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白色蒼白,嘴唇泛白,舌頭泛黃,脾胃不好,一定口有異味,飲食需要以清淡為主,可以多喝茶調(diào)息調(diào)息?!蔽业奶彀?,這么高,而且舌頭也就伸了一兩秒都能看得清,這就是中國傳統(tǒng)的面診嗎?這也太強(qiáng)了吧,江恬已經(jīng)深深地被這傳統(tǒng)醫(yī)學(xué)給折服了。
“不錯,下一個,祈瑀?!?p> ……
就這樣二師兄在樓下義診了一上午,他們在樓上輪流面診了一上午,而江恬,除了吃驚、驚嘆、感嘆、欽佩,已經(jīng)沒有任何表情了。
“十九,你入門晚,有任何問題一定要多問為師,多問師兄們。知道嗎?”裘蘆說道。
“是,十九記下了?!苯駪?yīng)道。
吃過飯稍微休息了一會兒后,又是上午這個模式,持續(xù)了整整一下午。
“今日就到這吧,散了吧?!濒锰J說罷就收拾東西回了后閣。
“師弟,昨日你說請我們?nèi)ハ浅跃?,還算數(shù)嗎?”五師兄對祈瑀說道。
“自然,我這荷包都裝滿了,就等你們了。”江恬讓諸位師兄先行一步,她要去后閣換一身衣裳。下樓時除了祈瑀以外各位師兄都已經(jīng)先出發(fā)了。
“你,你怎么還沒去?”江恬問道。
“我在等你啊,我陪你一起走過去。”祈瑀回道。
兩人走在路上,天漸漸的暗了下來?!澳愕降资鞘裁慈??”二人本無話,祈瑀先打破了這份寧靜。
“?。课??”江恬干笑了一下,“就普通人家的小女子?!?p> “你這穿著可不像,這單說你這件大衫上的荊繡,可就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能穿的了的?!逼憩r突然停住,指著江恬大衫上的牡丹說道。
“十四師兄,您就別問了,以后我再慢慢告訴你們好嗎?我發(fā)誓,我絕對不會對百草閣有任何歹念,也不會對諸位師兄有任何歹念。我真的只是單純仰慕百草閣的醫(yī)學(xué)。如若我有任何歹念,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江恬很認(rèn)真地回著祈瑀的話,生怕祈瑀對她起疑。
“好了,我知道了,百草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身份,師父都不怕,我們肯定也不會管啦。你這么率性可愛,我信你?!苯竦亩臼倪€發(fā)到一半,就被祈瑀打斷了。聽到祈瑀這么說江恬才松了一口氣。
還是那天晚上的四樓,諸位師兄都已經(jīng)坐在那等他們了,可能是百草閣極少有女性,所以他們好像格外的寵江恬,非要江恬點菜,她點什么他們就吃什么。江恬無奈,只能隨意點了幾個菜,本是不想喝酒的,但大師兄非說好不容易聚一頓飯,必須得喝酒。
于是又點了一壺酒,酒名叫宛月。江恬心想這酒名都這么溫柔,應(yīng)該不是烈酒吧。在眾位師兄的勸酒下,喝下了幾杯。
“這酒聞起來味道重,為何喝著一點酒味都沒有?像是在喝白開水一樣?”江恬問道。
“你看看這窗外天上的月亮?!逼碚苷f道,江恬便望向窗外的月亮,“怎么了?有何不同?”
“你再伸手摸摸月亮。”祈哲又說道。
“你這不是虎嗎?這月亮怎么摸得著?”江恬又喝了一口宛月。
“正是因為如此啊,你一看這酒,聞到味道就知道是酒了,但喝下去卻像是水,就宛如這月亮一樣,只能被人看見,卻永遠(yuǎn)也得不到。所以取名為‘宛月’?!逼碚苓@么解釋倒像是那么回事了。
“我得不到這酒,也是就是說這酒不是酒?”江恬問道。
“正是如此,可這酒酒味頗大,哪怕泡半個時辰澡都不會散去?!逼憩r回道。
江恬心想:我的個乖乖,想不到古代這么發(fā)達(dá),連這種飲料都能做出來,要讓我知道這秘方,再帶到現(xiàn)代去發(fā)展一下,我不就發(fā)財了嗎?不對,那今晚識字可怎么辦?
江恬琢磨這事不對,她便匆忙吃過飯跟各位師兄拜別。
小顧已經(jīng)在樓下等待多時了,江恬見到小顧立刻鉆進(jìn)了車內(nèi),她需要趕緊回府洗澡,不能讓白鷗聞到她身上的味道,至少得泡半個時辰以上啊。
“今日稍微快些,有急事。”江恬在車內(nèi)對著小顧說道。
“好嘞姑娘,您坐穩(wěn)了?!闭f罷馬車的速度便快了起來,因為在城內(nèi),所以也不能太快,但比平時還是早到了許多。
“明日同一時間,記得哦?!弊咔敖襁€叮囑了一聲。
“好嘞,姑娘您放心吧?!闭f罷便驅(qū)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