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
約定匯合點附近
“所以說……你無視了腸粉龍的命令?”
“沒那么嚴(yán)重,她那充其量只是勸告?!?p> “勸告?我可不覺得用【死】來威脅你,這會是勸告?!?p> “啊啊,得了得了,大小姐,還有啥事嗎?沒事我掛了。”
“呵呵,自求多福吧,布偶貓。”
“嘀——”
詩懷雅掛斷了電話。
我不得不佩服這位大家閨秀的通話方式,假如說,陳暉潔的命令像是九龍灣畔的洗衣婦女,消瘦能干,那么詩懷雅的干聊就是維多利亞的脫衣舞女郎,熱情奔放,各種難以入耳的污言穢語像是城防部隊的機槍子彈一樣,喋喋不休地塞進耳朵里面。
“這里是楓,我們已經(jīng)把匯合點清理干凈了,老陳?!?p> “收到?!标惙€(wěn)穩(wěn)地回答著,“羅德島得手了,只不過根據(jù)企鵝物流傳回來的訊息來看,他們遇到了些麻煩?!?p> “地圖給我?!?p> “嘩——”
清晰亮麗的投影儀上,紅點黑點在溝壑縱橫的樓屋街道上來回閃爍。
“……服了,居然在這種復(fù)雜的地形里干事兒,真會給近衛(wèi)局添麻煩?!蔽逸p描淡寫著說了些風(fēng)涼話,“這里安全了,我會留下狙擊小隊負責(zé)警戒?!?p> “別擅自行動,楓彬語。”
“好了好了,實話實說吧老陳,把龍門的安危和我們的命相比,到底誰更重要?”
“我的妥協(xié)是有底線的?!币妱莶幻睿愰_始危言聳聽道。
“不是我想挑戰(zhàn)你,你知道,只要我想干,除非是魏彥吾,沒人攔得住衛(wèi)道士,你有你的最低底線,我有我的自知之明,我還沒有蠢到白白送命那個程度?!?p> “……”她沒說話,像是在斟酌損益。
又吵架了,或者說,只是拌拌嘴皮,在老陳面前,我總像是個調(diào)皮搗蛋的孩子,你要我向東,我偏要往西,可就算如此叛逆,事過之后,陳也總會扮演那位頗具怨婦形象的母親,一頓臭罵以后,兩人又重歸于好。
“下命令吧,督察。”我打斷了漫無邊際的沉默,“時間不等人,死人也好,活人也罷。”
“注意安全,通話結(jié)束,收隊!動作快!”
“嘀——”
我的電話又被掛斷了。估計電話那一頭的某人又開始賭小孩子氣了。
你每次都說我像個小孩子一樣,你又何嘗不是呢?陳暉潔。
過了這么多年,你還是太感性,只不過,這并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品質(zhì)。
有時候,你不得不喜歡上某些人的缺點,用獨具一格的眼光去看待這些譬如“敏感”,“性急”的性格特征,你甚至還會覺得,她很可愛。
“安比爾,這里交給你了?!?p> “啊~明白了,先等我開盒巧克力再說?!?p> “……”
幾十分鐘后
“滋滋——”
“楓sir!好像聯(lián)系上羅德島了!”
通訊員將傳呼機遞給馬不停蹄的我。
總算是有那幫“祖宗”的消息了……
“這里是近衛(wèi)局的先遣隊!羅德島!收到請回復(fù)!”
我吼得有些急促,想想看,身上掛著十幾斤重的東西,還要在貧民窟的樓屋間上躥下跳,就算是馬拉松冠軍也沒法心不慌,氣不喘地走完這條看似永無止境的道路。
“阿米婭!是近衛(wèi)局的增援!”
“噠噠噠噠噠!”
“轟轟轟!”
“當(dāng)!當(dāng)!”
要不是在打仗,我鐵定會以為他們那兒在搞裝修。
“楓警官!”
“報告情況!阿米婭!我們還在路上!”
“我沒辦法辨認我們的具體位置!”小兔子頂著嘈雜的噪音這樣說著,“追擊的敵人太多?!?p> “目標(biāo)還在你們手里嗎?”
“對,米莎一直都在我們隊伍里?!?p> “明白了,我們還有一陣子,保護好目標(biāo),通話結(jié)束?!笨偹闶堑玫搅诵﹣碇灰椎挠嵪?,“安比爾!能定位到他們嗎?”
“路線已經(jīng)發(fā)給你了哦,阿sir,貧民窟太大,訊號相當(dāng)差,你們要根據(jù)實際情況來?!?p> “啊,感謝?!?p> 就在我焦頭爛額之時,樓上散發(fā)出的急促槍響,以及一陣振聾發(fā)聵的尖叫讓所有人都繃緊了神經(jīng)。
“砰砰砰砰砰砰!”
“啊啊啊!”
“!”我連忙舉起拳頭,示意隊員們停下。
“有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