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接過水也覺得自己有點兒幼稚。陶桃就是給同學正常遞個水,自己怎么反應這么大。
聽到陶桃關心那個小男生的話,剛剛他心里面居然還有點兒酸酸的,覺得好像是獨屬于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走了一樣。
不過酸歸酸,他總不能像之前不讓陶桃跟別人借錢一樣,不讓她給別的遞水吧。這個占有欲也太變態(tài)了點兒。
不過好在陶桃對于自己的行為什么也沒說,倒是讓陸寒好受了一點兒。
陶桃這會兒看比賽也看得起勁,這種給班級加油的感覺還真不錯??吹疥懞^來,正好問他:“陸寒,你參加這個籃球賽了嗎?”
“嗯,參加了?!标懞趺茨苷f沒參加,當下決定一會兒一定要去找體育委員,把自己換到首發(fā)上去。陶桃還沒看過自己打球呢。早知道陶桃也會來看,他開始肯定就報名了呀??催^了就知道,這種只憑身高優(yōu)勢使蠻力的打法,根本不值一提。
中場休息的時間不長,不一會兒場上的比賽就又開始了。
一開始3班這邊觀眾的位置還有點兒詭異。其他人看到陸寒站在這里還有點兒怵,在陶桃和際寒兩人之間自動隔出一小塊真空區(qū)域。
不過隨之著比賽進行越來越激烈,大家也顧不上那么多了,一個個激動地一邊加油吶喊,一邊往邊線上擠。
陸寒倒是有心想拉著陶桃往外站點兒,無奈陶桃也看得很投入,跟著大家一起喊得超大聲。
陸寒能怎么辦?只能拿了一瓶水過來開了一邊給小丫頭潤喉嚨一邊陪著呀。
最后3班以微波的優(yōu)勢勝了對方,場邊一片歡騰。陶桃也跟著又跳又叫。
陸寒看得失笑:“就這么高興?”
陶桃笑得臉紅撲撲的:“贏了當然高興啊?!?p> 陸寒:“那一會兒我上場,你去給我加油。”
“???哦?!碧仗衣砸华q豫就點了點頭。
雖然馬上班里面還有一場比賽,不過還是陸寒那邊更重要吧。
陸寒剛才已經(jīng)手機搞定了體育委員,這會兒直接拉著陶桃到了比賽場邊上,把剛剛拿給陶桃喝的那瓶水擰好了放陶桃手上:“幫我拿著,一會兒中場我要喝。”
說話的時候,還稍微有點兒臉紅。這個是剛剛陶桃喝過的水,現(xiàn)在讓她拿著給自己喝,陶桃不反對的話。。。
可惜陶桃完全沒有明白他的意思,只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陸寒今天本來沒打算上場,穿的根本就不是運動的衣服。這會兒也只是找人換了一雙鞋,身上還是穿著襯衣加牛仔褲。但是就是這樣簡單的穿著,只是走到場邊,卻一下子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所以說看臉這句話在哪里都沒錯。
襯衣的袖子被陸寒挽上去一截,露出結(jié)實流暢的線條,領口也松開了兩??圩?,單手轉(zhuǎn)著一只籃球,隨便運了幾下,運到三分線之后,輕輕躍起,手腕輕推,籃球呈一條漂亮的弧線飛出,在籃筐上輕輕磕了一下,在他輕巧的落地場之后,也是應聲入框。
“好帥啊?!迸赃呌信谳p呼。
場邊的觀眾不知不覺在增加。陸寒這次要上場的消息一傳出去,班里就別說了,別的班也有不少人都紛紛跑來觀戰(zhàn)。
原因無他,陸寒打籃球的樣子實在是太帥了。雖然帥哥平常生人匆近,但是在場邊給他加油打氣的時候,也好有女朋友的代入感的嘛。
蔣超看著場邊過來的那些他多數(shù)不認識的女生,搖頭嘆息:“又是一群沖著陸哥的顏來的無腦粉絲。我已經(jīng)看透了這個世界。長得帥就是可以為所欲為?!?p> “不光長得帥,還打球打得好?!斌w育委員喜滋滋地說,剛才上一場消耗有點兒大,他正擔心呢,沒想到陸哥居然主動要求參賽,實在是意外之喜啊。而且看場外這個熱烈的氣氛,他真是心潮澎湃,暗暗決心一定要認真看比賽過程,找準對方的弱點,當好團隊的教練。嗯,就是這樣沒錯。
然而,開場之后,體育委員就發(fā)現(xiàn)他還是太天真了。
這是高中的籃球賽,對吧?是吧?為什么他有種nba對陣小學生的感覺?
陸哥今天是磕了什么神仙藥丸?之前他也是見過陸哥打球的是吧?雖然說的確很厲害了,但是也絕對沒有今天這樣碾壓全場吧?
他基本上每一分鐘都是;握草,厲害,強,這樣也行?
還需要毛線戰(zhàn)術啊,只要球到了陸哥手里面,有人阻攔,后退一步,跳投,三分;有人擋拆,假動作一晃,從腋下過球,上籃,兩分;有人想靠犯規(guī)把陸哥搞下去,直接被一個眼神唬到在原地僵住,又是投得兩分。
場邊全是尖叫,最后對方感覺已經(jīng)完全放棄掙扎了,根本防也不防了,就看著比分一點一點拉大差距。到了中場直接被剃了光頭。
體育委員已經(jīng)瑟瑟發(fā)抖了。雖然說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但是剃光頭了也有點兒難看了。他要不下半場冒著生命危險勸陸哥放點兒水吧。
中場哨一響,陸寒直接把球往旁邊一拋,無視過一排爭著給他送毛巾送水的女生,長腿幾步一邁,走到了陶桃身邊。
小眼神還有點兒委屈,那么多人都擠上去給他送水,就小陶桃一步不動,只好他走過來啦。
不過下一秒,立刻就被抹平了。
陶桃把水瓶打開,遞到他嘴邊:“好厲害??旌赛c水,累了吧?!?p> 陸寒喜滋滋地接過水咕咚了幾口:“不累?!?p> “哎,喝太快不好?!?p> “對對,我忘了?!标懞缓靡馑嫉匦α艘幌?,立刻把瓶子擰好,又打開,慢慢地喝著。
剛才打得有兒猛,他現(xiàn)在還有點兒喘。頭上的汗順著發(fā)絲往下流,襯衫也濕了大半。
陸寒用袖口隨便擦了幾下。
陶桃看著,這才想起來從口袋里面掏啊掏,掏出一包紙巾來:“低頭?!?p> “哦?!标懞怨缘皖^,還把臉仰得高高的。
陶桃拿出紙巾仔細疊好,對著他的額角輕輕地擦汗。
她擦得仔細,一手拂開陸寒的發(fā)絲,一手擦汗,溫熱的氣息還撲打在陸寒的臉上。
陸寒只覺得陶桃越擦,他越熱。雖然熱,但是還又舍不得讓陶桃停下來。
這大概就是甜蜜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