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荒山道中央,面前出現(xiàn)一道頗為驚奇的景觀。
一座高達(dá)二三十丈的荒山像是被人手持開天巨斧從中間生生砸開一般,一個堪稱恐怖的裂口下,一條一次只能容許一張馬車通過的蒼茫小道憑空出現(xiàn)。
看著這并不擁擠的古道,方天有些凝重的望了一旁沉默不已的楊林之后,嘆了一口氣,腳步加快,來到面前的荒山壁之前,重重的叩了叩。
“咚咚!”山壁發(fā)出響亮的身影,迅速蔓延在空曠的荒山谷之中。
“在下鐵兵城方家的管事方天!今日有事路過貴寶地!”
“早早的為各位好漢備有借路的費(fèi)用!”
“萬望各位高抬貴手放我們過去。在下感激不盡!”
方天不卑不亢的聲音不斷的回響著,三遍過后,荒山谷之中仍然是沒有人回應(yīng)。
“還好!今天那黃風(fēng)盜的人沒有出聲!看來這次穩(wěn)了!”方天略顯煞白的臉色驟變,一抹喜意掛在臉上。
迅速的指揮手底下的人抬出滿滿的兩大箱子,放在荒山谷的入口,輕輕打開扣子,滿當(dāng)當(dāng)?shù)撵`石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芒。
在那楊林的臉上楊浩明顯的感受到一股貪欲,但是這東西是孝敬黃風(fēng)盜的那楊林還沒有那么大的膽量染指。
“還是方管事面子大!要是鄙人去叫山門,怕是沒那么容易通過?!币荒樣樞?,掛著虛偽笑意的楊林出言道。
“切!我昨晚還聽到某些人大言不慚的說方家的安危都由他負(fù)責(zé)。怎么今天要叫山門的時候,某些人就頭暈眼花說不出話來了?!睏詈票梢暤目戳藯盍忠谎郏捳Z中帶著濃濃的不屑。
“你休要血口噴人。”楊林狠狠的瞪了楊浩一眼之后,旋即轉(zhuǎn)頭對著方天一臉心痛的道。
“方兄,在下一路上護(hù)送方家車隊(duì),殫精竭慮,實(shí)在是幸苦至極,終于在昨日巡查之時不幸染上風(fēng)寒,不然叫山門絕對由我出馬?!?p> “嘿嘿!不好意思,昨天晚上你的鼾聲如雷,在場上的人都聽到了,你還好意思說你巡查之時略感風(fēng)寒!”帶著些許捉狹笑意,楊浩一下就點(diǎn)破了楊林吹出去的牛皮。
此言一出,在場上包括楊林的手下都是沒憋住,幾聲嗤笑在略顯安靜的荒山谷中不斷的回響,氣氛略顯尷尬。
“你!....”楊林臉上青白交替,有些啞口無言。
“好了!楊林大當(dāng)家的多說無益,請你在前看開路吧!”方天眉頭微微皺起,語句頗為生硬的催促道,很明顯對楊林的護(hù)衛(wèi)極為的不滿意。
“哼!混蛋們打起精神來,我們?nèi)ラ_路!”甩了甩衣袖,面色有些不忿的楊林招呼著手下,轉(zhuǎn)身朝著前方走去。
看著楊林離去的背影,方天的眼中泛起一陣寒意,這家伙實(shí)在太離譜了,臨時加價不說了,竟然在叫山門這種關(guān)鍵的時刻突發(fā)腦疾,讓自己的雇主上陣。
這種奇葩的事情簡直聞所未聞。
“哎!這混蛋!”低聲罵了兩句后,苦笑著搖了搖頭,帶著楊浩及方家護(hù)衛(wèi)護(hù)著車隊(duì)跟了上去。
荒山谷的小道之中,沿途石壁之上遍布著詭異的圖案,或許是常年風(fēng)霜的侵蝕,有些類似餓鬼一般,心上人看上一眼都有些心聲懼意。
隨著車隊(duì)有條不紊的前進(jìn),所有人臉上都寫滿了緊張之感,握緊手中的刀劍眼神死死的盯著四周的風(fēng)吹草動。
腳掌踩著碎黃土地,聽著呼嘯而來的風(fēng)聲,楊浩每一步踏出,眉頭都會微微的皺起一分,因?yàn)檫@里實(shí)在是太過于安靜。
除了幾聲烏鴉的咕咕叫聲,這里簡直安靜的不像樣子,所謂事反必妖,這里絕對沒那么簡單。
“難道有什么問題?”楊浩抬目遠(yuǎn)眺,仔細(xì)的打量著山巖之巔的位置,腦海之中神識之力全開,作為一階巔峰的符文師,雖然不能探測太遠(yuǎn)的地方,但荒山谷這點(diǎn)地方還是沒有問題的。
神識之力如同透明的波紋,蕩漾在小道以及附近的山巖石壁之上。
似回聲般不斷的飄回的神識之力,楊浩認(rèn)真的分析與觀察,因?yàn)橹皇且浑A神識之力只能夠模模糊糊的感應(yīng)。
就在又一道神識之力回來之時,楊浩驚愕的發(fā)現(xiàn),在山巖之上的一笑狹長石道之中隱藏著一群不少的人。
而且其中有三人的靈氣含量不俗,一人的靈氣總量甚至超越了現(xiàn)在的楊浩。
“糟糕!”楊浩道。
“怎么了?”有些察覺到楊浩的臉色,方天微微一怔,心生不妙。
“有人埋伏著,應(yīng)該是你前幾日多說黃風(fēng)盜?!?p> 就在聽的楊浩的話,方天臉色驟變之時,一道極為張狂的笑聲傳遍了整片山谷之中。
“哈哈哈!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山巖之巔的某條石道之中,突然站起一群面露猙獰的大漢。這人數(shù)來看最少是有三四十人。
這群人手持長刀利劍,或是架起長弓,有的揮舞著锃亮的大斧,嘴中發(fā)著奇怪的長嘯。
為首一人,身體魁梧,燕頷虎須,身體之上彌漫著濃郁的兇煞之氣。
方天臉色一白,沒想到還是碰上了這群毫無人性的匪徒。
迅速平復(fù)心情,臉上掛上和睦的笑容。與那方天的變化相比,那楊林卻是一臉慘白,雙手背于身后,身體不斷的顫抖。
“原來是名聲震四方的韓火韓兄!在下方天,鐵兵城方家管事?!狈教旃傲斯笆值馈?p> “嘿嘿!少來這套,就這兩箱子靈石就像蒙混過關(guān),把我們黃風(fēng)盜當(dāng)作叫花子嗎?”一腳踢飛先前放在谷前的大箱子,靈石灑落一地,閃著耀眼的光芒。
“關(guān)于獻(xiàn)金方面!我們方家可以再提高,具體多少韓兄你提個數(shù),我們絕不還價!”眼角一抽,咬著牙關(guān),方天道。
“不錯!你他娘還真上道!”韓火裂嘴一笑,場面貌似有些緩和。
“呼!”胸口不斷起伏,擦了擦額頭上如雨一般的汗水,方天終于松了一口氣,看來對方只是要錢,那著就好辦了。
不過,那韓火下一句話,直接觸動了所有人的內(nèi)心。
“我要你們那箱符文,以及你們方家那位家主,大美人方雪?!?p> “這...?”在場人的護(hù)衛(wèi)們面色一愣,就連那楊林也恍然大悟起來,原來這方家是去玄符城倒賣符文了,怪不得可以任由自己加價。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搖搖頭,不過那方天臉上的驚愕卻是隱藏不住。
“你不知道?哈哈!你們的對頭王家的人已經(jīng)告訴我們了!”
“王家!”方天聞言,心生怒氣,但現(xiàn)在并不好表現(xiàn)出來。
“多虧了王家那些家伙,不然險些放跑了條大魚!”韓火帶著囂張的笑意,目光冰冷的看著方家眾人。
“韓兄,倘若非要如此,那我方家大長老那邊可不好交代!”撕破了臉,方天也只能拿自己家族強(qiáng)者來壓一壓了。
“草!拿方破那個老不死的來壓我,老子把你們干掉,不就沒人知道了!”雙眼之中爆發(fā)一陣兇氣,臉色帶著一絲猙獰的寒意的開口道。
“給你三息時間,留下方雪和那車廂符文?!?p> “不然這里就是你們葬身之地!”
“哎!天叔,這沒什么好談的了!準(zhǔn)備開打吧!”一只玉手掀開圍布,此時的方雪俏臉帶著寒意,披肩的長發(fā)用發(fā)帶束著,不盈一握的細(xì)腰,邁著修長渾圓的性感長腿,手持著一柄秀氣長劍,劍尖直指韓火一幫人,冷冷的道。
“不愧是雪美人!夠辣,老子喜歡!”眼神赤裸裸的掃過方雪頗具誘惑性的酮體之后,喉結(jié)一動,手掌一揮,一聲厲喝道。
“殺!”
身后殺氣騰騰的猙獰大喊,紛紛發(fā)出像是狼嘯一般之后,一躍而起,揮舞著手上的家伙,玩命般的沖了下來。
兩幫人馬迅速攪成一團(tuán),手持著利劍長刀兇狠的砍在雙方的身上,一時間戰(zhàn)局紛亂,血腥氣味擴(kuò)散開來。
“黃狗、殘虎你們兩個人攔住那個大胡子還有那個方天?!表n火一聲令下,從背后一躍而出兩個修為赫然在脫凡五重初期的男子。
“諾!”這兩人一人持斧,一人背著把闊劍,露出陰冷的微笑,身上閃爍著不同色彩的靈氣波動,像是豺狼一般撲向了自己的目標(biāo)。
“至于方雪就交給我,哈哈哈!”一聲狂笑之后,握著一把統(tǒng)體泛著冰寒溫度的環(huán)首大刀嘴角帶著森然的笑意,朝著方雪的戰(zhàn)圈掠去。
“碰!”楊浩身體一閃,如同鬼影一般越到一名悍匪身后,拳鋒竄起一陣湛藍(lán)色的電弧,一道電光閃過,直接擊穿了那人的身體。
對于這種無惡不作的人,楊浩不可會有一絲的憐憫之心,下手之時,招招斃命轉(zhuǎn)眼間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不少的尸體。
一時間,恐怖的攻勢竟然有些令的那些殺人如麻的匪徒有些膽寒。
另一邊,方天與那殘虎對上,長劍碰撞在巨大的斧頭之上,發(fā)出四射的火星,憑借著扎實(shí)的靈氣,步步緊逼,有著不小的優(yōu)勢。
反而是那楊林縮手縮腳,沒有一絲敢打敢拼的武者精神,那黃狗劍風(fēng)飄舞,像是驅(qū)趕一般,將那楊林弄的是左出右拙,狼狽不堪。
“叮!”刀劍相碰,楊林被逼在一個死角之中,眼色慌亂的看著四周自己的手下不斷的倒地,心中大亂,這可都是他自己的本錢,死一個心中都是極為肉疼的。
“刺啦”黃狗的闊劍狠狠的砸在楊林長刀之上,巨大的力量至使楊林的虎口處裂開,冉冉的流出鮮血。
心中大驚失色,看了一眼兇殘至極的黃狗,一咬牙像是做了某種決定一般,腳掌猛踏地面,身體迅速拔高,扯開嗓門大喊道。
“弟兄們!我們撤退!”隨即不少楊林手下一愣,看著自己老大狼狽逃竄的姿態(tài),紛紛丟下刀劍,朝著遠(yuǎn)處狂奔而去。
“讓他們跑!”韓火大喝,眼神似毒蛇一般游蕩。
“你這個狗雜種!我必殺你”一輪強(qiáng)攻,抽出身來,滿臉通紅的方天一臉狂躁的怒氣咆哮了幾聲。
不過,在楊林逃跑之后,場上只剩下方家七名鐵衛(wèi)以及楊浩,而對方雖然折損了一部分但是任然有著絕對的人數(shù)優(yōu)勢。
那這一場惡戰(zhàn),方家勝利的希望幾乎是微乎其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