣風發(fā),雙手叉腰興奮的看著底下的一群兄弟,雖然這群兄弟也如他們老爹一樣正在不斷摸索房遺愛的新家,但是程處亮依舊感覺很興奮,有種自己的家被認可的感覺。
房遺愛走到程處亮身旁平靜的說道:“這些人都是你叫來的?”
“哈哈哈,那是自然,我爹說了,讓我向你多學習,但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于是我便把大家都叫來了!”程處亮哈哈大笑起來。
房遺愛怒氣值猛然間到達頂峰,一腳踹出去道:“你個混蛋!”
程處亮慘叫著飛了出去。
和這么大一群人一起玩無疑是一件傷腦子的事情,尤其是房遺愛本身的心態(tài)是比較喜靜的,此時便有些蛋疼的發(fā)現(xiàn),自己還真沒辦法讓他們走。
長孫沖笑呵呵的從房遺愛院子里面小池塘拿出一個小烏龜?shù)溃骸翱「鐑?,你看這烏龜多可愛,古有龜殼占卜,今日咱們就用這烏龜占卜如何?”
房遺愛扶額無語,趕緊把小烏龜救了下來,而后又看到青雀兒將逐鹿拿下來,好奇的研究。
“真的是,作孽啊!”房遺愛無聲吶喊,知道再不想想策略這個家怕是要涼涼,頓時道:“諸位,最近看書新學了一項運動,不知諸位要不要學習一下!”
眾人聽聞又是新奇玩意,頓時樂呵呵的聚集在了一起,你打我鬧的如同煮沸的水,讓房遺愛眼前一陣陣發(fā)黑。
“安靜!聽好了,這項運動就是橄欖球,規(guī)則也非常簡單,兩隊各十五人,誰先進球誰就贏!”房遺愛幾乎是大吼著說了出來,然后又解釋了一遍該怎么玩,至于教他們是后衛(wèi)還是前鋒房遺愛已經(jīng)放棄了。
“記住,不準打架,不準打眼睛,反正不能惡意打人就行,知道了嗎?”房遺愛大叫道。
眾人亂哄哄的叫了起來。
先選出了兩隊,其余沒選上的在兩邊看戲?qū)W習,房遺愛將兩隊分開后道:“現(xiàn)在,記住你們的隊友,記住,只能一個人拿球,其他人要配合他,讓他把球送對方的球框,誰先進球,就記誰一分!知道了嗎?”
規(guī)則已經(jīng)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上場的眾人又是一陣大笑,紛紛表示知道,開始摩拳擦掌的準備大干一場。
而房遺愛已經(jīng)趕緊退了出去,猛的吹響簡易的口哨,頓時兩邊人極快的沖了出去,如同兩頭猛虎想撞,長袍被撕裂,人被撞飛出去,而帶球的人已經(jīng)突襲至球門。
防守的人大叫,協(xié)助的人亂喊,突進的人急的跳腳,圍觀的人興奮的大聲助威喊叫,恨不得自己立刻就能上場。
房遺愛也是興奮不已,當?shù)谝粋€球進了以后,房遺愛猛的高高躍起,吹響了最響亮的口哨。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劇烈的喘氣,但是眼神中的戰(zhàn)斗欲望卻更加強烈,蟲子盯著對面的球門怒吼道:“兄弟們,他們先得了一份,這下輪到我們進攻,都給我上,保護我進球!”
眾人轟然叫喏,而另外一邊也同樣發(fā)生類似的口號。
當房遺愛再一次吹響口哨的時候,兩只猛虎再次相撞在一起,而這一次少了嬉嬉鬧鬧,多了嚴肅認真。
少年人都是較真的,你敢讓我干,我就干到底!
只是為了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