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
司馬陽冷喝一聲,真元籠罩全身。
劍招出手,一道劍芒,呼嘯而出。
“生巧層次的玄階上品劍法!”秦川眼睛一亮,不進(jìn)反退,直接迎上去。
雖然是生巧層次的玄階上品武技,但威力堪比圓滿合一層次的玄階下品武技。
再加上司馬陽是玄境四重,這一擊的威力,絕對達(dá)到了玄境五重!
“這樣的對手,才能真正檢驗出我燃靈爆發(fā)之后有多強!”
轟!
薪火能量引燃精純真氣,威力驚人的燃靈能量頓時覆蓋秦川全身,一縷縷薪火在火焰紗衣上不斷跳動。
月影刀上流轉(zhuǎn)的精純真氣,也變成了燃靈能量,散發(fā)著強大的氣勢。
當(dāng)!
刀劍相撞。
秦川一刀之中,蘊含九十八種變化,讓司馬陽覺得很難受。
不過,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寒聲道:“你翻來覆去就只有這一招,即便刀法再詭異,也有很多破綻!”
“哦?是嗎?”秦川輕笑一聲。
說罷,兩人再次前沖,能量爆發(fā),瞬間交手十多次。
“怎么可能?”司馬陽臉色很難看。
十多次交手,他用了不同的招式,居然沒有壓制住秦川!
“到此結(jié)束吧!”
秦川眼神變得冰冷,他已經(jīng)通過實戰(zhàn),確定了實際戰(zhàn)力。
全身的燃靈能量氣勢大漲,凝聚一處,月影刀刀鋒寒芒乍現(xiàn)。
“什么!”司馬陽眼睛突然睜大,心底升起刺骨的寒意。
秦川這一刀速度如閃電,直接送入司馬陽的心口。
“好快……”司馬陽茫然,低頭看了下刺穿他身體的刀鋒,然后轟然倒地。
“一招?只要能殺人管他幾招!”
秦川將刀上的血擦干凈后,把司馬陽等人搜集的火骨,全部收到薪火空間中,然后迅速離開此地。
這次劫殺,秦川可以說是賺的盆滿缽滿。
玄境六重的大妖火骨,加上司馬陽等人的火骨,換成學(xué)分,有一千五百分左右。
值得一提的是,司馬陽為了得到試練第一,召集多人幫他搜集火骨,一共搜集到八百多學(xué)分,到頭來卻便宜了秦川。
“這么多人?”
昏暗的叢林中,秦川看到不少人在搜尋著什么,還有熟悉的身影。
“是參與昨日獵殺長尾大妖的玄境新弟子,看來是在找我?!?p> 秦川嘴角微翹,趁別人沒發(fā)現(xiàn)他,再次進(jìn)入薪火空間。
大妖火骨最后被他奪走,這些人肯定不甘心。
入門試練即將結(jié)束,很多已經(jīng)試練合格的新弟子,沒心思去獵殺妖異,反而都來找他。
面對這種情況,秦川也不著急,在薪火空間中,將司馬陽等人搜集的火骨,一一煉化,妖火轉(zhuǎn)化為精純真氣和薪火能量。
“百脈武者,是大荒的傳說,即便修煉天階功法,極限也只是九十九脈,想要開百脈,最重要的還是機緣!”
“我有《人皇經(jīng)》,武境極限可開一百零八脈,但九十九脈之后,每多開一脈,都是難如登天。”
“不過換來的,卻是實力!”
第一百脈,秦川開得很艱難,面前像是有一座大山,他要一點點的將其鑿穿。
轉(zhuǎn)眼三天過去,秦川將司馬陽等人搜集的火骨全部煉化完,也沒感覺到第一百脈有什么進(jìn)展。
如果將第一百脈分成一百段,他現(xiàn)在可能只打通了兩三段,微不可查的進(jìn)度。
“還要繼續(xù)下去嗎?”秦川自問。
其實武境武者,只要開了九條經(jīng)脈,就能選擇通竅凝元,成為玄境武者,雖然成功率很低。
秦川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九十九脈,早就可以選擇成為玄境武者。
“武道必爭,爭的不僅不是修煉資源,還有與自身極限相爭,既然我的極限是一百零八脈,那就達(dá)到極限,成為武境最強!”秦川眼神堅定。
再難,也要堅持下去。
“入門試練還有一天就結(jié)束了,外面的人應(yīng)該散了吧?!?p> 秦川心念一動,離開薪火空間。
在叢林中小心的穿行一會兒,果然看不到人了。
很快,秦川來到前幾日和王曉秋一起藏身的地點。
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王曉秋在來回徘徊,一會兒跺腳,一會嘆氣。
看到秦川后,緊張了兩天的王曉秋,終于松了口氣,拍著胸脯道:“你嚇?biāo)牢伊?,我還以為你被司馬陽那些人殺了呢?!?p> “我福大命大,就他們幾個還想殺我?”秦川笑道。
王曉秋白了秦川一眼,她已經(jīng)見識了秦川這種自信過頭的風(fēng)格。
在很多人看來,這批新弟子中,論天賦實力,司馬陽、喬元舉、韓茂這三人,是各自分院當(dāng)之無愧的第一。
在知道秦川的實力之前,王曉秋也是這么看的,但她現(xiàn)在明白了,秦川不比這三人差。
“那個長尾大妖的火骨,你拿到了?”王曉秋問。
“手到擒來!”
“唔……七百學(xué)分啊,看來這次的新人王,非你莫屬了。”
秦川輕笑不語,他身上現(xiàn)在的學(xué)分,有將近兩千三百分,如果還拿不了第一,那真沒天理了!
…………
近山學(xué)宮,三院演武場。
入門試練結(jié)束,新弟子陸續(xù)從黑巖山脈返回。
與一個月前相比,經(jīng)過這次試練,這些新弟子原本稚嫩的臉上,或多或少都多了一些堅毅。
也有一些人神色頹然,一看就是沒有獲得足夠的學(xué)分。
三個黑袍長老身影一閃,同時出現(xiàn)。
其中一個老者嘆道:“不知道這次會死多少人?”
“武道之路,哪有不死人的,不見血,又何談武者,劉觀水,你這多愁善感的性子什么時候才能改掉?”另一個白面無須的老者譏諷道。
他是武院黑袍長老司馬木生,入門試練前給新弟子訓(xùn)話的就是他。
“武者是人族抵御妖異的中堅力量,能少一些傷亡,當(dāng)然更好?!被鹪汉谂坶L老劉觀水沉聲道。
最后說話的是符院黑袍長老姚月松,他打岔笑道:“黑巖山脈的妖異,大多是小妖,心性稍強的弟子,一般都不會出問題,每年傷亡也就一兩百人而已,不妨事?!?p> 他頓了頓,笑呵呵的說道:“我倒是好奇,這次的試練新人王,會落到哪一院?我猜是我們符院,這批新弟子中,有出身陣法世家的天才韓茂,據(jù)說陣法造詣很高,在黑巖山脈這種復(fù)雜地形中,很適合陣法師?!?p> 近山學(xué)宮歷年的新人王,都是天才中的天才,引人關(guān)注。
所以每次試練結(jié)束,也是三大分院一較高下的好時機。
劉觀水板著臉說道:“我火院天才也不差,喬元舉才入學(xué)宮,就已經(jīng)是一品火靈師,眾所周知,薪火克妖異,論獵殺妖異,誰比得過火靈師!今年試練新人王,必定是我火院的!”
司馬木生卻是嗤笑一聲,嘲笑道:“火靈師的確強,但也要分是誰,我記得三年前,你們火院不也有新弟子是火靈師,結(jié)果呢?還是被我武院的天才壓制!”
“我還記得,你們火院好像已經(jīng)超過十年,沒有獲得試練新人王了吧?”
司馬木生臉上嘲笑的表情越來越濃。
而劉觀水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因為對方說的是實情,他無處反駁。
旁邊,姚月松點完火之后,像是看戲似的,在一旁也不說話。
司馬木生很得意,繼續(xù)說道:“武院這次新弟子中,有我司馬家兩大天才,司馬陽、司馬河,尤其是司馬陽,已經(jīng)是玄境四重,試問新弟子中有誰比他的境界高!”
“去年的新人王,只是玄境三重而已,由此推斷,今年的新人王,還是我武院的!”
劉觀水是火爆性子,壓制不住心中的火氣,怒道:“誰都知道,每年入門試練,你司馬家的人,不僅讓別人幫忙搜集火骨,還主動劫殺其他新弟子,若是真憑實力去獵殺妖異,還說不準(zhǔn)誰是新人王!”
“嘁,敗者總是會找借口,既然是入門試練,刀劍無眼,難免會有爭端和傷亡,又何談劫殺?真是笑話!”司馬木生不屑道。
接著他忽然玩味的笑起來:“我看你不是很服氣,這樣,我們來打個賭,不知你敢不敢?”
“誰怕誰啊,怎么賭?”劉觀水大聲道,火氣依舊很大。
“就賭這次的新人王是否出自武院,賭注為二十塊元石,如何?”司馬木生仿佛勝券在握。
“二十塊元石?”劉觀水心中一驚,他性子雖然沖動火爆,但不代表他傻。
元石蘊含了大量的天地元氣,一般只有元境武者,才能吸收利用,能加快修煉和恢復(fù)真元的速度,所以價值很高。
一塊元石,通常價值一百萬兩白銀,且有價無市。
二十塊元石,那就是兩千萬兩白銀!
即便是在近山城這種上級城池,也是一筆大數(shù)目。
司馬木生見劉觀水有些猶豫,嘲笑道:“怎么?不敢賭?也對,畢竟你是散修出身,沒有家族背景,二十塊元石,想必對比來說很難拿出來。”
“要不賭二十兩銀子也行,我不在乎是銀子還是元石,反正我們司馬家有的是錢?!?p> “好,二十塊元石!我跟你賭了!”劉觀水怒喝道。
被人這般羞辱,他要是退卻了,那以后就不用在近山學(xué)宮混了!
而且今年的入門試練,他的確看好喬元舉,修為高不說,又是一品火靈師,獲得第一的可能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