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太順利了嗎?”李玄問道。
“順利?”我歪著腦袋想了半天問道:“哪里順利了?”
“算了?!崩钚Φ溃骸澳銈€貓腦子能想得出什么,要不要吃魚?”
“你嘲笑我?”我不滿的使勁踩了他一腳。
“誒呦!誒呦!”李玄疼的蹲了下來。
“哼?!蔽已鲋^說道:“別裝了,快起來。”
可李玄還是蹲在地上直喊疼,難道我太用力踩斷他的腳了?
我有些著急的蹲下問道:“你…沒事吧?”
“漂亮嗎?”李玄忽然從手里變出一朵野花遞給我。
“你這個騙子。”我生氣的站起來。
“別生氣,別生氣。開個玩笑嘛?!崩钚φf道:“嫣兒,我還有事想讓你幫忙呢?!?p> “什么事?”我不高興地問道。
“你說,我們既然買下了這個酒鋪,自然要利用起來,以后這里就是你我的秘密之地,你看如何?”
“很好啊。”我來了興趣。
“那…你看這個后院,就一個簡陋的茅草屋,過幾天等黎少卿走了以后,就找人把這里整修一下,修多幾間房間,再種些花花草草的可好?”
“嗯,不錯?!蔽铱戳丝春笤赫f道:“那酒窖可以改成一個秘室,最好再有一個出口通往別的地方,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李玄看了看我說道:“嫣兒,你很沒有安全感嗎?”
“為何這樣說?”
“我發(fā)現(xiàn)你無論到哪里,都不自覺的第一時間尋找逃生的途徑,很怕被困在一個地方。”李玄認真的看著我說道。
真的嗎?我細想了起來,這李玄觀察的真的很細致,我確實到了任何一個地方,都會不自覺的想到遇到危險怎么逃出去。
也許,這就是當年被困清云觀的后遺癥吧。
“也許是貓的本能吧。”
我并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這段慘痛的經(jīng)歷,露出弱點和傷口給別人看,不是我的風格。
“也許吧?!崩钚^我的手說道:“總之,無論是因為什么,嫣兒你放心,以后由我來護著你?!?p> 我聽了有些感動,正要說些什么,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出了父親和母親的樣子。
父親當年應(yīng)該也是如此對母親承諾過吧?所以母親才不顧一切跟了他,可后來…不還是拋棄了我們,任由他的族人傷害我們。
這李玄,如今似乎情深意切,但我與他身份、地位都懸殊,做個朋友也許可以,但其他的…還是不要陷入進去為好。
于是,我迅速甩開他的手,推開了他。
“怎么?”李玄有些疑惑。
“這酒鋪還是經(jīng)營下去吧?!蔽也黹_話題說道:“我看這里的位置不錯,很適合打探消息,你把這里修整好后,還是將這酒鋪經(jīng)營下去?!?p> “好。”李玄答應(yīng)道:“你想給這叫什么名字?”
“還叫一壺酒鋪吧?!蔽姨ь^一看了看原來的招牌。
“也好,有種快意江湖的感覺?!?p> “你一個世子需要什么快意江湖?王權(quán)富貴還不夠嗎?”我笑著說道。
“你不知道我一直有個俠客夢么?”李玄神秘的說道:“我在江湖的名字就叫做一笑?!?p> “一笑?你之前說的是真的?”我不禁有些愕然。
“是啊,嫣然一笑,我何曾騙過你?”
“現(xiàn)在沒有不代表以后不會?!蔽艺f道。
“不會的,以后也不會騙你的?!崩钚J真的說道。
我看著李玄,忽然覺得心跳的有些快。
“好熱啊!”我說道:“這地方通風不是很好,你在這院子里做一個涼亭吧,可以乘涼。”
“熱?”李玄笑了起來:“馬上都要過年了,還熱嗎?”
我白了他一眼,說道:“我說熱就熱?!?p> “好好好?!崩钚f道:“嫣兒說得對,這地方確實有點太過于呆板,修一個涼亭,弄一個九曲流觴,如何?”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
“流觴曲水,擊鼓傳花,與君作對。若是答不上,請君飲酒一杯;若是答上來,便以身相許?!崩钚f著捏了捏我的臉。
“可惡!”我生氣的推開了他。
“世子、嫣兒姑娘。魚來了?!卑讟逭f道。
院子里已經(jīng)臨時拼好了一套桌椅,見到喜歡的紅燒黃花魚,我便放過了他。
于是,我和李玄邊吃魚邊討論起了如何建設(shè)我們的秘密之地,談的興高采烈,甚至將種什么花都想好了,這才歡歡喜喜的回去。
“嫣兒,晚安。”李玄站在馬車邊對著我說道。
我跳下馬車,翻墻回了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