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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為西南風(fēng)長逝入君懷啊

第二十九章

  回到燁王府靳暖就把那孩子交給了白灼“給他換身衣服,以后他就在我們院子里做工了”

  靳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你叫什么名字啊”,那小孩看著桌上的飯菜咽了咽口水“陸知安”。

  靳暖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你要跟你爹說一聲在這兒當(dāng)差嗎?”

  那小孩瞬間陰沉了臉“他從來不管我死活,說不說都一樣”,靳暖見他不情愿也就同意了。

  那孩子換好衣服出來,靳暖覺得這孩子挺好看的,就是有些瘦了,靳暖讓他坐下來吃飯,那小孩子直接拿手抓起一個雞腿,但是被白灼一筷子打掉了“吃飯要有規(guī)矩用筷子”

  靳暖笑了笑“聽到白灼姐姐說的嗎,以后可要聽她的話。”

  那小子只好拿起筷子,不過還是狼吞虎咽起來,流心一臉嫌棄的看著他,靳暖突然覺得這樣看著他們吃飯就像一家人一樣。

  流心看靳暖不吃就問道“小姐怎么不吃”

  “我剛剛在宰相府吃過了”

  靳暖看著陸知安想著讓他干點(diǎn)什么好,這個年齡的孩子都應(yīng)該讀書了吧,看著陸知安挺聰明一小孩,不能讓他在迷途越走越遠(yuǎn)“陸知安以后你每天都要讀書識字,這院子里也沒有太多事情要做的,我每天要檢查的”

  陸知安聽到靳暖說讀書識字就下子停了下來,靳暖以為他不想讀書識字,誰知他小聲的說道“我爹從來沒想過要我讀書識字”

  靳暖突然覺得有些心疼“那以后要好好讀書…”,說著說著靳暖突然覺得有些說不下去,她就借口去透透氣。靳暖走到外面的石凳上做了下來,想到自己以后可能命都保不住,又怎么護(hù)得住他喃。

  第二天一大早,靳暖就看到陸知安坐在院子里看書,看他臉色應(yīng)該有些難懂,靳暖走過去“能看懂嗎?”

  陸知安一臉懵懂的抬起頭“這些字也太難了”,靳暖拿過書本,發(fā)現(xiàn)上面的都是些尋常字,她只好一個字一個字的教陸知安,靳暖果然也沒有看錯人,這小子腦子轉(zhuǎn)得快,學(xué)得也快,她拿出一顆糖放在陸知安面前“見一讀書那么好,獎勵你的”

  陸知安一臉驚喜,小心翼翼地拿起糖揣在懷里,這時門外有個丫鬟進(jìn)來“王妃娘娘,赫娘娘請你去她那里一趟”

  靳暖覺得有些奇怪,自己和赫連敏也沒有什么交集啊,但是既然她讓人來請?,也不好不去。

  靳暖剛起身陸知安就拉著靳暖“我可以出去玩一會兒嗎?”

  靳暖想了想“可以,但是別跑遠(yuǎn)了啊,還有你這衣服小心些,弄臟了小心流心訓(xùn)你”

  陸知安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溜煙就跑沒影了,靳暖后腳也出門了,奇怪剛剛那個丫鬟怎么不見了,靳暖想著想著就走到了花園,看見鎖玉在澆花就過去打了個招呼“鎖玉姑姑,近來可好”

  鎖玉一見是靳暖忙行禮道“王妃娘娘,奴婢近來都好,王妃娘娘是要去哪里呢”

  “去赫連敏哪里”

  鎖玉一聽就笑道“王妃怕是記錯了吧,赫連敏娘娘剛剛往王妃的院子走過去喃”

  靳暖一聽突然覺得有點(diǎn)不對,她連忙往自己的院子里跑,跑到院子時就聽到里面一片哭喊聲,她走進(jìn)去只見陸知安被人壓在地上用木鞭打,白灼和流心想去攔住可是都被人押著,赫連敏坐在哪里冷冷地看著這一切。

  靳暖沖過去一把奪過那人手中的木鞭“放肆,都是些什么東西,敢打我的人”

  赫連敏慢悠悠的開口道“這小子,偷了我的東西,我替姐姐管教他而已”

  “我沒有偷”陸知安大聲的吼著

  靳暖推開那些壓著陸知安的人“誰是你姐姐,長了嘴也別亂叫,你說他偷就偷了”

  靳暖扶起陸知安把他護(hù)在身后“你也別忘了誰是主位,你一個側(cè)妃還來污蔑誹謗我的人,我也可以定你僭越之罪”

  赫連敏捂著嘴笑了笑“王妃娘娘,剛剛我宮里的人都看見了他手里還拿著我的簪子”

  靳暖轉(zhuǎn)過去打開陸知安的手,果然他握著一根簪子,靳暖看著陸知安,想要知道個答案。

  “這個簪子是我撿的,我沒有偷”,靳暖拿過簪子,塞進(jìn)赫連敏的手中“這孩子沒有偷,聽到了嗎”

  靳暖看著陸知安眼睛那一刻她就相信他,赫連敏冷冷地說道“王妃娘娘只相信自己人的話,這樣手腳不干凈的人,還是別用的好,這么多人都看見他偷了”

  赫連敏使了個眼色,那些人又過來啦陸知安,要打他,靳暖一個人也沒有辦法攔著,她只好抱著陸知安,死死的護(hù)著她,那鞭子就落了下來,生生地打在靳暖的背上,剛剛陸知安被打那么慘都沒哭,現(xiàn)在卻哭了“姐姐,我錯了,姐姐,我錯了”。

  陸知安拉著靳暖,這時傅斯年進(jìn)來了“都給本王住手”

  那些下人都有些怕就住手了,赫連敏也有些害怕,傅斯年看著靳暖,又抬頭看著赫連敏,赫連敏被傅斯年的眼神嚇住了。

  靳暖安撫著陸知安“姐姐沒事兒,你沒有錯”,她放開陸知安走到赫連敏面前“我現(xiàn)在終于知道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了,你真是唱得一出好戲啊”

  赫連敏沒有理會靳暖,而是走到了傅斯年面前“王爺?,妾身的簪子確實(shí)在那小子身上,妾身也沒有做錯什么啊”

  傅斯年冷冷地看著陸知安說道“既然這樣,你就去門口跪一天吧,無論如何簪子是在你身上”

  靳暖覺得難以置信“為什么要他跪,他有什么錯,不過是撿了根簪子……”

  “他錯就錯在撿都不該撿”傅斯年打斷了靳暖的話。

  靳暖看著傅斯年眼里盡是失望“好啊,那我也有錯,是我管教不嚴(yán),我就和他一起跪”

  傅斯年看著靳暖一臉冷漠的樣子,他最討厭靳暖這樣“好啊,王妃果然明事理,本王成全你”

  赫連敏又走到靳暖身邊說“那王妃是不是該同我道歉啊,雖說我只是側(cè)妃,可是……”

  “對不起”靳暖十分厭煩赫連敏那樣酥酥軟軟的話,就開口打斷了,然后轉(zhuǎn)身拉著陸知安走了。

  傅斯年看著靳暖的背影,覺得心里似乎有什么地方扎了根針,扎得他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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