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時候,許東嘯拎著小提琴沖到一開始打董軍的人面前,照著腦袋就掄下去了。一聲悶響,小提琴直接破了個口子,很明顯地凹進去一個口子,露出些木頭茬子。
那人捂著頭嚎的像殺豬一樣。誰也沒想到這一下,所有人都蒙了一下。
“你特么,再給老子打一下試試!”許東嘯掄起小提琴指著四班的人。
在許東嘯眼里,董軍他們打得這架完全就是小學生打架,你一下我一下的,分不出個勝負,不痛不癢的。照這么打下去,就算贏了。以后這群王八蛋見了面還得跟你呲牙,后患無窮。要打就痛痛快快地,一棒子給他掄的以后再也說不出話來。
安野嚇懵了,呆在原地。許東嘯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滿身都是暴虐的氣息。
四班那幾個掄椅子的也是仗勢欺人,見了許東嘯這樣的,早就偷摸著溜的遠遠的。
唯獨那個被打的嚎了一氣之后還想撲上來,許東嘯直接一腳踢在那人胸口上給踹開了。那人飛得老遠,被砸在地上發(fā)出一聲悶響。聽聲音都膽戰(zhàn)心驚。和之前董軍那小打小鬧的踹都不是一個級別。這一下踹的更沒人敢上來了。
“李澤,說說怎么回事兒?!痹S東嘯像是條分界線一樣站在四班和二班之間,許東嘯就直直的站在那兒盯著四班的人,四班那群貨剛才還呲牙咧嘴的現(xiàn)在一個個頭都不敢抬起來。
“說好的上節(jié)課下了課就走,結(jié)果這節(jié)課都上了我們上去,他們不肯走,董哥上去問,那個人先推了董哥一把,我們才動手的?!?p> “哪個人推的董軍?”
“就剛才你打的那個?!崩顫尚α诵?,一副挑釁的樣子。
剛才被踹倒的人已經(jīng)讓扶起來了,許東嘯往前走了兩步,走到那人面前“就你?你挺硬氣啊兄弟。”許東嘯笑著說。一只手鉤住他的脖子,彎腰對著他的眼睛說“現(xiàn)在給你兩個選擇,要么給我兄弟鞠躬好好倒個歉,要么...你打他哪兒了,我再打回來?!痹S東嘯拍了拍他的脖子,說:“好好想?!?p> 那人牙咬緊了好幾次又松開,最后說:“對不起,我道歉。”
許東嘯直起身子,拍拍他的肩膀說:“好好道歉。知道什么意思嗎?”
“知道?!?p> 那人捂著胸口,走到董軍面前,深深鞠了個躬,低著頭說:”對不起?!?p>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一群烏合之眾現(xiàn)在一個吱聲的都沒有。那人道完歉,四班的人默默收拾好東西灰溜溜的走了,許東嘯把四班班長叫住。
許東嘯把小提琴扔地上,搬了個椅子坐在旁邊。
“知道我為什么把你叫來嗎?”許東嘯對著那個胖子說。
“我知道,許哥,我回去就跟他們說,讓他們別惹事。這件事是我們不對。”胖子彎著腰,像條哈巴狗一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你挺上道。還有我這個人最煩有人像蒼蠅一樣在我眼前晃來晃去,你,小心一點,知道嗎?”
“是,是,許哥,我保證以后絕對有你在的地方絕對看不到我?!?p> “去吧。”許東嘯不喜歡他這種舔狗,更不喜歡這個舔狗舔自己,要不是為了善后,自己都不愿意和他有半點交流。
“謝謝許哥,謝謝許哥?!迸肿右涣镄∨艹鋈チ?。
王修杰走過來,指了指地上的小提琴“這怎么辦?還能修嗎?”
“沒啥修的意義,算是死得其所。合唱那天我再拿把新的。”許東嘯把小提琴撿起來,這把琴跟他挺長時間了。
“你打的那個人,沒什么事兒吧,別以后訛上你?!痹S東嘯打架的聲響確實讓人聽得膽戰(zhàn)心驚。
“沒事兒,我有分寸。頂多就是把他天靈蓋合上了。你們抓緊排練了,我今天就不上了。”許東嘯揮了揮琴。吃飯的家伙都廢了。
“那行。今天這事兒多虧你了?!?p> “兄弟之間還談這個,就等你了,快去吧?!?p> 班里的同學早就在臺子上站好了,所有人都看著臺下的許東嘯?,F(xiàn)在沒有一個人不是熱血沸騰的。不少人還討論著當時的情形。
“大佬就是大佬?!?p> “許東嘯往那兒一站那群狗崽子瞬間就閉嘴了。”
“牛逼啊我嘯哥!”
“二班守護神!”
......
許東嘯在眾人的吹捧中直接被封了神。每個男生都有金庸夢,女生也幻想著自己的蓋世英雄,許東嘯和他們心目中的大俠英雄完美契合,在每個稚嫩的青春期少男少女心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至于安野,她的心情怎么說呢?驚魂未定吧。震驚的不是這件事,而是許東嘯這個人。怎么說呢,就像是把馬云當成乞丐,最后發(fā)現(xiàn),啊,他原來是馬云啊。就是這樣的感覺。
因為許東嘯在她面前一直嘻嘻哈哈的特別不正經(jīng),所以安野平時也懶得理他。但是今天這件事,安野突然覺得很心虛
安野在臺上排練的時候許東嘯就坐在下邊,旁邊放著他的小提琴。
安野看向許東嘯那邊的時候總能和他對視,搞得她很不自在,后來干脆就低著頭唱。
“安野,咱們是不是要互動一下?”休息的時候王修杰遞過來一瓶水。
“嗯,要對視一下還是怎么?”安野手放在瓶蓋上擰了一下,沒擰開。
“這樣,你到時候不是站在右邊。我在左邊,到中間那段合唱的時候,我們就把身子轉(zhuǎn)過來對視著唱,這樣比較有故事感,畫面也能靈活一點。你覺得怎么樣?”
“那我們一會兒排練試一下吧。”安野試了一下還是擰不開。
許東嘯突然跳上來,看了看手表:“還能排練個兩次,練得怎么樣了?”許東嘯問王修杰,順手拿過安野手里的水,一下就擰開了,又遞過去。
“還行...”王修杰看著安野和許東嘯的動作不僅莞爾一笑,又生生給憋回去,一副正經(jīng)的樣子“我和安野準備加點動作。你到時候準備怎么辦?要加動作嗎?”
安野看著手里的水有點詫異,他怎么知道我擰不開的。
“動作?”許東嘯左右看了下臺子,不是很大,再說他就是個配樂的,再怎么也不能喧賓奪主“我到時候站安野右邊就行了,動作的話...稍微晃兩下就成了,臺子也不大,動的人多了顯得太亂,我就不走位了?!痹S東嘯看了眼安野“不喝發(fā)啥楞呢?怕我下毒???”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的人設(shè)能不能多保持一秒種啊?!卑惨肮具斯具斯嗔撕脦卓谒?,練了大半節(jié)課,確實渴了。
喝完水安野的嘴唇變得亮晶晶的,像果凍一樣,粉嘟嘟發(fā)著亮。嘴唇邊還沾了些水漬。許東嘯咽了下口水,喉結(jié)向下滑動。
“惡心死了,能不能把嘴擦干凈!”許東嘯聲音有些大,很多人看他們。
“與你何干!”安野用手背抹了下嘴。該死,說就說那么大聲干嘛!丟死人了。
該死,擦完之后怎么還是粉嘟嘟的!許東嘯簡直無語了。
王修杰默默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