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白巧玲等人用罷早飯,收拾行裝,準備回歸白家。
畢竟,冠禮已成,燈會已觀,再留下也沒什么必要。
曉夢蝶心不在焉地收拾著細軟。
“要不要,去跟烈焰打聲招呼?臨行前,定下他去秭歸白家的日期呢?”
“像他那種性格的人,一般不會表達出,自己的所思所想。”
“但是,但凡出口的,必定一言九鼎,言出必行。”
“用什么方法,才能讓他自己答應,一定會去秭歸白家呢?”曉夢蝶心想著。
見她這般慢吞吞的,白巧玲會心一笑。
“怎么了曉柔,是不想走了嗎?是舍不得離開烈家,還是舍不得離開烈家的人呀?”
聽她這么一說,曉夢蝶粉頰微紅。
“師姐,我哪有。我只不過,想帶烈焰去咱家玩。”
“他這么悶,身邊肯定沒幾個朋友?!?p> 正說著,烈家一小童敲門進來,對眾人施一禮。
“公子,姑娘,山下來一藥童,說宋大夫勞煩各位移步,去濟世堂一趟?!?p> “濟世堂的藥童?他現(xiàn)在何處?說什么事了嗎?”白允問道。
“人正在山下等著諸位,沒說什么事。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神色較為緊張?!毙⊥氐馈?p> “宋叔醫(yī)術精湛,行事穩(wěn)妥。他這時派人來尋我們,濟世堂必定有事。我們還是過去看看吧!”白巧玲起身說道。
“是?!卑自实馈?p> 眾人隨小童下山,此時藥童立于一棵樹下,馬車停在旁邊,面帶焦灼的等著眾人。
見到來人,藥童忙施一禮。
“醫(yī)館里到底發(fā)生何事?需要我們前往?”白允問道。
“這兩日,醫(yī)館里多了些腹瀉頭痛之人?!?p> “正值三月,宋大夫想著,乍暖還寒,得風寒之癥再正常不過。所以,按處方開了藥給病人,也沒多在意什么。”
“哪知,就在今晨。那些得風寒癥的病人,身上皆長出瘡瘍,并且,得此癥的人不在少數(shù)?!?p> “原來是這樣,那我們快敢去看看吧!到了再說?!卑浊闪岬馈?p> “師姐?!笨戳讼埋R車,曉夢蝶撅噘嘴。
自小玩到大的白巧玲姐弟,又豈會不知她的意思。
點點頭,白巧玲柔聲道:“那你快些趕過來?!?p> “好?!?p> 好像故意氣她似的,白允駕起馬車,動作夸張的大聲道。
“師姐你慢慢走,我與阿姐,先架著飛快的馬兒,先行奔去啦!”
曉夢蝶氣的牙癢癢,又不敢向前抓他,只得指著他。
“白允你給我等著,待會兒再收拾你。”
“哎!我的劍?!?p> “就讓它先留在馬車上吧!哈哈!駕……”
白允狂笑著,一鞭打在馬屁股上。
離去之前,還不忘做個鬼臉。
車上的白巧玲,拂袖輕笑。
沒錯,曉夢蝶怕馬。
小時候,有一次在秭歸白家,幫師父往車上裝藥的時候。曉夢蝶因為貪玩,拽了馬耳朵。
誰成想,那馬突然發(fā)狂。不但對其狂踢猛踹,還咬了她一口。
對待發(fā)狂的馬兒,白佑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救起當時傷痕累累,奄奄一息的曉夢蝶。
也就在那時起,曉夢蝶對馬,產生了深深的恐懼。
白家人了解其故,所以此次到珠簾飛雪澗,選用的是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