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娘連磕了幾個響頭,發(fā)誓道:“求大娘子饒我們一命,奴婢……奴婢絕不會亂說的……從今以后也必然唯大娘子馬首是瞻啊……”
“馬首是瞻?”是小秦氏的聲音,她似乎有些動搖:“曦兒,不如我們……”
陳曦的聲音冷冷的,言語之間已經(jīng)決定了劉小娘的生殺大權(quán):“要想讓你家陳夜活命不是不可以,只是……左不過是要去母留子的。”
劉小娘癱坐在地,淚水決了堤。
姜錦安渾身一激靈,到底是什么事要到害人性命的地步?
“什么人在那兒!”劉嬤嬤大喝一聲,手里的紅木托盤傾斜,上好的茶盞噼里啪啦滾落碎了一地。
小秦氏走出屋子,劉嬤嬤立即迎了上來,“大娘子!”
小秦氏臉色蒼白:“是何人?”
劉嬤嬤搖了搖頭,“不清楚,但總歸就是府上的小丫鬟,那人我瞧著面生,想來是昨日新進(jìn)府的幾個,被我發(fā)現(xiàn)后現(xiàn)如今往西廂房那邊去了?!?p> “叫人追上?!标愱刈吡顺鰜?,嫣紅的薄唇微張,“抓到后……格殺勿論……”
“曦兒!”小秦氏目眥欲裂,不敢相信這是自己養(yǎng)了十幾年的女兒能說出的話,“她不一定聽到了的……抓到后打發(fā)到莊子上就好了啊……不必殺人的。”
陳曦握住小秦氏的手,唇邊的弧度越來越大,可眼中卻沒有半分笑意:“姨母……我們……沒有機會了?!?p> 姜錦安咬牙,沿著回廊一路狂奔,身后的小廝窮追不舍,她對陳府又不熟悉,一路跌跌撞撞逃了過來。
不知跑了多久,眼瞧姜錦安體力不支,身后小廝的棒子就要打到自己身上,腳下卻不知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重心不穩(wěn)直接跌進(jìn)小水潭中。
“不知死活的小賤人!”追趕的小廝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老子這就抓了你給大娘子請功去!”
姜錦安從來水潭里冒出頭來,肩上還稀稀拉拉掛著些水草,她從水潭里爬出來,柳眉倒豎,“你他娘的說誰是小賤+人!你他娘的全家都是賤~人!你個老?鱉《》孫!”
從袖中抽出那把百辟龍鱗匕首,一步步走進(jìn)那小廝,眸中寒光乍現(xiàn),反倒是把那五大三粗的小廝給唬住了。
姜錦安咧了咧嘴角,“你方才罵我是賤人,你罵錯了,老娘是你姑奶奶!”
那小廝心下一涼,這是碰上了個硬茬啊……
“老娘殺了你!”嘴里吼著姜錦安抬起了拿匕首的胳膊,做勢要捅那小廝,那小廝嚇狠了,拔腿就跑。
姜錦安吼完亦是朝著相反的方向跑了出去。
自己暴露了行蹤,現(xiàn)在陳府必定是上下戒嚴(yán),跑是跑不出了,只盼著林榭那廝能知曉自己有難快快前來相救。
姜錦安抬手看了看手心,已然是搓破了皮。她方才跑的狼狽,不知磕到了多少地方,現(xiàn)如今膝蓋和手肘處隱隱作痛,想必不破也要脫層皮。
姜錦安不識路,只能在陳府里兜圈子,最終還是被柳嬤嬤帶來的人圍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
蘭陵娘子
今天開學(xué),我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