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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荑記

第二十二章 這是在養(yǎng)蠱?

辛荑記 愛吃的七瓏 4284 2020-03-04 18:37:06

  “自然要救,救了他說不定能問到什么有用的訊息呢。”月見握了握拳頭,便想施法。

  古浪輕輕摁下她的手,搖搖頭:“不要魯莽行事,我們?nèi)齻€都有傷在身,萬一打草驚蛇,恐怕不利。”

  月見低頭看著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手,修長而······她猛地閉上眼睛,甩掉古浪的手,隨手拍拍自己發(fā)紅的臉頰:這是什么時候,還這樣胡思亂想,解救師門才要緊啊。

  即墨卻看得饒有興趣,古浪一臉淡定,月見柔美的臉頰紅撲撲的,她心生促狹,本想揶揄幾句,又考慮到古浪此人心機(jī)未明,可別坑了月見,撇撇嘴也不管了。而她的表情動作盡收古浪眼底,他眼底沉了沉,三人一時都沒有再說話。

  “可是······寒波宮從來不是這樣的,長老他們不知處境如何······”

  “那也不行,方才伙計(jì)所說,在城中動手對我們太不利了?!惫爬诉b遙看著,“看樣子那三個筑基修士還要戲弄金丹一番,不知道會不會出城······”

  “咳咳,我說,你們說的都很有道理,我就提供另一個思路吧?!奔茨仙裨谠?,“本上神天生能駕馭萬法自然,所以,我可以不用神力保全這······叫什么?金丹對吧?”

  “上······即墨,真的能行?”

  “嗯,不過我需要一張此處的地圖。”

  “好說,”古浪卻從袖中掏出一張圖,“我入城之時隨意買的?!?p>  古浪與月見聽即墨的話,去尋了一個可以將這幾條街道盡收眼底的去處--某客棧二層房間,靜候佳音。即墨則從小巷中穿過兩條街,假裝過客,悠悠哉哉走在金丹即將跑來的路上--方才看那金丹行進(jìn)路線,古浪如此推演。

  果不其然,金丹一邊往后驚慌張望,一邊往前沖,撞到了即墨跟前。只見她往旁邊一側(cè),腳一伸將金丹絆了一跤。眼看著他手中所持之物就要撲到地上,那金丹真人下意識便騰起靈氣要往旁邊一滾卸力,即墨眼中靈氣此物有形,她手背在后面悄悄捏了一訣,便看那點(diǎn)稀薄靈氣突然旋起一個無底洞,金丹嚇了一跳,但自己已經(jīng)滾不回來,只能一頭鉆了進(jìn)去,剎那間這個大活人已經(jīng)消失在眾人面前,引得路人驚嘆紛紛,即墨自然不甘示弱,掩面驚呼--看得樓上二人驚訝不已:上神這演戲功力可見一斑啊。

  后面的三個筑基修士一見目標(biāo)突然消失,立時便想到“有賊人!”三人同時背靠伙伴,并從懷中掏出一模一樣的碧玉法器,沖著周圍就是一照,三道綠光將周圍的路人全都照亮了,然而什么都沒發(fā)生--這意味著周圍沒有修士。他們?nèi)舜藭r才覺得有些不妙,若自己追丟這個人,回去也沒有好果子吃啊,三人要求所有行人都不得離開,開始如無頭蒼蠅一般翻找這整條街。

  待那三人終于放棄在此處搜尋,即墨也看夠了好戲,隨著人流一道離開了此處,回古浪與月見所在的房間去了。

  她一進(jìn)門,月見便將房門緊緊關(guān)上,正欲施個禁制卻被即墨一把拉?。骸斑@城中連個修士都沒有,你還敢施下禁制,這是明擺著告訴別人來抄窩???”

  “哦哦我又忘了,方才古浪也提醒了我,可隔墻有耳······”

  “無妨,我在這里,就沒耳了?!奔茨⑽⑿Φ?,她安穩(wěn)地坐下,“怎么樣?醒了沒有?”

  卻見那邊的床上躺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家伙,正是今日的金丹真人。

  他睜著眼睛茫然地望著床頂。他一滾進(jìn)這個房間,古浪便給他封住了經(jīng)脈,靈氣被生生地壓制下去,才躲過了追尋。月見沖床邊瞄了一眼,驚訝了一下:“醒了?”

  古浪卻端了兩杯茶,一杯給即墨,一杯送到床邊,淡淡道:“你暫時安全了。”

  “我······我又被抓回來了嗎?”那人眼珠緩緩地轉(zhuǎn)了一圈,看到屋中的人顯得有些呆滯:好像,不是之前的那撥,環(huán)境好像也好一些了,“呵,橫豎都是一死,還不如給我一刀來的痛快?!?p>  “嗯,想死容易啊,不過你得先告訴我們你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們才好看看你能不能活啊?!奔茨攘艘豢诓?,皺皺眉,“這什么茶,有點(diǎn)苦誒?”

  “這小店沒什么好茶,古浪說他有些珍藏,對我們養(yǎng)傷好?!痹乱婏@然也品過了,桌上有一杯好似沒人動過。

  “苦茶,養(yǎng)生。”古浪面色無波。

  “······”

  “你們······你們難道不是寒波宮的人?”那人看這三人輕描淡寫地探討苦茶,一點(diǎn)都沒怎么詢問自己,才覺出點(diǎn)不一樣,“難不成,你們救了我?”

  “你這孩子,也太后知后覺了吧,都被救半天了,才反應(yīng)過來?”即墨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頗為驚訝。

  “??!多謝救命恩人!”聽聞此言那人急忙跳下床來朝三人叩首道謝,“只是,為何我的經(jīng)脈被封了呢?”

  “自然是隱藏你的氣息,無妨,不會傷及你的經(jīng)脈?!惫爬私忉尩?。

  “對!我們是來滅了寒······我們看寒山城不對勁,所以想問問你這是怎么一回事?!痹乱婏@得激動起來,“你是從他們手中逃出來的,對不對?”

  “正是。是我大意了,初次來南部游歷,竟差點(diǎn)沒有回去?!蹦侨寺牴爬苏f不會傷及經(jīng)脈,再加上提到寒山城,這個姑娘如此義憤填膺的模樣,總算徹底放下心來,“我名為玄冰,北部人士,承蒙三位相救,日后必有重謝?!?p>  “別日后啦,現(xiàn)在就想請你幫幫忙!不過玄冰?好像有點(diǎn)熟的名字哦?!甭牭剿拿?,大家都是一愣,即墨眨眨眼,“你跟玄參什么關(guān)系?”

  “北玄道君玄參?是我北玄世家族兄,百余年前已化神登天。”玄冰很是恭敬,“難道三位認(rèn)識族兄?”

  “······”原來真有關(guān)系,司命天天怎么寫的,這么大個人界,哪兒都是熟人?即墨心中吐槽,面上卻一點(diǎn)不顯,“的確打過交道,不過這不重要,你先說你這是怎么回事吧?!?p>  玄冰聽這三人與族兄相識,玄參是自己的榜樣,他的朋友自然更是不同凡響,越發(fā)信任他們,忙一五一十地將來龍去脈講給他們聽。

  原來他游歷至此,卻受寒山城城主相邀共飲、探討道法,玄冰本欲拒絕,卻聽守衛(wèi)說城主府中有寒波宮長老做客,過幾日還舉辦珍稀品拍賣,這才心動應(yīng)了城主的邀約。

  初到城主府中,見有許多金丹道友,他更加雀躍。

  可誰知,待他們都隨城主到后山洞窟后,突然被許多白袍守衛(wèi)包圍,這些守衛(wèi)雖為筑基修為,卻牢牢將他們這些金丹困在后山出不來,實(shí)在匪夷所思。而他們的許多法寶在后山全都不好使了,修仙之人不大注重武術(shù),法器法寶失靈,頓時失去一大半攻擊能力。

  城主府后山有一排洞窟,每個洞窟都很小,大約只能容兩三個人,他們這些日子就被關(guān)進(jìn)了這些洞窟之中。守衛(wèi)將他們所有人的法器法寶全都收了起來,給他們吃下散靈藥,他們越發(fā)覺得乏力無能。

  而且每日總會有固定的兩個時辰,會有寒波宮弟子來給他們喂五顏六色的藥水,喝下藥水之后他們才覺得身體恢復(fù)一點(diǎn)力氣。

  大約過了一個月,玄冰覺得自己的身體之中充滿了力量,極想去發(fā)泄一下,果然城主給了他機(jī)會。

  他帶著頸套被自己的守衛(wèi)拉到洞窟之外的一處凹地,中間有個大坑,坑的周圍站滿了跟他一樣衣衫襤褸的修士,脖子上帶著頸套,烏泱泱竟有一大片,大約是寒山城將近日來訪的所有修士了。之后他們便被一同趕進(jìn)了土坑之中,要求他們互相廝殺,若不動手,則全得死。

  為活命,他們只好拼了命地殺人,直到剩余大約五十來人才喊停,之后所有還活著的修士再度被領(lǐng)回洞窟,此時所有的修士已然失去了原來那澎湃的力量,又恢復(fù)了體弱無力的狀態(tài)。

  而玄冰看這個架勢覺得這很像巫師養(yǎng)蠱,自己倒留了一絲力--他們北玄世家有種留力的竅門,為的是最后一擊或者逃命所用。

  果然這個竅門派上了用場,他留有一絲力量,在守衛(wèi)帶他回洞窟之時奮力一搏,將守衛(wèi)打倒,搜刮了他身上的城主府地圖逃了出來。

  只是不知那些藥水是什么,玄冰到最后也體弱無比,雖沖出城主府,也再敵不過那些守衛(wèi),幸虧這次碰上的三個筑基修士太托大也太變態(tài)了,一直遠(yuǎn)遠(yuǎn)吊著他不抓他,才給了即墨這救他的機(jī)會。

  “這城主府防衛(wèi)這么森嚴(yán),你怎么不驚動別人打死守衛(wèi)的?”兩個姑娘聽得很是憤慨,古浪卻略有一些疑惑。

  “我的洞窟在后山最里頭,恰巧我周圍的人都死了,是以,快到洞窟之時便只剩我與守衛(wèi)了。”

  “頸套呢?”

  “嗯?沒在我脖子上嗎?”玄冰摸摸脖子,眾人只看到了一圈紅印。古浪當(dāng)機(jī)立斷:“快走!走得越遠(yuǎn)越好!”

  玄冰還在愣神,卻見月見一揮劍,即墨起身轉(zhuǎn)了個圈,月見的劍氣猛烈旋轉(zhuǎn)起來,房中又多了一個漩渦。三人朝著那漩渦便鉆了進(jìn)去,即墨看玄冰還沒反應(yīng),一把把他也拖進(jìn)了漩渦。

  房門外面十幾個白袍修士正嚴(yán)陣以待,屋中什么靈氣波動都沒有,他們反而有些謹(jǐn)慎,確認(rèn)了一遍又一遍玄冰的確在這里,立刻決定破門而入,誰知方才一瞬間氣息翻涌,眾守衛(wèi)忙喊著“快!快!”忙一腳將房門踹開,擺好陣勢之后卻發(fā)現(xiàn):房中空無一人。

  白袍修士的首領(lǐng)進(jìn)屋看了看情況,露出一個陰鷙的笑,道:“四個人,恐怕都不弱,這次寒山城要在寒波宮露臉了?!?p>  卻說那四人從漩渦之中逃脫出來之后發(fā)現(xiàn)落在了懸崖邊的一片樹林中,剛好能隱匿身形。即墨將手放在玄冰頸上稍一用力,便見她手上揪出個黑色頸圈。她將頸圈隨手一拋拋下了山,玄冰才回味過來,弱弱開口道:“我們要再轉(zhuǎn)移嗎?”

  “嗯?轉(zhuǎn)移?為什么要轉(zhuǎn)移?”即墨卻瞪大了眼,一臉你傻啊的表情。

  “上······即墨你太冒險(xiǎn)了,怎么能落在這里呢?”古浪朝下面望了一眼,下意識要喊上神,生生被瞪了回去,“沒關(guān)系,下面就是困你們的洞窟?!?p>  玄參才瞪大眼,比即墨還大:“我們······你們是要準(zhǔn)備一鍋端?”

  “沒有啊,我們?nèi)齻€都受傷不輕,估計(jì)沒多少法力。”即墨探頭往山下望著,下面黑壓壓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啊?那我們不是自投羅網(wǎng)嗎?”

  “不用怕,這里才是最好的隱匿我們的地方,畢竟全城只有此處才有駁雜的靈氣波動,更利于我們行事?!痹乱娸p輕拍了下玄冰,“況且寒山城只是邊緣的一個小城,城主府能有多厲害?”

  “不可輕敵?!惫爬藚s很認(rèn)真,“不過這么個小城我們確實(shí)不必太擔(dān)心?!?p>  三人原先不了解城中情況,擔(dān)心城里有寒波宮的眼線,若真的召來寒波宮那些打傷月見的人,他們?nèi)齻€兇多吉少,還是不要貿(mào)然行事,是以隱去仙氣身份混入城中。如今城主府地圖在手,寒山城方才那些修士的修為與法寶,古浪和月見也摸了個差不多,即便他們正面迎敵,也不會落于下風(fēng)。

  “欸不要這樣嘛,咱們還是不驚動寒波宮最好啦對不對,現(xiàn)在大家可以自由使用神識仙······靈氣了,咱們就去查探一番吧?!奔茨y得攔了攔他們兩個,“必要的時候再悄咪咪地端了他們,乖?!?p>  “即墨你恢復(fù)的怎么樣了?要不你就在此處等我們吧?”月見想到即墨受傷很重,先前在長嶺村甚至都無法施法。

  “嗯······恢復(fù)的一般啦,也就能滅了這個小城罷了?!彪m說恢復(fù)緩慢,但即墨的神力還是恢復(fù)了一點(diǎn),至少在古浪和月見面前夠用了。至于經(jīng)脈什么的,燭龍的傷愈能力其實(shí)頗弱,倒也無妨,自己作為個打架狂魔,從來不會在乎的,突然想起了旁邊還有個人類,“那個小娃額······玄冰是吧,你找個地方藏好,別出來就行?!?p>  “如果有事,我保護(hù)你?!惫爬硕⒅难劬ΓJ(rèn)真道。月見聽這句話太過鄭重,看了古浪一眼,登時愣住了。

  “哎呀,你們多慮啦!”即墨卻擺擺手,“走啦走啦,分頭去查探?!?p>  說罷他們?nèi)齻€便朝三個方向從崖上跳了下去,連個法寶都沒用,只留玄冰在一旁風(fēng)中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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