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他變成了狼的模樣,聽到有腳步聲之后,他立即就從窗戶離開。
此后三個月里,玉陌都未曾露面,玉離找遍了整個麗城,都沒有找到他。
“閣主,有人找您!”
“我知道了?!?p> 玉離來到大廳里,便看見千烈站在那里,“千烈?你怎么來了?”
千烈猛地轉(zhuǎn)過身,看著玉離些許驚疑的樣子,他眉頭舒緩,他的眼眸深澈溫和,絲絲笑意隨著玉離的不斷靠近而加深。
“我是來找你幫忙的?!彼V望了一會兒,隨后說道:“希望你能幫我。”
“什么?”
他將頭沉得低了一些,泛著幾許笑意,玉離竟又感覺到他模樣似未出閣的姑娘扭扭捏捏,增添了一些羞澀之意。她瞇著眼,迷惑地看著他,“你一個大男人怎會如此矯情?”
聽到這話,千烈猛地抬頭,表情恢復(fù)自然,“我怎么可能是那種人!”
“別說廢話了,你有什么事要我?guī)兔?,你就說吧,就當(dāng)我還你那次救我的人情了?!?p> “我想要你做我的妖族夫人!”
玉離如半截木頭立在那里,隨后,她大笑著,“你開什么玩笑!我和你?”她上下打量著千烈,“不可能!”
“我認真的!”
“不可能!”
“為什么?”
玉離用手摸著額頭,“我不喜歡你,這就是原因?!?p> “為什么……”
玉離瞬移到他的身旁,點住了他的穴道,“你太吵了!”
“雨凝,你叫幾個人,把他給我丟出去!”
“是,閣主?!?p> 玉離將門鎖上,轉(zhuǎn)過身,便看見玉陌站在那里。他眼里布滿了血絲,眼皮也腫得厲害,臉色憔悴不堪,仔細一看,還有幾許莫名的憂怨。
“你什么時候來的?”
“從他說要你做他的夫人的時候?!?p> 玉離一時語塞,但也沒有將視線移開,和他四目相對。如果換做以前,她會毫不猶豫地將自己心中的深情都一一表現(xiàn)在臉上,可是如今,她覺得那是幼稚的舉動。
“嗯,他是這么說的?!?p> “那你會答應(yīng)嗎?”他問得很快,幾乎是玉離才說完,他便急著問她。
玉離先是唇角劃過一絲冷笑,隨后將目光看向他,“你覺得呢?楊譽??!”
“你……你……”他心慌得向后退了幾步。
“你是想說,我是怎么知道你的?”她眼里沒了以往的青澀,“那日,在富源洞,你們的對話,我都聽到了!我之所以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只是我心里還存有對你的一絲幻想。你將我拖入深淵,將我拋至風(fēng)口浪尖,深受那些人指指點點,你覺得我還會像一個傻子被你騙得團團轉(zhuǎn)嗎?”
玉離想忍住眼里的淚水,可是那些淚還是不爭氣地流了出來,“首先,我很感謝你為了救我和千烈拼死一搏,我想這也是我欠你的?!?p> “離兒?!?p> “你就站在那里不要動,否則我就死在你面前?!?p> “好!好!我不過來?!彼麑⒉派斐鋈サ哪_收了回來,“是我對不起你!”
“楊譽琛,這么多年了,你可以放過我了嗎?嗯?我早就跟你說過,我從未想過害你,也沒有那個精力?!?p> “我們可以放下過去,重新開始!”
“不可能!”此刻的玉離比任何時候都要冷靜,“就這樣吧,此后,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互不相欠!”
“離兒……”
“趕緊走!”玉離用法力幻化成一把匕首刺向自己的脖子,一時間,血便流了出來。
“好。”
等到楊譽琛離開了之后,玉離的整個身子便軟了下來,隨后昏了過去。
當(dāng)她醒來時,便望見一個男子的身影,待玉離的視線變得清晰時,她望著四周,竟是她一千多年前的房間!
她小心翼翼地說了話,“請問你是?”
那男子猛地轉(zhuǎn)過身,看到玉離望著他,他微笑起來。
“于明?你怎么……”
“閣主,都是屬下不好,讓您在跌落懸崖,幸好您沒事!”
嗯?跌落懸崖?我明明在一千多年后啊,怎么又回到以前了?肯定是我在做夢!
隨后,玉離便捏了自己的大腿,這疼痛感如此真實,不像是做夢!
這讓玉離一下子就慌了神,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現(xiàn)實里還是在環(huán)境中。
她努力平復(fù)了很久,才說道:“于明,現(xiàn)在離羅閣里是做什么的?”
于明雖一臉疑惑,但還是恭恭敬敬地回了話,“回閣主,收集情報??!”
“收集情報?”
“是!”
“你先下去吧!”
“是,閣主?!?p> 玉離掀開被子,下床,動作一氣呵成,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當(dāng)她正要開門時,她的身子忽地被一根烏青色的藤蔓纏住,她越是掙扎,那藤蔓便纏得越緊。
不過一會,她的面前便幻化出千烈,“玉離,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你來干什么?”
“當(dāng)然是來取走你身體里的靈武果之力了!”
“呵,卑鄙!”
千烈忽地覺得好笑,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用卑鄙這樣的詞匯來形容他。
“很好!”
隨后,他瞬移到玉離的面前,將她吃進了肚里。
玉離被那惡臭的味道熏得幾乎窒息,“千烈,你究竟是吃了多少人?”
“呵,我從不吃人,只是吸食活人的怨念!不過,你是個例外!”
大約一個時辰,玉離的身子開始融化,她的氣息越來越弱,“千烈……你放了我……”
“不可能!我好不容易得來的靈武果,怎么可能輕易放棄!”
玉離留著淚,此刻才感覺到死亡在向她慢慢逼近,她多么希望這是一場夢,可是這窒息感如此的真實,叫她如何不信呢?
忽地,她隨著一股強大的氣流被沖出了千烈的體外,“你這女人,這么久還不死?”
“我……”玉離無力地看了他一眼便昏了過去。
千烈蹲下身,看著昏過去的玉離,竟覺得奇怪,便用手去戳了戳玉離的臉頰,“嗯?滑的!”
忽地,千烈被一下子被回彈到墻上。
他吐了血,“這是什么功夫?好生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