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新娘的聲音很好聽,就像是微風拂過風鈴一般,令許安然心頭的怒火消了大半。
她趕忙爬起來,伸出手,有些尷尬的笑著:
“這個送給你,那個啥···祝你新婚快樂,早生貴子哈!”
新娘微微一怔,這才接過花,隨即嘴角上揚:
“謝謝你的祝福!”
許安然完成任務(wù),很有眼色的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在周遭人群的白眼中倉皇離場。
她的人生里沒有比現(xiàn)在更丟人的時刻了!
一路小跑回到剛才的位置,卻發(fā)現(xiàn)只剩下潘河在等自己。
“主人,紺大人帶著潘達先去酒樓里了,既然您沒事兒,那咱們?nèi)フ宜麄儼?!?p> “?。?!”
許安然聽完,心中的小火苗噌的又冒了上來。
這個人怎么這么自我啊~
把她一個弱女子扔到馬車里,任人圍觀,不管不顧,大喜之日,公然砸人家馬車,要不是那新娘善良,恐怕早就讓人把她拖下去圍毆了!
潘河見許安然黑著一張臉不說話,且神色十分微妙,猛然想起,之前遇到過一個內(nèi)急的人類也有過類似的表情。
難道主人已經(jīng)憋不住了?不行!就算是一只兔子也不能公然在大街上方便。
這般想著,他顧不得許安然的想法,趕忙一把背起她沖向三條街外的酒樓里。
此時,紺青和潘達正坐在二樓包間里,悠然品茶,潘達不喜歡茶的的味道,只嘗了一口,就呸呸呸的吐了出來。
閑著無聊,余光瞥向窗外,正好看到潘河背著許安然一路狂奔,沖進了酒樓。
他趕忙起身打開包間門,想要招呼他們進來,卻沒想到,他還沒說話,就聽見潘河氣勢如虹的一番吼話:
“廁所在哪兒?我家主人快憋不住了!快帶我去廁所!”
“······”
整個酒樓安靜良久,隨即爆發(fā)出一陣又一陣的笑聲,店掌柜是只母貍貓精,她瞧見了潘河背上神情愈發(fā)不好的許安然,頓時領(lǐng)會了她此時的尷尬,趕忙拉著她進了后院廁所。
“姑娘,需要什么跟我說,大家都是女人,能理解的!”
“我想要靜靜!”
“什么?靜靜是什么東西?!”
“······”
許安然再次無語,就算跨越一個異世界,她居然還能聽到這種老梗,可她現(xiàn)在根本笑不起來,只想一頭撞在豆腐上,窩著不出來。
太丟人了!
她許安然丟臉的級別又提高了一個層次!
潘河全然不知自己的行為給許安然帶來了多大的人生陰影,正相反,他為此次能幫助主人解決問題而驕傲。
過了半個時辰,潘河見許安然仍未出來,心中開始隱隱不安。
兩只兔耳不停聳動,試圖竊聽下廁所里有沒有異常的動靜。
“不許偷聽!”
許安然幾乎是咆哮出聲,嚇得潘河頓時收起耳朵,跑去找潘達了。
許安然坐在掌柜獨家使用的豪華廁所里,盯著墻上那面水鏡發(fā)呆,這面水鏡以外墻做障眼法,實則是可以透視看到外面景色的。
剛才她也是這樣看到潘河的。
欸!剛開局就丟臉,以后可怎么辦吶!
許安然有些煩躁的揉了揉頭發(fā),忽然,眼前彈出了系統(tǒng)的頁面
‘任務(wù)列表已更新,請及時查看:
任務(wù)一:掌握任一菜譜并練習做出成品,獎勵:技能分1分
任務(wù)二:掌握任一靈菜譜并練習做出成品,獎勵:技能分5分,特殊種子一粒
任務(wù)三:收集一株辛葵,獎勵:技能分10分,烏骨雞崽一只’
?。?!
烏骨雞崽?那不就是烏雞嗎?!
提到烏雞,許安然的肚子就咕嚕嚕叫了起來。
雖然她不懂什么是辛葵,但從其獎勵就能看出,這玩意兒怕是不太好找。
可是!她真的很想吃烏雞!
真的很想念老媽做的燉雞湯······
自從沒頭沒腦的來到這個世界后,許安然第一次覺得自己過得有點累,她不懂得如何控制紺青和那一大幫靈兔群,也沒有能力保護自己,被人圍觀,被人嘲笑,她也不是不難過,只是不知道該怎么去表達。
突然有點想家,有點想回去···可是她該怎么回去呢?
真的還能回去嗎?
欸······
不知何時,眼淚從許安然的臉頰滑落下來,滴到地上,變成了一小點一小點的淡灰色印記,她蹲在地上,整個人蜷縮著倚靠在墻角,就這樣,靜靜的落著眼淚。
“你干嘛呢!不是你吵著要來吃這些俗食嗎?”
突然,許安然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身玄色衣袍,她淚眼婆娑地抬頭看過去,只見紺青正挑眉看著她。
“我不吃了!我不吃了!我要吃烏雞!我要吃···烏雞···”
不知為何,許安然說著說著,哭的反而更兇了,話語都有些含糊不清。
紺青有些無語:
“你就為一個烏雞哭到現(xiàn)在?”
“嗯···”
許安然說不清此時自己的情緒,也是委屈,也是埋怨,還有點希望紺青能夠安慰自己,就像是所有言情劇里那樣,分給她一點點溫柔也好。
可是···怎么可能啊!
這樣想著,許安然更加難過了,索性不管不顧,嚎啕大哭起來。
紺青覺得有點頭疼,萬年來,他甚少與人相處,眼前這丫頭若是要打架挑事,便由她,可偏偏要把自己封起來,哭的昏天黑地,連難過的借口都這么敷衍,一時間,紺青反到不知該如何處理。
腦中隱隱浮起了幾個片段,好像萬年前,也有一個人曾經(jīng)這樣哭過,現(xiàn)在想起來,紺青仍覺得心口絞痛,可為什么就是記不清那人的模樣了呢?
他強壓住心中那份回憶的疼痛,學著記憶中的樣子,抬起手,輕輕放在了許安然的頭上,慢慢撫摸著她柔軟的頭發(fā)。
紺青能明顯感覺到許安然身子僵了一下,似是對他的行為有了某種回應(yīng)。
凡人哭泣時,都希望有人能摸摸他們的頭嗎?!
雖然不大能理解,但紺青還是默默記住了這個有效的行為。
許安然的哭聲漸漸小了,她感受著來自發(fā)絲間的那份溫暖,想家的悲傷慢慢被壓了下去。
她站起身來,紅著眼睛看著紺青好幾秒,猛然一把抱住了他:
“謝謝你!”
紺青本來差點出掌要拍向襲擊自己的許安然,可聽到這一句,神情微微一怔,似是又喚起了什么回憶,竟任由許安然抱著他好久好久。
“咕嚕?!緡!?p> 直到許安然的肚子一遍又一遍的抗議,她才松開手,從那股子香氣中清醒過來。
她有些不好意思,趕忙打圓場,拉著紺青去酒樓里吃飯。
是夜,
許安然一行人在鎮(zhèn)子里過夜,在掌柜母貍貓精千禾的介紹下,住進了一家人和妖都能自由進出的休息處。
許安然獨睡一間,一直到半夜,她都無法入睡,白日里紺青那樣溫柔的摸頭殺令許安然久久難忘,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抱著被子都會臉紅。
就在這時,一陣大風刮來,竟然直接推開了窗子,一個幽白色的身影趁機飛入,站在了許安然的床邊。
“小娘子!小娘子!”
沐沐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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