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哥,今天手速可以啊?!崩顫杀е晦鳂I(yè),笑得一臉猥瑣。
“什么話,這我自己寫的。今天沒抄?!痹S東嘯挑了挑眉。
“哇,牛逼啊嘯哥,雄起了?!崩顫擅娌桓纳嘏闹R屁。自從上回許東嘯救下董軍,許東嘯放屁都是香的。二班興起了一股嘯哥熱。雖然目測這個熱度較上周有所下降,但仍然是居高不下。
許東嘯把作業(yè)本扔給李澤,十分具有裝逼意味的說:“哎,以后打球別叫我了。以后干正事兒了就?!痹S東嘯用筆敲了敲桌上的書。
“行,嘯哥。您干什么我都雙手雙腳支持。別說你倆還挺奇妙。你開始學(xué)習(xí)了,她遲到了。怎么著是準(zhǔn)備布你的后塵啊。”李澤說。
話音剛落,安野就跑進(jìn)來了。
“瞧什么?快抄?!卑惨敖裉炱鸬糜悬c(diǎn)晚,一路狂奔著來的。氣喘噓噓的坐下,從書包里翻出作業(yè)本甩到許東嘯桌子上?!般吨陕??快抄!”安野看了看手表,“老趙還有五分鐘到達(dá)戰(zhàn)場。”說完好久氣息還是不勻。跑的太猛了,跑八百米她都沒那么用勁過。
許東嘯把安野的作業(yè)本扔給李澤“以后你東哥的作業(yè),東哥自己寫。你這怎么著啊,就十分鐘路程跑成這樣?!?p> “能自己寫最好。我這不是怕遲到讓攔外邊。還得老趙去接我。我可不想聽她的嘮叨。”安野拿出語文書,翻開,用手壓平,準(zhǔn)備早讀。
“我跟你說,你以后也別費(fèi)那個勁往過跑了。以后要是起床晚了,直接跟你東哥說。到時候給老趙請個假,你東哥直接給你開直播,網(wǎng)課,怎么樣?”許東嘯開玩笑說。
“別了吧。我可沒禮物給你刷?!卑惨皭烆^準(zhǔn)備背書,又覺得不對“你怎么知道我起遲了?”
“你問我怎么知道”許東嘯突然湊近,呼吸的氣息噴在安野臉上,眼睛往下瞟,目光落在安野唇邊。許東嘯突然湊近安野盯著他看有點(diǎn)斗雞眼。許東嘯噗嗤一下憋不住笑了“又流了一晚上哈喇子吧。”
安野一把推開他,用手背抹了下嘴邊。確實(shí)有點(diǎn)…
“你睡覺不閉嘴???”許東嘯遞了張濕巾過去,故意嘲笑她說。
“用你管!”安野沒好氣地說,手上力道也有些大,擦的皮膚都紅了。
“還有眼屎?!痹S東嘯腦袋側(cè)過來,用手扶著,靜靜的看安野在線“洗臉”。
“看屁??!”說完安野意識到自己說的不對,耳朵一下紅了。
“你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我就不說了。好了,不逗你了。我學(xué)習(xí)了,你別打擾我?!闭f完,許東嘯真的坐好開始背書。
誰打擾誰啊,安野心里腹誹。
下了早讀,許東嘯去三樓找張騰飛一起吃飯。張騰飛和往常一樣在三樓樓梯口等他,見到他就忍不住抱怨。
“嘯哥,你那天晚上怎么回事兒,逗我呢?”張騰飛有些不滿,說好的要來,結(jié)果放了鴿子。那天好幾個姑娘都是沖他來的,他那天真是陪著笑一個個給送走的。提起這事就有點(diǎn)氣。
“家里有人要照顧,走不開。以后也別叫我了,哥們兒從良了以后?!痹S東嘯摟著張騰飛肩膀說。
“從良?不是吧,為了安野?!睆堯v飛真沒想到許東嘯這么喜歡安野。
“說什么呢?!痹S東嘯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突然想學(xué)習(xí)了,至于是不是因?yàn)榘惨埃赡苡幸徊糠职??!拔铱偛荒芤院罂欣习?,太沒出息了?!彼ㄒ荒艽_定的一點(diǎn)是,他不想變成許劍鋒那樣的人。許劍鋒年輕時候也是個無所事事的混混,再這樣下去,他會不會是第二個許劍鋒。
“嘯哥以后出息了別忘了兄弟就行。剛才你說家里有人照顧?怎么了,家里人病了?有事兒跟我說一聲,這方面我還幫得上忙。”張騰飛爸媽都是市醫(yī)院的醫(yī)生,忙得很,一年到頭在家的日子用小時就能算清。
“沒事兒,養(yǎng)了只貓,不放心留它一個人在家。”
許東嘯若無其事的說出這話,張騰飛卻是覺得奇怪得不能再奇怪。當(dāng)時的張騰飛覺得奇怪,多年之后再想,就是從那時開始許東嘯已經(jīng)和他不一樣了。
“哎,我聽人說你上周和四班人打架了。說是琴都砸壞了,沒事兒吧?”張騰飛問。
“沒什么事兒,琴修好了。對了,今兒晚上合唱比賽給我多拍幾張。安野離我不遠(yuǎn)?!痹S東嘯這話說的已經(jīng)是極其明顯了。張騰飛是攝影發(fā)燒友,家里有專業(yè)的單反。許東嘯覺得這個機(jī)會也挺難得,是得好好拍幾張。
“放心吧嘯哥,保證給你拍出郎才女貌的感覺?!睆堯v飛笑著說。
學(xué)習(xí)二字,說來容易做時難。吃完早飯回班坐在椅子上許東嘯就有些犯困了。
許東嘯平時放縱慣了,多少年沒學(xué)習(xí)了,課本比李嘉航臉還白,突然開始他真是不知道怎么學(xué)。
上課倒也還好,跟著老師走,盡量別走神就對了,但是…
“你行不行啊?!卑惨翱粗S東嘯這一節(jié)課下來點(diǎn)頭如搗蒜,是真怕他一頭撞死那桌子。
許東嘯感覺心累得不行,就是那種困,那種從五臟六腑長出來,然后蔓延到全身,一旦反抗,就像是五臟六腑都被僅僅攥著似的難受。
“你怎么不困???有什么靈丹妙藥,給我也吃點(diǎn)?!痹S東嘯累得坐都坐不直,趴在桌上向安野伸手拿藥。
安野狠狠地拍了下他的手心,“哪有什么靈丹妙藥,早起早睡才是王道。實(shí)在不行你困了就拿小皮筋抽自己一下。時間長了習(xí)慣了就不困了?!卑惨翱此嫘囊_始學(xué)習(xí),不是鬧著玩的,也就認(rèn)真給他提建議。
“我又不是女的,哪兒來的皮筋。”此時許東嘯話都說不利索了,眼睛微微瞇著,安野都能看見眼白了。眼看著就要昏睡過去。
安野從手腕上拽下一根墨綠色的皮筋,套到許東嘯手腕上,許東嘯估計(jì)是睡著了。半瞇著的眼睛全部翻成了眼白,她這么動他也沒反應(yīng)。安野想捉弄他一下。
故意把他手腕上的皮筋拉開老長,松手…
“啊,疼疼疼!”許東嘯眼睛蹭的一下就睜開了,不僅睜開了,還亮晶晶的,不像剛才,困的像是眼睛里迷著霧。
許東嘯坐起來揉著手腕,那塊現(xiàn)在有點(diǎn)紅。一邊揉還一邊說“最毒婦人心,古人誠不欺我?!?p> “你不是要靈丹妙藥,不要還給我?!卑惨吧焓忠媚歉そ?。
許東嘯用胳膊攔住安野的手,身子往后躲,十分愛惜的看著那根墨綠色小皮筋,嘴上還逞強(qiáng):“給了就是我的,想拿回去,別說門兒了,窗戶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