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軍區(qū)的安排陳靖當晚凌晨一點就帶著一眾戰(zhàn)地記者登上了前往W洲的客機。
張志誠總司令已經通知了正在作戰(zhàn)的W洲與F洲:戰(zhàn)地記者只是歷史的見證,始終是中立一方,所以雙方不得蓄意擊殺陳靖等人。
M-G輕小型客機上,駕駛室坐著的是此次護送陳靖等五位戰(zhàn)地記者的方宇,外面的天空一片漆黑,方宇一個人靜靜地掌握著前進的方向。
客倉里,陳靖還是一副邋遢樣,長長的頭發(fā),長長的胡須,寬大的外袍,干瘦的身體,本來只有三十來歲的他,若是有人在這番情形下,審視他的年齡,恐怕會暴出直逼五十的數(shù)字。
此時的陳靖沒有說話,只是抽著煙,靜靜地看著外面的黑漆漆天空,看著漸漸起飛的客機,看著越來越遠的地面。
離陳靖最近的是他的徒弟林凡凡,而站在林凡凡身后的依次是鄧潔,劉婷,羅培耘。
林凡凡還是留著平頭發(fā)型,穿著藍色襯衣和白色休閑褲,今年二十歲的林凡凡是眾人中最年輕的,也是格斗術最差勁的,但卻是在攝影方面最具天賦的。
鄧潔,今年27歲,眾人中除了陳靖最為年長的學長,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成熟的味道,一件白色T恤一條黑色長褲,平時穿著即使如同現(xiàn)在一樣隨意,也能迷倒一群女生,明明可以靠顏值吃飯,卻選擇了奔往死亡的海洋。
劉婷今年23歲,留著干凈的短發(fā),穿著黑色的套裝,簡單干練。
羅培耘今年21歲,雖然她留著一頭烏黑的長發(fā),但是也是扎著馬尾,絲毫不影響平時的工作。
除了陳靖以外,其余四個人都十分激動,畢竟是第一次出差去一線,雖然平時四人也聽說過,很多戰(zhàn)地記者都將命交代給了炮彈,但是這絲毫不影響他們對于一份工作的熱愛。
四個人看著面前的老師,很是擔憂?!皫煾?,你沒事吧?如果你不想去,就讓鄧師兄帶隊,你回去吧。”林凡凡到底沒忍住,想起今天下午陳靖剛知道要去W洲的神情,現(xiàn)在更加擔憂陳靖的心理問題。
“小凡,你說什么呢?陳老師不去,我們幾個毛頭咋么搞得定,畢竟張司令還布置了其他任務。”鄧潔覺得林凡凡的行徑是無理取鬧,急忙阻止。
“是啊,陳老師是組織欽定的組長,我們只是小跟班,而且陳老師咋么會不想去呢?是嗎,陳老師?”
羅培耘知道鄧潔做什么事都很嚴謹,對工作上的一切都很嚴肅,而林凡凡則是嘻哈打鬧的貨,所以怕倆人為此吵起來,就急忙幫腔道。
劉婷見幾個人說了半天,陳靖還是沒有反應,繼續(xù)抽著煙,就笑了笑,在陳靖毫不注意的時候把陳靖的煙拿走了,“陳老師,煙抽多了對身體不好。老師是有什么煩心事嗎?”
陳靖在劉婷把自己的煙拿走的時候終于回滾神來,沖眾人笑了一下,然后走到座位上坐著。
不過陳靖這笑不達眼底,甚至仔細觀察還會發(fā)現(xiàn)其中的凄涼。
劉婷,鄧潔,羅培耘早期都是陳靖的學生,而林凡凡是陳靖唯一收的徒弟,所以除林凡凡叫陳靖師傅外,其余三人都叫陳靖陳老師。
林凡凡他們見陳靖回到座位上閉上雙眼準備睡覺了,也就不在說什么,各自在座位上坐著,畢竟明天到了W洲還有要忙的,所以都準備休息了。
而現(xiàn)在又是凌晨一倆點,正是睡覺的好時間,所以眾人很快就都坐著睡著了。
此時正在W洲指揮作戰(zhàn)的F洲司令員徐良唯,已經接到了國際和平組織張志誠司令的傳信,冷笑了一聲,但是還是回復了一個好字。
而張志誠始終沒有收到W洲軍方回復。張志誠對于自己心中的猜測更確信了幾分。
W洲已經被F洲占領的軍事基地處,徐良唯回復了張志誠后就找來了一個軍官談事。
“人抓回來了嗎?”徐良唯問站在自己面前的那個軍服男子。
“徐司令,還沒有找到,不過你放心,不可能泄露出去的,一則他的相機已經被石忘機摔壞了,二則他受了致命的槍傷,活不成了?!?p> 穿著軍服的男子恭敬的回答了徐良唯的話,然后看了一眼徐良唯,敬了個禮就出去了。
雖然這個軍服男子那樣說,可是出來后還是安排人繼續(xù)找人。
……
凌晨五點,M-G客機上的眾人都已經睡熟了,林凡凡卻感覺到有人在推他的身體,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陳靖那張臉豁然映入眼簾。
“師傅,你干嘛?大晚上的不睡覺!”
陳靖見林凡凡大喊了出來,不由得皺起眉頭,示意他不要聲張,其他人還在睡覺,然后把林凡凡拉到了一邊。
“以后不準說我不想去前線的事兒,明白嗎?”
“我還以為多大點事,您大半夜把我吵醒,就為了這個?多簡單的事兒,您明天早上說也行啊……”
林凡凡真的是越來越搞不懂自己的師傅了,現(xiàn)在咋么越來越奇怪,這點事把自己叫醒。
“少廢話!記住我說的就是了。不然以后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徒弟?!?p> 陳靖現(xiàn)在不知道林凡凡的想法,怕他不答應,就直接威脅了。
陳靖不讓林凡凡說是為了日后作打算,他已經想好了,到了W洲后就聯(lián)系自己F洲的朋友,偷偷的溜掉,他真的不想去送死了。
后面的事剛才在其他人睡著的時候都安排好了,就怕以后林凡凡到處說自己不想去前線,讓張志誠懷疑到自己是逃兵。
“師傅,我答應你,我不說了,你不想聽這種話就說明你想去。我擔心個啥,不說就不說,我再去睡會,你也再睡會?!?p> 林凡凡說完就走回原來的地方睡覺去了。
其實陳靖想過把林凡凡一起帶走,畢竟是自己最得意的徒弟。
可是想了想,可能是平時自己教的太好了這小子已經完全記住了戰(zhàn)地記者的天職,戰(zhàn)地記者的使命,不管那里多危險都一股腦的往上沖。
今天的天空真的很黑,可是行駛著,天空中竟然出現(xiàn)了隱隱約約的紅色,就像淡淡的血痕一樣,這樣的鮮血引著眾人走上了通往地府的不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