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凝固,不是很好的時候,童家的律師來了,他坐在了賈梵身側(cè)。
“正好,這位先生幫忙做一下公證,兩個當事人簽一下字就好了?!甭蓭煷┲簧砗谖鞣瑤е诳蜓坨R,老成持重地說著。
童景很痛快地在簽字處飄飄揚揚灑下了自己的名字,賈梵看了有些意外,沒想到她這么爽快。
不過,還處在思想斗爭中的賈梵沒那么多心思,自然也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事情辦完了,大家也就各歸各位,互不干擾了。
賈梵行尸走肉般地離開了咖啡廳,沒有去集團上班,而是驅(qū)車回了家。
他現(xiàn)在很混亂,不知道該怎么辦。
沐如風的話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他是不是可以放下心中的仇恨,好好開始生活?
這么想著,他竟覺得渾身輕松,心身自在!
可是,他要是說假話呢?這么大的仇是他一兩句話就可以解決的嗎?
越想越煩,越煩越喝,短短十來分鐘,他就灌了兩三瓶紅酒了!
他攤坐在地板上,手里抱著一瓶酒,領(lǐng)帶歪歪斜斜,頭發(fā)亂哄哄的,整個人都頹廢了!
公司里,王時樓沒有看見賈梵,打了個電話去,可是響了很久還是沒人接……
他一連打了四五個電話,最后手機居然顯示對方關(guān)機!
王時樓氣憤極了,手機往短沙發(fā)上一扔,“媽的,才剛上任就給我擺譜!”
王時樓心情不好,總裁又不在公司,員工們承受了一整天的低氣壓,心情也很郁悶。
“這都什么事??!我今年才來集團上班,總裁就連換了三任!”
“誒,別說了,我覺得我們公司走不遠?!?p> “我們還是趕緊另求他處吧,別等公司破產(chǎn)了再走,那時候就來不及了?!?p> “我們公司這幾天股票狂跌,看起來是真的走到盡頭了……”
“前兩天我在別的大企業(yè)投簡歷了,本來說的好好的,都談到工資了,可是人家一看我是童顏集團的員工,直接拒絕了?!?p> “???這么慘?”
“是啊!”
“那我們怎么辦呀?公司馬上就不行了,我們又找不到工作,這……”
幾個員工湊到飲水機旁,竊竊私語起來,越說越帶勁,都沒有發(fā)現(xiàn)王時樓一臉黑地盯著她們,恨不得在她們背上盯出幾個大窟窿!
“你們在這干什么?”王時樓冰冷中帶著不滿地吼道。
幾個女員工嚇一跳,都不敢說話了。
“上班時間聚眾聊天,按公司條例處罰!”
“是?!碧镏碛浟讼聛?。
王時樓惡狠狠甩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地朝電梯走去了。田助理只能巴巴地跟著,去了助理辦公室。
另一邊,沐如風開車載著童景回了別墅,沐如風一把搶了童景手里的轉(zhuǎn)讓書,“我看看你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童景不跟他一般見識,自顧自地去倒了杯水,喝了一口,看看他,“怎么樣?看出來了?”
沐如風笑笑,走到餐桌邊,“你這點小計謀賈梵居然沒看出來?他不會故意放水吧?”
“夸我一下你會死啊!”童景白了他一眼,放下水杯,去了客廳。
沐如風把杯子收拾了一下,便跟去了客廳,坐在童景旁邊,“誒,生氣了?”
“生氣了?!蓖爸苯映姓J了,都不騙一下他的。
沐如風顯然沒想到她這么大方地承認了,不知道怎么接茬,只是輕輕地吐了個音,“哦?!?p> 童景撇過頭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又挪到了沙發(fā)邊上,盡量離沐如風遠一點,氣死她了!
沐如風見童景使小性子,倒也沒有生氣,他反而覺得有些好笑,又坐到了童景身側(cè),一臉媚笑地看著她。
童景一回頭就看見了沐如風欠抽地笑著,氣得牙癢癢,“哼!不理你了!”
說完,站起來就往樓上走。
沐如風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將人帶回到沙發(fā)上,“坐著,好好說?!?p> “怎么說?”童景好奇地問問。
“你不是生氣了嗎?那先分析一下你為什么生氣。”沐如風好笑地看著她。
“好,你說,我?guī)湍愦蚍?。本題滿分十分?!蓖暗卣f著。
“有提示嗎?”
“你這么聰明,不需要提示?!?p> “第一,我小看了冰雪聰明的你,讓你感到不舒服。第二,我太毒舌了,讓你感到不開心。第三,把你惹生氣了之后,我沒有及時哄你開心。我以后都盡量不惹你生氣了,如果還是把你惹生氣了,我一定哄。這個答案怎么樣?”沐如風做到童景對面,看著童景的眼睛,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
童景越聽越不好意思,怎么聽起來他還委屈了呢?
童景看著沐如風認真答題的樣子竟有些心軟,“給你九分吧?!?p> “?。繛槭裁纯垡环??”沐如風追問道,他在女人堆里混了這么久,對于女人這種生物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了,怎么可能還有扣分的地方?
“和標準答案有出入,扣分不應(yīng)該嗎?”童景才不會承認他說的很好呢!
“和標準答案有出入也可能比答案優(yōu)秀??!”
“嗯哼?”
“我不服,我要查分!”
“你最好不要查,因為啊,搞不好越查越低哦!”童景笑嘻嘻地說著。
“威脅我?”沐如風坐到童景身側(cè),湊到她耳廓邊酥酥地說著。
“昂!”童景抖了一下,理直氣壯地承認了。
沐如風見她一副你要拿我怎樣的表情,低笑了起來,“行,承認了就好!”
說著,沐如風挽了挽高級定制的襯衣袖口。
“你,你想干嘛?”童景弱弱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