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棧洞內(nèi),豬怪吃好喝好,正準備躺下好生休息休息,余光不經(jīng)意地一掃,他先是一愣,而后又是大怒不已。
“你這人是不是有??!”
李文卿聞言,仍是笑意連連地看著他,言道:“本座助你西行也不愿,使你脫得佛門也不肯?”
“俺老豬都說了!沒興趣!沒興趣!沒興趣!”豬怪哼哧著,惱怒不已。
李文卿聽此,毫不在意,雙目微微一瞇,笑道:“你背后有人?”
“什么?”豬怪愣了愣,扭頭望了望背后,發(fā)現(xiàn)除了石壁還是石壁,然后轉(zhuǎn)頭一臉無語地看著他。
李文卿見此,哭笑不得,再道:“本座是說有人讓你入得西行,然后再入那佛門?”
豬怪眉眼微微一凝,對他審視一番,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與你何干?”
李文卿聞之一笑,左右走了幾步,道:“讓本座算算,你背后的人是誰。”
言罷,他裝模作樣的掐指一算。
豬怪見他如此,懵了懵,隨后滿臉不屑地看著他。
“元始圣人?”李文卿說道,隨后看著他不動聲色的表情,便是搖了搖頭,“不對,不對?!?p> “通天圣人?”李文卿說完,又是看了他一眼,見他面色平靜,又是搖了搖頭,“不對,至從封神過后,他老人家便是閉門不出?!?p> “太清圣人?”李文卿眼角微微一瞥,見得他眼孔稍微一縮,內(nèi)心一喜,“你是太清圣人門下?”
豬怪閉了閉眼,將眼中神情隱去,而后睜開雙目,道:“你說完了?說完便走吧,不然老豬我發(fā)起怒來,自己都怕?!?p> 說完,他滿是無奈地看著眼前這賴皮之人,盡是無語。
這人也不知學的哪般法門,竟能來去自如。
且打又打不到,又三番兩次磨嘰半天,你說氣人不?
李文卿剛想繼續(xù)開口,哪知這豬怪猛地跳了起來,渾身顫顫地指著他,嘴角一陣抽搐。
李文卿見此,腳步一頓,道:“怎么了?”
豬怪聞此,手指一顫一顫地,哆嗦道:“你……你直呼圣人名諱,為何無事發(fā)生?”
李文卿一愣,隨即一喜。
他自己也沒想到過這茬,卻是被這豬怪給提醒了。
隨即,他眉頭一揚,眼睛一亮,輕笑道:“為何要有事?”
“這……這……”豬怪無言以對,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
李文卿見他這般,眼珠動了動,隨后玩味似的看著他,再道:“本座不僅能提三清名諱,就連‘鴻鈞’二字也能說,你又道如何?”
“嘭?!?p> 只見豬怪一臉驚恐地癱坐在地,用滿是懼意的眼神望著他。
天道長河中,閉目悟道的鴻鈞睜開雙目,隨即云棧洞內(nèi)的情景在他腦海中浮現(xiàn),他感應一番,便是把畫面撤去,而后又是雙目緊閉起來。
李文卿看著一前一后大變姿態(tài)的他,不由思之發(fā)笑,道:“現(xiàn)在我們可以好生聊聊了?”
豬怪聽此,緩緩起身,肉臉一顫一顫地點了點頭,略微害怕道:“閣下有什么事要說?俺老豬,俺老豬,聽著便是?!?p> “坐下說?!崩钗那湔f道。
隨后,他便是走到石桌跟前,看著地上盡是肉沫塵埃,抬手一揮,仙氣拂過,地面干凈后,他才彎腰坐下。
看著一臉拘束的豬怪,他微微一笑,道:“你既是太清圣人門人,其中有什么算計,本座便不再追問?!?p> “但是,本座有一事卻是要與你商量商量,而且,這可能跟你自身的謀劃有沖突。”
豬怪聞言,眼孔一縮,眉頭緊了緊,驚懼道:“閣下請說?!?p> 李文卿見此,靈識一動,隨即傳音入密。
兩人對坐,皆是閉目,一方傳音,一方接收。
這一坐,便是三天即逝。
洞中,豬怪突然睜開雙眼,卻是有些哭喪地說道:“閣下,你將這般謀劃告知于俺老豬,這下是不是俺老豬不接受都不行了?”
李文卿雙眼一瞇,微微額首,道:“你說呢?”
豬怪聽此,頓時欲哭無淚,無奈道:“閣下,你既然知道俺老豬是圣人門下,俺要是上了你這條船,被他老人家知道了怎么辦?”
李文卿內(nèi)心一震,神色不動,唬道:“若是如此,本座親自跟他說道說道?!?p> “呼。”豬怪聞此,大松了一口氣,抹了一把汗,“那就好,那就好?!?p> 李文卿見他如此,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后他從袖中拿出兩個物什,一枚寶珠和一塊玉簡。
隨即,他袖手一揮,玉簡破碎,其中金光沒入豬怪的眉心之間。
豬怪身形一怔,閉眼理了理思緒,而后睜開雙目,道:“閣下好手段,未來之事竟能料算得如此之細。”
“誒,不值一提?!崩钗那湮⑽⒁恍?,搖了搖手。
豬怪聞之滿臉佩服,隨后問道:“不知那猴子,還有師傅也是……”
李文卿聞言,一臉笑意地點了點頭。
豬怪見此,回想了一下腦中記憶,發(fā)現(xiàn)這般西行更是有趣了。
這時,李文卿將寶珠輕輕一拋,只見它慢慢地向豬怪懸浮而去,他道:“你既然答應了本座的謀劃,那本座自是不會虧待于你,這顆寶珠便贈與你吧?!?p> 豬怪回過神來,伸手接過寶珠,感應一番,面色大變。
“這……這……這……”感受到寶珠內(nèi)的氣息,他不禁瞠目結(jié)舌。
李文卿莞爾一笑,道:“可還滿意?”
豬怪聽得問話,先是滿眼激動且火熱地望了望手中寶珠,而后起身到他身旁,竟是跪伏于地,拜謝道:“謝前輩賜寶?!?p> 李文卿聽得他改口稱自己為前輩,微微有些好笑,言道:“起身吧,喚本座帝師即可?!?p> “是,帝師?!必i怪恭聲畢,隨之起身來。
這時,李文卿靈機一動,看著他,道:“還有一事,卻是要你幫忙一番?!?p> “帝師請說,俺老豬一定竭盡所能?!必i怪抱拳應道。
李文卿點了點頭,言道:“大圣之法,乃斗戰(zhàn)之道,須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方可晉升。”
“過幾日,你們二人相遇,本座望你能助他一臂之力,讓他突破太乙之境?!?p> “哼哧?!必i怪聞此,一陣哼哧,有些不情愿道,“帝師,俺老豬如今也只是金仙巔峰之境,要是幫那猴子突破了,俺老豬以后的日子還怎么過……”
李文卿聽得他言說,不禁哭笑不得,道:“不急,你還有個師兄,還有個師弟,怕甚?”
“師兄?”豬怪一愣,不明所以,“帝師,有個沙師弟俺老豬倒是知道,這個師兄哪來的?”
李文卿暗暗一笑,道:“就是那白龍馬?!?p> “白龍馬?”豬怪一懵,微微有些不服,“那猴子是師兄俺老豬也認了,憑什么他一頭坐騎也能作俺老豬的師兄?”
李文卿搖頭一笑,道:“如今他已不是白馬,而是化作了人身?!?p> “呃……”豬怪卻是不知其然。
李文卿見此,笑道:“過幾日便知,既然事情已畢,本座也就告辭了。”
豬怪一聽,連忙躬身道:“帝師慢走?!?p> 李文卿對他微微額首,隨即轉(zhuǎn)身便消逝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