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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顏王妃傾城王

第二十四章 解毒

無顏王妃傾城王 王小樂9 4048 2020-03-15 22:18:59

  “凝天,你的傷口沒事吧?有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花飛雪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內(nèi)心的沖動,朝著孔凝天關(guān)切地問道。語氣中的擔(dān)憂之色異常明顯。

  孔凝天聞言,先是微微一愣,隨即黝黑的瞳孔微縮,漂亮的眸子里頓時閃過一抹亮色。嘴角不經(jīng)意地微微勾了勾。他并沒有抬頭看花飛雪,而是低著頭,朝著花飛雪淡淡地說道:“我沒事,這點(diǎn)小傷對于我來說根本算不了什么!”

  雖然說得這樣輕巧,但是孔凝天傷得著實(shí)不輕,而且還中了毒。眼下身體的確是特別不舒服的。

  “不太對?。∧闶遣皇钦娴牟皇娣??不然怎么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呢!你的狀況很明顯不正常?。∧惝?dāng)我是瞎子,還是當(dāng)我傻子???”花飛雪聞言,并沒有完全相信孔凝天的話,而是突然停住了腳步。輕輕地拉住了孔凝天的衣袖,強(qiáng)迫他停了下來。

  花飛雪本就是醫(yī)圣,深諳醫(yī)理,對于任何事物都體察入微。眼下孔凝天的不正常,表現(xiàn)得如此明顯,自然是逃不過她的眼睛的。

  她此刻是有些氣孔凝天的,她氣孔凝天如此喜歡做爛好人。她覺得孔凝天如此委屈太不值得了。

  “我……”孔凝天突然被花飛雪拉住,頓時停下了腳步。他優(yōu)雅地抬起頭,滿臉詫異的看著花飛雪,正要說開口說話,突然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軟軟地倒了下去。

  “凝天!”花飛雪大喊一聲,眼疾手快,迅速扶住了孔凝天。慢慢地將他平放在了地上,開始細(xì)細(xì)地為他檢查起傷口。

  花飛雪輕輕地撕開了孔凝天的衣袖,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展現(xiàn)在了她的眼前。那道傷口又長又深,皮肉翻卷,露出了白花花的骨頭,鮮血還在不斷地往外涌出?;w雪見此,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絕美傾城的臉上頓時閃過一抹心疼。她沒有想到,孔凝天為了她可以隱忍成這樣,他可是高高在上的東陵王??!這樣的傷放在任何人身上都算不上輕傷,更何況是孔凝天這個食指不沾陽春水的王爺了!花飛雪此刻的內(nèi)心,除了感動以外,還生出一種十分復(fù)雜的情緒。就連她自己也分不清那是什么情緒。她只知道她并不抗拒和討厭那種感覺,反而有些喜歡和期待那樣的感覺。

  那時的花飛雪并不知道那就是心動的感覺。

  花飛雪迅速取出衣襟內(nèi)的傷藥,輕輕地灑在了孔凝天的手臂之上。她心里清楚,孔凝天傷得太重了,需要縫合傷口,可是她身上除了一些傷藥,卻什么工具和草藥都沒有?;w雪開始犯難了,正琢磨著如何為孔凝天處理傷口。突然腦中靈光一閃,一個想法在她的腦海里油然而生。

  于是花飛雪二話不說,直接小心翼翼地扶起孔凝天,慢慢地將他甩上了自己的后背。背著他慢慢地朝著河邊走去。

  到了河邊,花飛雪輕輕地將孔凝天放了下來。因?yàn)閭幍男Ч芎茫丝?,孔凝天的血已?jīng)止住了。但依舊因?yàn)槭а^多而陷入昏迷。臉上那不正常的潮紅越發(fā)明顯了些。

  花飛雪獨(dú)自一人走到河邊,蹲下身子,靜靜地關(guān)注著河里游來游去的魚,亮光一閃,匕首現(xiàn)世,手起刀落,一條魚瞬間被插了上來。花飛雪用匕首將那條魚分解了,直接挑出了一根十分適合做縫衣針的魚骨??粗歉~骨,花飛雪淡淡地笑了……

  因?yàn)榇颂幨只臎?,根本就尋不到能夠落腳的人家,所以花飛雪也只能一切靠自己了。

  花飛雪將孔凝天背到了一個涼爽的山洞之中,將他安置在了一處干凈的石板之上。眼下,孔凝天的傷口已經(jīng)被花飛雪完全處理好了?;w雪用那根魚骨和自己的頭發(fā)為孔凝天縫合的傷口。

  但是令花飛雪感到奇怪的是,即使傷口沒有惡化,孔凝天的表現(xiàn)也是十分奇怪的。明明沒有發(fā)燒的跡象,但是孔凝天的臉色卻透著不正常的潮紅,而且身體熱得發(fā)燙。因?yàn)樯眢w的不適,孔凝天不停地胡言亂語著。一字一頓都未曾離開過冷清云。這樣的孔凝天著實(shí)令花飛雪有些哭笑不得。

  孔凝天所有的癥狀都在告訴花飛雪一個殘酷的現(xiàn)實(shí):孔凝天很有可能是中了天下第一情毒了。

  因?yàn)樘煜碌谝磺槎竞吞煜碌谝黄娑究雌饋硎窒嗨?,聞起來區(qū)別也不太明顯。只不過一個見血封喉,劇毒無比。而另一個則無藥可解,除非與人交合,不然不出半個時辰必定暴斃。那些殺手會將兩樣毒藥認(rèn)錯,倒也不奇怪。

  眼下的花飛雪內(nèi)心十分糾結(jié),她雖然不愛孔凝天,作為朋友卻也不想眼睜睜地看著孔凝天去死。

  但是如果要救孔凝天,那自己的清白就徹底毀了。放眼整個莫華大陸,年輕女子未婚失貞,是十分傷風(fēng)敗俗的行為。如果被別人知道的話,那花飛雪的整個后半生就毀了,更別提嫁人了。就算僥幸嫁人為妻,也不會受到夫家的尊重,余生也必定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一邊是孔凝天的性命,一邊是自己的后半生幸福。這樣的選擇著實(shí)令花飛雪十分為難。

  “熱!好熱!”就在這時,孔凝天因?yàn)榍槎景l(fā)作而變得有些暴躁,開始不停地撕扯著自己胸口的衣服。沒過多一會,他身上的衣服就被他扯開了,露出了結(jié)實(shí)的胸膛。

  花飛雪看著孔凝天那痛不欲生的樣子,內(nèi)心頓時閃過一抹復(fù)雜的情緒。那是她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的感覺。她優(yōu)雅地伸出手,輕輕地放在了自己的心口處,感受著自己強(qiáng)勁有力的心跳。連帶著落在孔凝天臉上的目光中,都透著絲絲的糾結(jié)和痛苦。

  花飛雪淡淡地看了孔凝天一眼,優(yōu)雅地伸出雙手,開始脫自己的衣服。待脫得自己僅剩一層里衣的時候,便優(yōu)雅起身,朝著暴虐無助的孔凝天走了過去。慢慢地躺在了孔凝天的身邊。

  此時的孔凝天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理智,感受到有人靠近,突然伸出手臂,直接將花飛雪擁入了懷里。熾熱的吻如雨點(diǎn)般落了下來。嘴中不斷地喊著冷清云的名字。

  花飛雪就那樣躺在石板之上,一動不動。任由孔凝天對自己為所欲為。她絕望地閉上了雙眼,一滴淚水瞬間滑落眼角。

  此刻已是深夜,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在篝火的光亮下,兩個完美到極致的身影緊緊地糾纏在了一起。

  被情毒控制,失去理智的孔凝天,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一切全憑本能。他感覺自己似乎做了一個春夢,夢中出現(xiàn)了一個傾城絕世的女子,那個女子和冷清云生得倒是有八分相似。在夢里,他竟然對那個女子做了讓人臉紅心跳的事情。

  此時的孔凝天已經(jīng)無法區(qū)分幻覺和現(xiàn)實(shí)了。只能借著藥勁,不斷地發(fā)泄著自己的欲望,來減輕自己身體的痛苦。

  那一夜,改變了兩個人的命運(yùn)。讓兩個原本沒有絲毫可能走到一起的人的,在情感和命運(yùn)上有了一絲的交集。

  流水派……

  “有消息了嗎?那邊的事情給本尊辦得怎么樣了?”水迷云端坐在主位之上,瞥了一眼站在她面前的白衣弟子,冷冷地問道。語氣中透著冷漠和涼薄。

  “回師尊,我們派去的所有人,全部都折在了迷幻鎮(zhèn)附近的山上,無一生還?!蹦前滓碌茏勇勓?,朝著水迷云恭敬地行了一禮,淡淡地說道。語氣清清涼涼的,沒有夾雜任何特別的情緒。

  “真是一群不中用的東西。出動了一百五十人,竟然連兩個人都?xì)⒉涣恕U娌恢朗悄莾蓚€人太厲害了,還是我們的人太無能了!果然廢物無論到什么時候,也洗不清自己是廢物的事實(shí)?!彼栽坡勓?,優(yōu)雅地伸出手輕輕地按了按自己白皙光潔的額頭,朝著那個白衣弟子淡淡地抱怨道。此刻,不知為何,她的頭有些隱隱作痛。

  “師尊,弟子有一事不明,還請師尊明示!”那白衣少年淡淡地看了水迷云一眼,滿臉疑惑地問道。

  “說吧!”水迷云微微斂眸,并未抬頭看那弟子一眼,直接了當(dāng)?shù)卣f道。

  “弟子不明白,我們流水派和清雅閣素來沒有任何交集,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師尊為何三番兩次派人前去追殺清雅閣閣主冷清云呢?難道是因?yàn)樗悄A大陸上屈指可數(shù)的能人?”那白衣弟子得到許可之后,微微抬眸看著水迷云,淡淡地問道。俊郎白皙的臉上透著些許激動。

  “真想知道原因?”水迷云聞言,輕笑一聲,朝著那個弟子淡淡地問道。

  “想,還請師尊明示!”那白衣弟子聞言,靜靜地看著水迷云,輕聲回應(yīng)道。

  “你也說清雅閣閣主叫冷清云了,這個名字你就不覺得耳熟嗎?我們流水派當(dāng)年的那個叛徒好像也叫這個名字?!彼栽撇⑽粗苯踊卮鹉侨说膯栴},而是意有所指地提點(diǎn)道。

  “原來如此!多謝師尊解惑,徒兒明白了!”那白衣弟子聞言,頓時恍然大悟。朝著水迷云恭敬地行了一禮,淡淡地說道。

  “明白就好,魚兒??!作為為師的嫡系弟子你要清楚,師尊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們流水派!那冷清云和冷清風(fēng)兄弟二人,當(dāng)年為了利益叛出我們流水派不說,還暗地里耍手段暗害了老掌門,你說作為現(xiàn)任掌門,我派人絞殺叛徒為掌門報仇有錯嗎?如果當(dāng)初我們流水派沒有出這兩個叛徒,興許也不會沒落成今天這樣吧!更何況那個冷清風(fēng)還糟蹋迫害了你秋天師叔,你覺得讓這樣不堪的人留在莫華大陸上會有好處嗎?既然那人出自我們流水派,難道我們不應(yīng)該清理門戶,早日為民除害嗎?”水迷云聞言,目光灼灼地凝視著那個弟子,開始用起了慣用手段,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同時還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就好像她才是那個最無辜,最大的受害者,最偉大的救世主一樣。

  “徒兒明白了。那冷清風(fēng)和冷清云就是兩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師尊做得對,這樣的人,絕對不能讓他們再活在世上為非作歹。那清雅閣想必做的也不是什么正當(dāng)營生。師尊放心,作為流水派的嫡系弟子,魚兒一定以身作則,替師尊分憂解難,為流水派鏟除禍害,匡扶江湖正道!”那白衣弟子聞言,朝著水迷云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大義凜然地說道。

  “嗯,好孩子。你有這份心,師尊就很欣慰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你就退下吧!師尊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了!”水迷云聞言,微微勾了勾嘴角,朝著那個弟子笑得一臉燦爛。她滿臉寵溺地看著那個弟子,淡淡地說道。儼然一副好師尊的面孔。

  有時候壞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道貌岸然,殺人于無形的假好人。很顯然,水迷云就是這樣的人。她從小到大一直都特別擅長演戲。這次更是將自己出色的演技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是,徒兒告退!”語畢,那個白衣少年就朝著水迷云行了一禮,恭敬地退了下去。眼底一道精光劃過,嘴角微微勾起,笑得一臉得意。

  但由于那人背對著水迷云,所以并沒有讓水迷云看到他此刻的表情。

  如果被水迷云看到,后果不堪設(shè)想。每個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沒有人愿意隨隨便便就失去它。所以有些人才會貪生怕死。

  熱愛生命,熱愛生活,原本是每一個人的美德和胸懷,但是將這些放在那個白衣弟子的身上,似乎有些太過牽強(qiáng),和那些人格格不入。

  水迷云靜靜地看著那個少年離去,嘴角微微上揚(yáng),綻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那笑容卻未達(dá)眼底。眼下,她就特別希望那個少年對她百依百順,恭敬有理。

  迷幻鎮(zhèn)……

  如今天已大亮,花飛雪早早地便從孔凝天的懷里醒了過來。她拖著有些酸澀的身子慢慢起身,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套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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