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太丟狐了
第二天一早,沉淵緩緩睜眼,映入眼簾的便是蘇鈺那張臉。
嚇得沉淵直接從床上掉了下去。
沉淵因為重傷,變回了原形,此時因為不能施展法力,跟普通的狐貍沒什么兩樣。
必須要找到洛棲,才能讓他恢復(fù)法力。
誰知剛跑了沒兩步,便被人撈了起來。
靠!是誰抱老子!
只聽蘇鈺道:“你這小狐貍怎么這么不老實?你傷還沒有好呢。”
沉淵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趕緊找洛棲,不停的掙扎著。
當(dāng)看到有人端進(jìn)來各種美食,他停下了掙扎。
哇,沒想到侯府的伙食這么好?!
于是撲到桌子上開始吃了起來。
小四道:“哎呦,你這小狐貍怎么這么無禮?”
蘇鈺笑道:“無妨,看起來它挺喜歡吃這些的,去,再去端點過來?!?p> 小四道:“是,爺?!?p> 蘇鈺洗漱完畢后,摸著沉淵的狐貍腦袋道:“小狐貍,我們侯府里的美食可是多的很哦,以后你跟著我,爺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沉淵邊吃邊想著,洛棲應(yīng)該是沒事的,他就給面子的在這待幾天,可不能錯過這么好吃的東西。
等吃飽喝足了,沉淵用爪子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蘇鈺見此笑了出來:“你這狐貍倒是有趣。”
說著抱起沉淵道:“不能一直叫你小狐貍吧,給你取個名字如何?叫什么呢?”
聽到蘇鈺要給自己取名字,沉淵一下子不樂意了。
靠!老子叫沉淵!沉淵??!
本來要開口抗議的沉淵,卻聽見自己發(fā)出了喵的聲音?
喵?喵?!
沉淵一下驚愣了,他是一只狐貍,狐貍啊?。。。?!
蘇鈺聽后:“喵?哈哈哈,你這小狐貍有趣,好,以后就叫你小喵好了,小喵!”
這下,沉淵覺得自己丟臉丟大發(fā)了,用爪子捂住自己的眼睛,內(nèi)心那是演繹了各種復(fù)雜的情緒。
作為堂堂天狐,竟然發(fā)出喵的聲音,說出去多丟狐???!
聽風(fēng)明月樓內(nèi)
九檸悠悠的喝了口茶水道:“你說洛棲受傷了?沉淵呢?那只狐貍不是一直跟著她?!?p> 映南道:“回主上,沉淵也因為重傷,至今下落不明,屬下…”
話沒說完,就聽見咚咚的敲門聲。
映南轉(zhuǎn)身飛走。
九檸開口道:“進(jìn)?!?p> 只見一個小廝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進(jìn)來道:“老板…那個……侯府的小侯爺帶來一箱金條……說是……讓您親自接待…您看……”
小廝此時已經(jīng)汗流浹背,難啊,一個是侯府的小侯爺,另一個可是他們的老板,這怎么辦?
人家小侯爺點名要求讓九檸伺候,否則倒霉的可就是他們了。
得知蘇鈺來了之后,九檸一個挑眉,笑道:“呵,有點意思,告訴他,我換件衣服便去?!?p> 小廝道:“是?!?p> 出了房間后,整個人如負(fù)釋重。
而九檸親自接待蘇鈺的消息,也傳遍了整個明月聽風(fēng)樓。
甚至還有些外圍想要見到九檸的人。
這下不知道眼紅多少人的眼睛。
單間內(nèi)
蘇鈺抱著沉淵,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印?p> 蘇鈺指著桌上的美事道:“小喵,爺跟你講,你今天敞開了吃!別客氣!”
沉淵一聽,雙眼放光,那叫一個激動,開始大口吃了起來。
吃著正美的時候,一陣強(qiáng)大的氣壓,讓沉淵立馬警惕的望向門口。
這種氣壓他再熟悉不過,是九檸!
這是剛?cè)牖⒖?,又掉狼窩?!
沉淵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窩進(jìn)了蘇鈺的懷中。
蘇鈺一愣,剛要說話,單間的門就被打開。
一身紫裙的九檸走了進(jìn)來。
蘇鈺抬頭一看,驚艷了下,他見過洛棲那種仙氣般的美。
而九檸確實相反的,這是一種妖艷般的美。
當(dāng)然,九檸的視線也被他懷中的紅狐吸引了過去。
嘴角微微上揚,呵,原來在這里,變不回人形了啊。
感受到九檸傳來的視線,沉淵也感到了嘲諷。
轉(zhuǎn)過頭一對視,想要耍狠,又一下子敗下陣來,弱弱的窩在蘇鈺的懷中。
這個男人還是這么強(qiáng)勢!
看到沉淵的舉動,九檸又看了眼蘇鈺那張人畜無害的娃娃臉。
只覺得沉淵無比礙眼。
蘇鈺敲著桌子道:“喂喂喂,干嘛呢,去,給小爺彈首曲子來聽聽!”
九檸將視線收回,笑著行禮道:“九檸這就彈給小侯爺聽?!?p> 噗,九檸竟然也有這樣一面。
沉淵不覺有些想笑,但是奈何眼前這個人氣壓實在是大。
他還是安靜的窩在懷里的好,于是閉上眼假寐不看他。
大理寺的監(jiān)牢內(nèi)
段天冷靜的坐在牢內(nèi)閉門養(yǎng)神,在聽到牢門的響動時睜開了眼睛。
段天笑道:“世子爺前些時日還讓段某給您畫畫,怎么今日就把段某關(guān)進(jìn)了牢獄?”
裴景初站在他面前道:“你還不打算承認(rèn),自己干了什么?”
段天看向他:“承認(rèn)什么?如果段某沒猜錯的話,世子爺是想把罪名安到段某的頭上?”
裴景初笑著蹲在段天的面前,用手指點在他的腿上。
隨即明白,裴景初早就知道他可以正常行動。
段天道:“呵,就算段某可以行動,但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段某不過是一介書生?!?p> 裴景初起身道:“分尸、吸魂你敢說跟你沒關(guān)系嗎?”
段天哈哈笑了起來:“世子爺真會說笑,這件事怎么可能會跟段某有關(guān)?你大可出去問問他人,我只會文不會武,怎么能拿得動刀去給人分尸呢?我可是連一只螞蟻都舍不得踩死的人?!?p> 出了牢獄,裴景初一直在回味著段天說的話。
許知晏上前道:“他不肯說?”
裴景初皺眉道:“段天,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總覺得這件事還有其他人在參與,但段天也肯定不是無辜之人?!?p> 兩人走在街上,許知晏道:“住段天附近,還有認(rèn)識段天的人都有作證,說他連刀都提不動,更別說是殺人,不過…有人曾看見段府的后門有一波人進(jìn)去。”
裴景初看向他,許知晏道:“那天正好是咱們救了少年的那天,通過那個人的描述,進(jìn)入段府的那波人就是我給銀子的那波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