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恬疑惑地看著花月山,前一秒還惡狠狠的,后一秒怎么就笑了起來?想讓花月山解解惑,可是花月山也對她笑了笑不作聲。
花椰本來是打算來滅滅這位寵臣的氣焰的,她不能忍受外頭的人風言風語,說自己最愛哥哥有龍陽之好,她本想對這位寵臣惡語相向,好讓他自己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識相的就保持距離,僅限于君臣,不然她可不敢保證會使用什么手段讓他消失在這世上。
圍了他看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他’是她,仔細想了想,自己的哥哥從小到大就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喜歡男子的征兆,又怎會真的喜歡上男子呢?想想自己作為實乃可笑,自己的二哥哥比起大哥哥來說才更像有龍陽之好吧,畢竟她的二哥哥從小到大身邊都沒有一個女人,于是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號脈吧?!被ㄔ律皆邶堃紊险f道。于是江恬只好上前給花月山號脈,奇怪地是這幾日的脈象怎么比往日里的脈象要更沉穩(wěn)些,脈搏搏動健壯有力,好像變成了一個正常人一般,之前小冊子中記載和自己幾日來的把脈都不大相同。
花月山見江恬把著脈好像在思慮什么,于是立即抽回了手,問道:“如何?”
“官家這脈搏鏗鏘有力,病情似有好轉。”江恬皺著眉頭說道。
花月山輕咳了兩聲,點了點頭,說道:“看來是淼愛卿這些時日照顧有加,該賞,你想要些什么呢?”
江恬仔細想了想,這倒是個很好的機會可以出宮,剛準備說,就被花月山搶在了前頭,“除了辭官外,其他的都可以?!?p> 這下可把江恬的如意算盤給打碎了,“微臣并未有什么想要的,官家不如先留著這個恩賜,等微臣有了想要的再找官家討要如何?”
“善?!?p> 江恬回闡房時,含春和白鷗都出來迎接了,“大人,闡房只有兩間房,如今多了一位公公,闡房恐怕睡不下,不如奴婢和大人住……”
白鷗一聽話不對頭,立馬打斷道:“奴才身份低微,不如讓奴才為大人在床前日日守夜吧。”
“那便依你所言吧?!苯褡匀皇遣粫秃鹤∫婚g的,住一間不就容易被她發(fā)現(xiàn)自己是女兒身了嗎?當然也不可能讓白鷗和她一間房的,畢竟含春那么嫵媚,要是白鷗把持不住……不行不行,不能讓這種事發(fā)生。
白鷗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同江恬睡在了一間房。
入夜。
兩人皆洗漱后,白鷗與江恬坐在凳子上喝茶,不知不覺夜也深了,江恬眼神時不時地總瞄向白鷗,似乎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有何想說的便說。”她不嫌累,白鷗看著都覺得累,于是先開口問道。
“將軍今夜我們該如何睡???”江恬就等著白鷗問,自己也已經困得不行了,沒想到白鷗能坐在這凳子上喝那么久的茶,真能坐得住。
“依你看當如何?”沒想到白鷗反把這個問題拋給了江恬。
“將軍身份尊貴,將軍理當睡床,那小女子便給自己打地鋪了,如何?”江恬早已經做好睡在地上的準備了,說罷,便起身去床上抱被子,準備打地鋪。
“不如何?!卑t手指間轉著喝完茶水的小茶杯說道。
江恬正收拾著被褥,一聽這話,心里笑開了花,看來白鷗還是心疼她的,竟然把床讓給她了,“將軍是要把床讓給小女子嗎?這多不好意思?!彪m然嘴上客套著,但手上干活的速度更快了,被褥都已經卷好了,正打算抱起被褥,白鷗卻走到了她的身旁,一只手把江恬卷起的被子摁了下去。
江恬見白鷗此舉后愣在了原處,不知道他是何意圖,白鷗也不急,只是盯著江恬,臉龐越湊越近,“本將的意思是…”話說一半,停頓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一起睡?!苯竦哪樕线€能感覺到白鷗的氣息迎面撲過來。
“?。俊彪m然也不是第一次睡在一起了,但是從他口里說出來,心里還是莫名地緊張,心跳加速,瞬間滿臉通紅。江恬心想:這白鷗莫不是在撩我?
“都睡過好幾次了,怎的還如此害羞?看來睡得次數(shù)還不夠多?!卑t的氣息依舊輕撫在江恬的臉頰上,本就通紅的臉上更多了一層紅暈,江恬意識到以前不是自己撩白鷗嗎?怎么現(xiàn)在反過來了?到底是從什么時候角色調換了啊。
江恬為了不維持現(xiàn)在這么曖昧的場面,準備回頭不再與白鷗面對面交流,剛想回頭,白鷗的手扶上了江恬的后勃頸,硬生生地拉了回來,江恬還沒反應過來,白鷗的唇就已經在江恬的唇上了。
也因為太突然了,所以江恬并沒有閉上眼睛,倒是看見白鷗閉上的眼皮和睫毛,他的睫毛近在眼前,嘴唇的柔軟讓她感覺像是自己做了一場春夢一般。
“這是你不好好聽話待在京都,私自出逃的懲罰。”
這是江恬嚴格意義上的初吻,雖然在七夕那日她也和白鷗無意間親親了,但那時并不清醒,如今這個吻是在雙方清醒的情況下進行的,第一次親吻,江恬有些無所適從,久久沉浸在那種氛圍里沒出來,就連白鷗說的話她也沒搭理,只是低著頭回味。
“歇息吧,我知道你困了?!卑t見江恬一臉害羞的小女人模樣,心里自然也是欣喜的,哪里還舍得真的去責怪她。
于是二人和衣而睡,本來江恬是困得不行了,但是被白鷗這么一親,腦子全亂了,哪里還睡得著,于是在白鷗懷里翻來滾去的。
“江姑娘是沒把白某當成男人嗎?”白鷗突然睜眼問道。
“?。繘]有啊。”江恬被這么一問覺得莫名其妙的。
“那你還敢在我懷里翻來翻去,你若再亂動,白某便不客氣了?!甭犃T江恬才察覺到了白鷗的呼吸聲變重了,江恬是學醫(yī)的,自然知道白鷗指的是什么,只覺得有些好笑,便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