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開車行駛在大道上,正巧趕上了余暉。
天空都是金色的。
她把車停在一邊,從車上走下來。
她靠在車上,叼著煙,低頭點火。
再一會,那張涂著正紅的口紅的嘴輕輕吐出一個煙圈。
好不愜意。
她想到韓馀靜在臨別時對她說:“我爺爺催著韓馀清結(jié)婚?!?p> 她夾著煙淡淡的笑了。
爺爺催婚了,那他是不是很想結(jié)婚了?
正好,她也想了。
她抬頭看余暉,晃得她眼睛疼。
她別過頭去,余暉勾勒出她的身影,她看著自己的影子,好像沒那么冷了。
她掐了煙,把煙頭扔在地上,上了車。
她想快點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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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門,房間里充斥著飯香,她把鞋子丟在一邊,換了拖鞋。
走到廚房門口,看見韓馀清正在翻炒著什么。
突然間,右手晃了一下,沒拿穩(wěn)鍋,他連忙用左手扶住鍋,卻被鍋上的熱度燙了一下。
他把鍋放平,在灶上炒著,面色不變。
而舒曼看的清清楚楚,他左手上被燙起一排泡。
她上前抱他,把頭埋在他的背里。
他顫抖了一下,很快鎮(zhèn)定。
“累了?”他問
“還好,就是有點想你?!眲偝橥隉煹木壒?,她有點沙啞。
聞到她身上的煙味,他皺了皺眉,問:“抽煙了?”
她很乖,點頭嗯了一聲。
他沒再說話。
心里很亂。
飯做好了,兩個人坐在飯桌上,一言不發(fā)。
他默默吃著碗里的飯。
她沒動筷子,看著桌子上的兩菜一湯,心里思拊著什么。
突然,“你想結(jié)婚嗎?”她問他
他愣怔,放下筷子,眼里的情緒很復雜。
嘴唇蠕動,卻什么也沒說出來。
她靜靜地看著他,干凈利落的小平頭,漆黑的眼睛,寬闊的肩膀。
和小姑娘喜歡的奶油小生不同,但她就喜歡他這一款。
給人沉穩(wěn)的安全感。
“我去見過韓馀靜了,她告訴我爺爺催你結(jié)婚?!?p> “可以不急的?!彼鬼?。
他聽見自己憋出了這幾個字,他胸腔里都是悶悶的。
“我急。”她拿起筷子,夾起一個西蘭花放在他碗里。
“我就這么幾年的青春,都給你了,你是想吃干了抹凈嗎?”
她彎唇笑了笑,被自己找的借口整笑了。
“或者說,你不娶我,你有更好的選擇嗎?”她再添上一句。
她站起身來,把急救包拿過來,坐下來,拉過他的手,給他細細的上藥。
涼涼的觸感,他心一陣酥麻。
韓馀清抬頭看她,他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她。
這十年來,她好像沒怎么變。
她就像他寂靜人生的一道光,他桀驁的青春,無一不是她。
也正因如此,他不想讓她后悔。
不想她后悔來到他身邊,盡管他貪心的想要她留在身邊。
兩人沉默的對峙。
他盯著她的眼睛,許久才啞啞的開口。
“你想清楚,別逗老子。”
終究,欲望戰(zhàn)勝了理智。
舒曼看的很清楚,他眼里有光。
“不逗?!彼D了一頓,又開口:“因為除了你,我也沒有更好的選擇?!?p> 這句話讓韓馀清感到很受用,眉眼彎了彎。
“好,那我娶你?!?p> “好”她笑眼盈盈。
沒有什么求婚儀式,但你要嫁,那我必娶。
躺在床上,兩個人臉對著臉。
“明天先去看看我父母好不好?”
舒曼的手撫上了他的臉。
“嗯?!彼Ьo了身邊人。
夜幕降臨,夜色掩蓋了這座城市。
卻掩蓋不住人們心生的愛意。
兩個人,一張床,相擁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