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代的江恬就特別喜歡漢服,在網(wǎng)上也看到過許多喜歡的漢服,但一直沒舍得買,現(xiàn)在穿越到古代倒是天天穿著古裝,但總感覺沒有自己在購物車收藏的那件好看,所以這次倒想親自設(shè)計起來了。
當(dāng)然圖紙肯定不是江恬畫的,因為她壓根就不會畫畫,第二日她又去了一趟碧秀閣,找到了主裁她的衣服的繡娘阿淺。阿淺是上官婝親自找的繡娘,她不僅是碧秀閣的繡娘,還是碧秀閣的老板娘。不僅繡工一流,繪畫水平也并不不低,江恬在一旁說,繡娘則在一旁繪畫,哪里不對江恬再指出來一一改正,整整一天才把圖紙繪完。江恬也略有擔(dān)心,僅僅八天時間,能不能做完,但阿淺卻說綽綽有余了。
果然,在中秋的前三天,碧秀閣就把衣服給送來了梓木苑。江恬有種收到快遞的感覺,立馬就穿上試了試。鵝黃色的印花紗質(zhì)大衫,里頭是顏色略淺的米黃偏白的齊胸襦裙,裙上繡有點點淺粉的桃花瓣,胸前繡著一朵桃花。
“主兒,這衣裳襯著您膚白如雪呢?!眽瘍翰唤袊@道。
“是呀,相爺千金不僅貌美,還對衣裳羅裙有深究呢?!卑\在一旁贊揚道,倒不是她拍馬屁,那日在設(shè)計圖紙時她便覺得這位相爺千金很有想法,當(dāng)自己把這件衣裳繡出來時,更加確定了江恬的審美。
“還是淺媽媽的手巧?!苯窕氐?。
“阿淺有個不情之請,不知林小姐……”
“但說無妨。”
“阿淺驚嘆林小姐的資質(zhì),林小姐可否與碧秀閣合作,您只負責(zé)提點子,三個月一個即可,我們負責(zé)繪圖紙和制作,賣出的所有衣裳羅裙都與您五五分,不知林小姐意下如何?”阿淺提這個要求是做過很多心理準備的,也做好了被拒絕的結(jié)果。這堂堂相爺千金,哪里會需要掙這么一點錢,但這一點錢對于碧秀閣已是大部分錢了,說少了她斷然不會肯,所以只好說了五五分賬。
江恬仔細考慮了一下,自己正愁沒有收入來源,每月的例銀和從白鷗那誆騙來的錢也已經(jīng)不多了,于是回答道:“我不用五五分賬,我要你碧秀閣?!?p> “林小姐是何意?”阿淺不解道。
“五五分賬后,相比你碧秀閣的資金也很難轉(zhuǎn)動吧,大部分的錢都在我這,你還需要給你手底下的人發(fā)例銀,還需要買進布料、針線等等,于你而言應(yīng)當(dāng)是賺不了多少錢的吧。”阿淺有些許驚訝,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又怎么會懂這些。
“不如,碧秀閣分成十份,你讓給我六份。你繼續(xù)是碧秀閣名義上的老板娘,日常小事都由您全權(quán)負責(zé),但碧秀閣的大事必須與我商量。除掉買進布料、針線、例銀、租鋪等等一系列的錢,剩下的錢,你四我六,如何?若是碧秀閣虧損,我也必會出資相助,同樣我六,你四?!卑\仔細琢磨了一下,這樣似乎比五五分成要好了許多,林小姐的收益比五五分要少許多,自己可以多拿許多,而且下面的資金都能運轉(zhuǎn)起來。
若虧損還有官家小姐支撐,雖說這碧秀閣也有許多官家小姐來做衣裳,但想獨占鰲頭還是很難,虧損的年份也有,這比買賣顯然是劃得來的,只不過這碧秀閣相當(dāng)于就不是自己的。阿淺畢竟在商場待了數(shù)十年,賺到錢才是王道,賺不到錢這個碧秀閣是自己的也不過就是空殼。
江恬見她還在思考,于是添油加醋地說道:“我這件衣服是三日后中秋宮宴要穿的,若是宮里的貴人們,和官家小姐們問起,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畢竟這設(shè)計是來自我的點子?!?p> 阿淺很明顯地知道這話里頭有威脅的意思,反正點子是她的,她要是賣給別的繡坊也依舊可以賺錢。“好,阿淺這便回去讓人擬定契約,明日便送來府上?!?p> “好,淺媽媽慢走?!睘楸碚\意江恬送她到府門口。
江恬也沒想到自己可以設(shè)計衣服就能得到一個鋪子,正好沒有收入來源,對不起啦,現(xiàn)代的設(shè)計師們,我可能要盜用你們的一點小點子了。
“主兒,您可真精明?!眽瘍赫驹谝慌哉f道。
“哪有?”
“您呀,為了拿別人鋪子,軟硬兼施,先好話,再威脅,您呀不去做商人太虧了?!苯癖粔瘍旱囊环捊o逗笑了,“哈哈,我這不開始做商人了嗎?放心,以后我養(yǎng)你,等你遇到喜歡的人的時候,我一定準備一份上好的嫁妝,讓你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嫁出去?!?p> 壇兒聽到這話臉已經(jīng)通紅了,腦子里浮現(xiàn)出了習(xí)瀟的面容。自從七夕那日過后,自己就時常想起他。
那日和江恬分開,壇兒一個人在街上逛著,看見了兩盞紙繡鴛燈籠,煞是好看,想著可以給江恬一盞,于是買了兩盞,正準備去小溪的花燈旁尋江恬,習(xí)瀟就攔住了她。
“習(xí)將軍。”壇兒有些詫異,怎么會在此遇見他,之前在將軍府里見過他兩面。
“迨主兒和將軍游湖去了,我本在溪旁等你,見你遲遲不來,于是就來尋你了。”習(xí)瀟面無表情地說道。
“尋我去陪侍嗎?我這就去?!?p> “不是,將軍讓我送你回府,馬車就在溪旁?!眽瘍狐c了點頭,提著兩盞燈籠跟在習(xí)瀟后面,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于是只敢跟在身后,看著習(xí)瀟高大的背影,手上提著劍,莫名覺得有安全感。
馬車并沒有馬夫,是由習(xí)瀟親自駕著,兩人一路無話。
“壇兒姑娘,已到將軍府了?!绷?xí)瀟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壇兒一手掀開車簾,一手提著兩盞燈籠,看著習(xí)瀟正把手舉起示意壇兒扶著他的手下車,壇兒的臉瞬間就紅了。
“習(xí)將軍,謝謝您送奴婢回來?!眽瘍合萝嚭笳f道。
“小事而已,無需掛懷?!?p> “這燈籠送你一盞吧,就當(dāng)謝謝您送奴婢回來。”壇兒把一盞燈籠遞給了習(xí)瀟,習(xí)瀟接過了燈籠說道:“你今日,與我之前在王府見到的樣子不太相同?!眽瘍河行┰尞惖乜粗?xí)瀟。
“你今日很好看。”壇兒聽后低頭不語,臉已經(jīng)紅到脖子根了。
“壇兒壇兒……”突然江恬的聲音把她的思緒打斷了。
“你有心上人了嗎?”江恬調(diào)侃道。
“沒……沒有,主兒您可別亂說?!眽瘍汉﹄卮蟛酵髂驹纷摺?p> “你還說沒有,你臉紅都紅到脖子根了。你快說快說?!苯裥∨茏飞蠅瘍鹤穯柕?。
而遠處的白鷗和習(xí)瀟正看見這一幕。
“你若喜歡,我把她賜給你就是了?!卑t說道,心想反正是自己府里頭的丫鬟,還怕這江恬不準嗎?
“若她心中不是我,又何苦勉強呢?”習(xí)瀟看著壇兒的背影說道。
“你上去問問不就知道了?”白鷗反問道。
“將軍,您帶兵打仗天下無敵,但論起這兒女情長您卻真的一竅不通。屬下還有公務(wù),先行告退。”習(xí)瀟說完便出了府門口,留下白鷗一人在那思考,感情的事有那么復(fù)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