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赫將玉離抱進(jìn)了臥室,將她輕輕放在床上,正要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玉離叫住了他,“南赫!”
他轉(zhuǎn)過身,便看見玉離脫了外衣,神情淡漠,眼里噙著淚花,“你不是一直都想這樣嗎?”
南赫周身漸漸散發(fā)著黑氣,臉上烏云密布,他來到玉離身旁,蹲下身將玉離的衣服撿了起來,然后披在她的身上,“我是喜歡你,但我不會強(qiáng)迫你!”
玉離冷笑著,向他走了一步,“南赫,你不會強(qiáng)迫我?那我之前是被狗咬了一口嗎?”
他猛地看向她,明明她說的是實情,為什么他的心像是裂開了般生疼,他緊扣著她的雙肩,“玉離,你別逼我!”
“你將我抓來不就是為了這個嗎?你還……”
他一把將玉離拉進(jìn)懷里,吻住了她,“唔唔……”她不斷地打他,試圖去掙開他的束縛,但她的力氣在南赫面前根本就是滄海一粟!
晚上,黑暗慢慢吞噬絕望與抵抗,沉悶又凄涼。
玉離的脖子被南赫緊緊捏著,“是不是他碰你了!”
她忍著難受,只剩下幾絲氣息,淚不斷地流落,浸濕了那床單,她不語,緩緩閉目,像是認(rèn)了這宿命。
南赫猩紅著眼,看著她,一遍又一遍,正是玉離這副滿不在乎又不狡辯的模樣讓他的心暴躁起來,他本來想就此結(jié)果了她,但還是在最后關(guān)頭放開了她,“你贏了!”
他拿著自己的衣服踉踉蹌蹌地便出了門,玉離掙開眼睛,那雙紅腫的眼睛變得干澀起來。
此后的一個月里,南赫都會帶女子來別墅,一天一換,每夜都會讓她守在門外。
她只是冷漠,也不反抗,如果他能從此討厭她最好,這樣興許她還能早日被南赫趕出去!
“喂,你還不過來給本小姐切水果?”說話的人是連續(xù)陪了南赫兩夜的女子,個性刁蠻,有幾分姿色。能在這里住下超過兩夜,大約是于南赫而言是特別的吧,想到這里,玉離不禁揚了嘴角。
南赫坐在沙發(fā)上,臉上的笑忽地僵住,心里的怒氣一點點地被玉離這似有若無的嘲笑所激發(fā),他將懷里的女子甩開,將玉離拉進(jìn)自己的懷里,另一只手緊捏著她的臉頰,“你在嘲笑我什么?”
玉離掃了他一眼便別過頭,不再看他。
他將玉離丟進(jìn)床里,開始脫自己的外衣,“笑話我是嗎?”
“我沒有!也沒有那個必要!”
南赫從床上起來,“呵,外面那些女人哪個不比你強(qiáng)?別太高看自己!”
他摔門而出,玉離淡淡地收拾好自己便出了屋,再來到客廳時,便看見他與另一女子親近,不知怎的,她竟一時犯了惡心,暈了過去,南赫立馬來到她的身邊,“離兒!”
“楊總!何必為了一個小小的女仆壞了我們的雅興!我們……”
她話還沒說完便被南赫一把捏起,“你這是在命令我?”只是一瞬,她便被南赫丟在那墻上,“趕緊給我滾!”
女子眼里滿是恐懼,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便被護(hù)衛(wèi)丟出了別墅。
“阿成,讓青苑趕緊過來!”
“是,大人!”
不久,阿成便帶著青苑來到了別墅,“青苑趕緊給她看看!”
青苑給她把了脈,嘴角挑起,笑著看了一眼南赫,“她有孕了,三個月!”
“你說什么?她懷孕了?”南赫的心一點點地被戳進(jìn)利劍,肝腸寸斷,他一把揪起青苑的衣領(lǐng),“三個月?嗯?”
青苑一臉無所謂,姿意道:“我回春醫(yī)手的稱號又不是白叫的,這簡單的婦女懷孕,我豈會診錯?你要是不信,就帶她去這個時代的醫(yī)院檢查了!一去便知!”
“你給我滾!”
青苑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南赫喜怒無常的樣子,尤其是在玉離的身上,“南赫,你既然那么喜歡她,何必傷害她呢!”
“我的事不用你管!”
南赫坐在床前,望著她慘白如斯的面容,心中的怒氣開始慢慢收斂。而此時玉離醒了過來,便看見南赫正看著她,“你怎么在這?”
“你暈倒了!”
“嗯!”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第二日清晨,玉離正要打水去拖地的時候,阿成便制止了她,“玉小姐,您都懷了大人的孩子了,別再做這些粗活了!”
“砰!”桶從玉離的手中滑落,水也漫了一地,“你說什么?”
“您有身孕了!”阿成一臉喜悅,“昨日青苑大夫來了,走之前說您有孕了,讓我們好好照顧你,不要讓您干重活!而且,我們大人也在給您做很多好吃的呢!”
“青苑在哪?”
“他應(yīng)該在后院吧!玉……”
阿成還未說完,玉離便快步向后院奔去,“青苑!青苑!”
“是誰?”青苑從草藥堆里出來,便看見了玉離,“是你??!你找我有什么事?”
“有紅花嗎?”
青苑放下手中的藥草,驚道:“你要它做什么!”
“我不想要這個孩子!”
他望了望玉離身后的南赫眉頭一皺,“我……”
“怎么?聽到是我的孩子便這么不想要嗎?”南赫向她走來,周遭的溫度都冷了下來,青苑見狀便知趣地離開。
玉離轉(zhuǎn)過身對上他的目光,“對!我不想懷上你的孩子!”
看著她無比決絕的模樣,他的心幾乎都要瘋魔,“如果是他的,你便不會這么想了吧!”
玉離頓時啞了聲,欲言又止,這徹徹底底擊潰了他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線,他瞬移到玉離面前,那手就要去捏住她的脖子時,玉離的眼神冷了幾分,“殺了我!這樣你我都能解脫了!”
他忽地收了手破涕而笑,眼里的悲慟占據(jù)了大半,“偏不讓你如意!”
他將玉離橫抱著進(jìn)了臥室,“從今天起,你哪都不能去,直到你生完孩子為止!”
玉離順手就將桌上的瓷器摔了個遍,拿著那碎瓷片便往小腹上戳去,南赫便立馬沖了進(jìn)去,將那碎瓷片奪了過來,然后又對她施了法術(shù),讓她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
“南赫,你這樣用法術(shù)綁住了她的手腳,對于胎兒是不利的,孕婦必須要多走動?!鼻嘣氛f道。
“那我每天都陪著她,不讓她傷害自己!”南赫喃喃自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最是看不得她傷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