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哥哥”“林哥哥”“主母”“妹妹”這是來自五個人同時說出口的詞,每個詞都透露這驚訝,但只有一個是真的驚訝,那就是上官婝。
白清音聽罷立刻把衣服穿戴好,林逸也跟著穿戴衣服,上官婝把江恬和李婉兒都拉進了禪房內(nèi),并把禪房的門合上,還好只有她們五個人,還有外頭的浣汐知道。
上官婝已經(jīng)氣得不行了,直接在凳子上坐下,江恬和李婉兒便站在上官婝身旁,順了順氣才開口問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去年?!卑浊逡艋卮鸬?。
“去年?”上官婝聽罷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呼吸聲都變得更大聲和急促了,江恬立刻倒了杯茶給上官婝,上官婝結(jié)接過后直接放在桌上并未飲用。
“白大夫人,千錯萬錯都是我林逸的錯,與白家小姐無關(guān),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绷忠荽┐骱煤笾苯庸蛟诘厣舷蛏瞎賷r罪。
“便是殺了你,也不足以換回清音的清白之身,好好的一個閨閣姑娘,竟做出如此茍且之事?!鄙瞎賷麣鈶嵉卣f道。
“林哥哥,既已心有所屬,為何還要與我定親,這不是打我的臉,打我李家一門的臉面嗎?”江恬不得不佩服這李婉兒的演技,和江恬有的一拼,這眼淚說來就來,這委屈的小樣,要不是知道這其中的因果,也要被帶進李婉兒的情緒里。
“李小姐,事到如今,我已無力辯解,千錯萬錯皆是我的錯,還望不要牽連清音?!绷忠萦窒蚶钔駜嚎念^認錯。
“現(xiàn)下這個情形,你居然還是在袒護于她。這婚不結(jié)也罷,我現(xiàn)下就回府告知父親大人?!崩钔駜耗四ㄑ劢堑臏I,甩袖便要出去,上官婝立刻起身拉住了她。
“李小姐,你且息怒,這有關(guān)白府、李府、林府三門貴族名譽榮辱,還望三思啊?!鄙瞎賷f的沒錯,如果這件事被公之于眾的話,這三家將會在祖籍史冊上留下不堪的一筆。
“是啊,妹妹,一定要三思啊。”江恬也立刻上去拉住了李婉兒。
李婉兒坐下后飲了一口茶,冷靜了片刻說道:“既已如此,這婚是再也不能結(jié)了,但退婚必須由我李府退了,你們兩家的事自己解決,我只保全我自家名聲即可,今日身子不爽,先回府了?!闭f罷便向上官婝和江恬行了個禮開門出去了。
李婉兒說這話倒符合了上官婝心中所想,這么矯揉造作的李家小姐,為了繡花鞋就能如此不顧下人的顏面處罰,何況這件事,讓她心里定是備受委屈,但為了家族名譽又不能大肆宣張丟了自個兒的顏面,對他們最嚴(yán)厲的懲罰和報復(fù)便是由李府親自退婚了。
“雖說清音是庶出,但好歹是將軍府的大小姐,隨意嫁一個小階品的官做大娘子也是做得的,怎么著也是個清白的姑娘,無論如何你都必須得將清音娶過門?!鄙瞎賷麑Ρ葎偛诺臉幼右呀?jīng)冷靜了許多了,開始提出了解決方案。
“那是自然,我與清音兩情相悅,定不會負她?!绷忠菡f罷又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
“此事盡快處理吧?!鄙瞎賷荒蜔┑卣f道,說罷便摔門而出,江恬跟在后面出了禪房,關(guān)門時還對里面的二人做了一個鬼臉。
他們二人的事算是板上釘釘了,嫁入林府是遲早的事,不過嫁進去之后的日子好不好過,那就得全靠他們自己了。
上官婝和江恬一路無話,整個馬車都附著著一股低氣壓,江恬也不敢惹她,雖說上官婝出了名的好脾氣,但這件事很有可能是觸及底線的,古人對于榮譽名聲這一方面向來是更為注重的,在名聲面前,死亡根本算不上什么,所以江恬也不敢開口,只能裝作很難過的樣子。
“今日之事,切不可說出去?!瘪R車快到白府門口時,上官婝突然對江恬說道。
“是,迨兒記下了?!苯窕卮鸬?。上官婝下車后沒對江恬說任何一句話,直接進府走向了東華苑,江恬望著上官婝的背影,自此之后這件事便再無江恬有任何瓜葛了,中間發(fā)生什么自己也不必參與進去了,這段時間著實過得有些累,整日里腦子都在設(shè)局,也是該休息一下了,還是現(xiàn)代好,只要努力學(xué)習(xí)就可以了。想到這她又想起了祈瑀說的曼珠沙華,抽個時間去看看這傳說中的花,游覽一下這古代的風(fēng)光也是極好的。
“將軍回來了嗎?”江恬問了問府門口的侍衛(wèi)。
“將軍自昨日出去后,未從正門回府?!贝箝T口的侍衛(wèi)也只知道這些了,白鷗從后門回府他們也是不知道的,于是江恬先讓壇兒回梓木苑,自個兒親自去了一趟梓木苑。
“迨主兒,將軍昨日被圣上傳召進宮中,到今日都不曾回來,若是將軍回來了,小的必先告知將軍您來找他了,且會請人告訴您將軍回來了?!本╅T對江恬說道。
京門都如此說了江恬也信了,于是點了點頭,回了梓木苑,路上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事情,能夠讓他在宮里待那么久?難道是祈焱和上官陽一直暴露了嗎?白鷗會把我給賣了嗎?不對,他應(yīng)該不會是那種人,他不會自己把責(zé)任都擔(dān)下了吧。江恬覺得后面這個猜測才更符合白鷗的性格。
想到這江恬心里更慌慌的了,回到梓木苑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的,索性直接躺在床上睡覺,一睡就是一個下午,醒來時天都已經(jīng)蒙蒙黑了。
“壇兒。”
“沒有的,主兒,乾正苑沒來人。”江恬一開口,壇兒就知道她要問什么。
就這樣懷著忐忑的心情等到了第二日,第二日去東華苑請安的時候,沒有看見白清音,也沒有看見白鷗,但從上官娣臉上的表情也能看出來她已經(jīng)知曉此事了。
“娘,將軍昨日未來拜見你了嗎?”
“前日被宮里的主兒召了去,到今日都不曾見過?!甭犚娚瞎賷@么說,江恬更加忐忑了,好奇心更強烈了,一直在心里猜測到底是何事能在宮里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