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你要是真的害怕丟掉官職,那你也就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安歧夏樹了?!本裴屓坏卣f著。
“接下來的話,你打算怎么做?”
面對安歧的提問,九平靜地轉過身去,面無表情地望著自己和安歧的三位接班人選,“接下來,就該只能看他們的了。”
“他們?”卡特斯冷笑著望向不明所以的楓繪二人,“你是在指望這幾個乳臭未干的小孩子?”
“呼——再你怎么說……總之,又得有勞于你了,安歧?!鄙吲牢康匦Φ?,“如果某一天我真的不在近衛(wèi)局了,他們幾個就……唔”
“?”
正所謂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鼠王還沒有離開多久,一輛通體遍黑的老式轎車便不偏不倚地停在了道路中央,引得九一行人矚目觀望。
“咵——”
車門緩緩開啟,而從副駕駛位置上撐傘走出來的那個西裝革履的頹廢之人,卻讓在場的所有近衛(wèi)局警員都感到驚訝不已。
“馬……叔叔?!标惖穆曇衾锿嘎吨鵁o奈與震驚。
畢竟,沒有人會料想到,龍門廉政公署的負責人——馬總長,會在這樣一個劍拔弩張的時刻,站立在其死敵的正前方。
九瞪大了雙瞳,安歧忘了掐滅手中那一桿已經(jīng)燃燒殆盡的煙頭;楓彬語和繪繪子更是被驚得待在原地,無法思考。
“好久不見,小陳?!逼B(tài)盡顯的男人用沙啞的聲音呼喚著陳暉潔,“你又比原來高了好多,和我當管家照顧你的那個時候相比,你長大了不少啊,小陳?!?p> “……”陳無言以對,只是神情復雜地望著那位一直親手伺候自己直到去維多利亞留學的老管家,看著這個早已當上廉政公署總長卻被生父當做工具利用的舊時家仆,“你怎么會……”
陳認為……不,包括安歧和九在內的近衛(wèi)局成員都一致認為,馬總長會雷打不動地處在陳老爺?shù)谋幼o范圍之中,或是已經(jīng)逃離龍門去尋找合適的避難之處,直到整件事水落石出以后再會重新回到人們的視野當中,但是……
那個即將被近衛(wèi)局列為抓捕對象的廉政公署長官,現(xiàn)在就站在我們的面前。
我大概明白了……陳方才注視安歧的目光為何會包含著那么深刻的仇意。
陳要受命去逮捕一個為數(shù)不多的,且親眼看著自己長大的人——這是她的工作和任務,對于她來說,這也同樣是難以接受的,近衛(wèi)局本可以不用對廉政公署展開清算行動,但是……木已成舟。
悲劇以安歧夏樹的自作主張為開端,最終又會以卡特斯的“鐵面無私”而落下帷幕。
而現(xiàn)在,那個藏匿于幕后的操控者卻遲遲沒有暴露行蹤。
“馬先生?!本殴首麈?zhèn)定道,事到如今,她也沒想明白對方如此作為的意圖究竟是什么。
“早安,九警官,安歧警官?!瘪R總長生無可戀地向近衛(wèi)局的兩位長官鞠躬致意道,“希望我的到來,沒有擾亂到貴局的哀悼典禮?!?p> “不必客氣,馬總長?!北种榷Y后兵的待客原則,安歧笑里藏刀地試探著對方這番自投羅網(wǎng)地來意,“那么,請問馬先生風塵仆仆地來到此地,有何貴干?”
“……”
沒有回應。男人高瘦的身體遮蔽在黑傘所布下的陰影之中。
九:“如果您想對近衛(wèi)局發(fā)出的那份,對于廉政公署及你本人的行政訴訟提出一些建設性意見的話,我提議您繼續(xù)走法律程序,向龍門法院提起上訴也是個明智之舉,您用不著冒著生命危險來到我們的面前,抱歉,馬總長,這是魏長官的命令,特別督察組也無能為力?!?p> “不,九長官,恰恰相反。”馬先生有氣無力地撇了眼站在不遠處的陳,眼中卻滿是悲傷與祈禱,“我是來向近衛(wèi)局投案自首的?!?p> “?”
“?”
“我承認近衛(wèi)局向我提起的,包括貪污受賄,走私非法源石在內五項罪名,并且,我也愿意接受近衛(wèi)局對于我和廉政公署的處罰決定?!?p> ……
……
“就是這樣的,九長官?!泵鎸@訝不已的蛇女,馬總長無可奈何地笑道,“是這樣的,如果我的自投羅網(wǎng)能夠為維持住龍門的長久和平,做出一丁點的貢獻的話,那么,還請您現(xiàn)在就逮捕我。不……是請你一定要在這里將我緝拿歸案。一定……”
烏汁永遠滴神
啊,在私立學校實習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