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離整個身子沒了知覺,一灘死水似的,激不起任何漣漪。玉陌覺得還不解氣,又用力地踹了她一腳,這一腳恰好踹在了她的腹部。
須臾,痛便傳遍她的全身,她下意識地想要去捂住自己的肚子,但玉陌根本不會給她機會,于是用腳死死地踩著她的手。
“你有本事……就殺了……我!”玉離從牙關(guān)里擠出這幾個字。
玉陌聽后,不屑一顧,加大了腳下的力量,“不急!”
他抓著她的一縷頭發(fā),“這怎么能夠呢?您可是我?guī)煾蛋?!”他將自己的衣服扒開,“你看看,我身上的哪一處烙印不是拜你所賜?嗯?你將那滾燙的烙子烙在我身上時可會想到今日!”
他丟開她的頭發(fā),拍了拍手,像是觸摸了什么骯臟的東西一般。
玉離望著他,盡力控制自己的眼淚,“我……”
“閉嘴!”
他的聲音很高,幾乎要穿破玉離的耳膜,他脖子上的青痕突起,臉色暴紅,整個人接近魔怔,“你不要說話,否則我會控制不住地想要殺了你!”
話落,他挑斷了她的經(jīng)脈,戳斷了她的琵琶骨,又將她的舌頭拔掉,“現(xiàn)在姑且先留著你!”
一時間,她嘴里的血落在地上,隨后不斷地漫延開來,血腥味充斥著整個房間。她咿咿呀呀的,根本聽不清楚她在說什么,她的手不斷地捏著自己的嘴,但那血從她的指間流落,大大小小的痛延伸到她的全身。
她眼里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毫無保留地傾瀉而下。
“你看看,你這個樣子還真是一條狗?。 彼唛_她,滿眼的嫌惡,“你殺了我家人,我只是對你進行小小的懲罰不為過吧!”
他說完便關(guān)了門,獨留玉離一個人趴在那地上。
大殿上。
“主上,有何吩咐?”玉陌半跪在地上,抱拳說道。
“玉離不能死,你可知道了?”毓風(fēng)倚在那椅子上,摸著那扳指。
“是?!?p> 毓風(fēng)手中變來一封信,隨后將它丟向玉陌,“三日內(nèi)完成這個任務(wù)!”
“是。”
“下去吧!”
“是,主上?!?p> 玉陌回到房間后,仔細看了看那心中的內(nèi)容,“三日內(nèi),誅殺楊氏集團楊譽琛。”
他將那封信揉成一團,隨后又用法力將那紙團捏成碎片,丟進了垃圾桶里。
第二日清晨,天有些微微雨,落在玉陌的臉上,清冷入骨。
毓風(fēng)此人十分謹(jǐn)慎,早已經(jīng)把楊譽琛的身家底細查清,將調(diào)查資料盡數(shù)交給了玉陌。
玉陌裝扮成員工的模樣進入到董事長的樓層,正當(dāng)他要去開門時,他的身后傳來一陣呵斥的聲音,“是誰?這里沒有董事長的命令不能隨便亂入!”
玉陌捏著那門把手沒有放開,反而越捏越緊,那警衛(wèi)走到玉陌的身旁,正準(zhǔn)備去抓他的肩膀的時候,玉陌便瞬移到一邊。
那警衛(wèi)的瞳孔睜得很大,難以相信這世上會有如此詭異之人。他雖然有些恐懼,但還是大著膽子,向玉陌奔來,玉陌又靈活地躲開,那警衛(wèi)猛地戳到了地上,由于這聲音過大引來了更多的警衛(wèi)。
他們齊齊的地拿出了槍,欲上前,卻又不敢,猶猶豫豫的只是將槍捏在手里。
一人走了火,開了槍,這有些幽暗的走廊瞬間就明亮了起來,聲音也震耳欲聾,“大家快上,他沒有槍!”
玉陌來得匆忙,并沒有準(zhǔn)備槍,現(xiàn)下和他們糾纏下去,他只會處于劣勢。于是,他一個瞬身,便從幾個警衛(wèi)之間溜開,這速度很快,他們還來不及反應(yīng),玉陌就已經(jīng)來到了大門口。
他們正要去追時,房間內(nèi)穿出一個男子的聲音,“不用追了!讓他去!”
原來,剛剛這一幕,楊譽琛早已經(jīng)通過監(jiān)控看到了,他朝著門口說了一聲,“玄玉,還不快進來?”
須臾,玄玉便來到房間內(nèi),“老板,請吩咐!”
玄玉的話才剛剛說完,她地身子就被一團黑氣包圍,待那黑氣散開時,她變成了楊譽琛的模樣,“嗯,還挺像的!”
他邊打量便說著,“從今日起,你便坐在這個房間里,什么都不要做!”
“是!”
果然,在晚上,玉陌又來了,這次他帶了幾把手槍,他的法力在冷兵器時代,可以說沒有幾個人能打贏,但是如今這個時代,不再是長矛大刀,他的勝率變得很低,甚至還會有生命危險!
他進到這房間里面,便看見楊譽琛坐在椅子上,“你來了!”
玉陌心中微微一驚,這楊譽琛的反應(yīng)過于淡定,就好像早已經(jīng)知道他會來一樣。
但是箭已經(jīng)在弦上,已經(jīng)沒有了回頭的余地,他也沒有多余的時間去思慮,只有拼死一試。反正任務(wù)失敗,那毓風(fēng)也不會放過他,既然都是死,還不如拼一把,也許能有生還的機會。
他默念咒語,雙手比劃著手勢,不多時,他的雙手間便激起了藍色的法球,毫不猶豫地就向那楊譽琛打去。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竟然看到楊譽琛在笑!那笑就像是地獄的修羅,讓他的心一陣發(fā)顫。
終于,那楊譽琛口吐鮮血頭也垂了下去,玉陌緩緩來到楊譽琛的身邊用手去探他的鼻息,直到了沒了氣息他才放心。
隨后,他將楊譽琛的頭割下,裝進他隨身攜帶的乾坤袋中,離開了房間。
不多時,楊氏集團便拉響了警報,當(dāng)警衛(wèi)趕到房間時,只剩下了楊譽琛無頭的尸體。
一時間,媒體爭相報道,這楊氏集團的驚天新聞。
玉陌回到離羅閣,便去向毓風(fēng)復(fù)命,“主上,屬下已經(jīng)將那楊譽琛的人頭帶來,請您過目!”接著,他便把那乾坤袋帶來,那楊譽琛的頭顱便露了出來。
毓風(fēng)幾乎是瞬移到玉陌面前的,仔細瞧了一眼之后,“很好!你下去休息吧!”
“是?!?p> 玉陌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玉離的住所,他打開了門,便看見玉離如一灘死水一樣癱在床上。
“讓你失望了,我沒死!”
玉離并沒有看他,但玉陌卻因此覺得受到了羞辱。于是他將玉離的頭扳過來讓她的視野里只有他,“你別再挑戰(zhàn)我!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玉離的眼神淡漠疏離,沒有絲毫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