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坡之外,懶懶驚呼道:“那藍光是怎么回事?”楊浩臉色凝重道:“那是藍光狙擊槍,龍海巖親自上陣了。把你的巴雷特給我找找出來,我要親自會會這個家伙?!?p> 懶懶更加驚呼:“你敢和龍海巖對狙,他可是西部最好的槍手?!睏詈平舆^狙擊槍,熟練地檢查槍機,冷哼一聲:“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而且他不是最好的,我殺過兩個和他一樣的家伙。記住了,我楊浩才是最好的。”楊浩的聲音沉穩(wěn)而又自信。
旁邊的志鵬說道:“楊浩先生,你真的打算用老的掉牙的巴雷特狙擊槍對陣藍光狙擊槍?”
楊浩解釋道:“藍光武器的優(yōu)勢是它的精準射程,威力上還是巴雷特更勝一籌。而且告訴你,決定戰(zhàn)斗結(jié)果的從來都是人,不是武器?!?p> 楊浩把身上的西服撤下,揉搓一團,用槍管慢慢頂起,在土丘上微微探出一點,又立刻放下,隨后又重復(fù)一次。
這種原始的誘敵方式吸引了龍海巖的注意,“嗞”的一聲射穿了土丘上的西服。蹲守伏擊的楊浩猝然起身,舉起沉重的巴雷特回擊,“玶”一聲悶響的狙擊槍響幾乎掩蓋了所有槍聲。隨后又是連續(xù)四聲槍響,楊浩在短短時間連開了五發(fā)子彈。
他每打一槍,另一手飛快拉動槍機,完成一次推彈殼,重新上膛的動作,一共四槍,槍聲幾乎同時響起,同時落下。楊浩開完槍立刻低身俯下,每一次射擊槍口都極其穩(wěn)固,沒有一絲一毫的上揚。
懶懶見狀幾乎驚掉了下巴,沉重的巴雷特狙擊槍是單點發(fā)射,因為長距離高精度后坐力極大。第一次射擊之后,由于槍身后坐力,再次射擊根本不能保持精度。
像楊浩這樣的開槍路數(shù),要么根本就沒碰過槍,要么就是一個沉穩(wěn)如山的老手。持槍的人用雙臂和肩部力量固定槍托,在開槍之后沒有任何猶豫,再次上膛裝彈,包括換彈槍身都紋絲不動,這在理論上是行得通的。
僅僅憑借的對方的射擊就能預(yù)判對方位置,立刻連狙反擊,今天竟然頭一次看到這種駭人聽聞的槍法。懶懶只是知道楊浩近戰(zhàn)格斗十分厲害,暗地里確實遠程狙擊高手。
楊浩靠著土坡的斜面,重新?lián)Q了一發(fā)彈夾,一邊裝著子彈,一邊郁悶低說:“這次應(yīng)該失手了,土匪窩哪里并沒有太大的驚呼,說明那幾槍沒能殺死他,接下來就不會那么容易了。他有了警戒之后就會更加謹慎,也就不會那么輕易出手了?!?p> “或許我可以當這個誘餌,不過希望你這一次的槍法能在精準一點?!辈恢裁磿r候,零導(dǎo)無聲出現(xiàn)在眾人身后,他捂著肩膀,輕笑著說道。
眾人震撼的看著活靈活現(xiàn)的零導(dǎo),剛才還還在匪巢,現(xiàn)在就站在眾人眼前。來不及多想,楊浩擔心低問道:“你身上的傷不要緊吧?”
“小事?!绷銓?dǎo)擺擺手輕快低說道,“既然接受了這個該死的任務(wù),就得在拼一拼。我的命可掌握在你手上,你可得看準了?!睏詈瓢翚獾哪樕铣霈F(xiàn)了少有的微笑:“多謝?!?p> 遠處的匪巢,有一個人靜靜地臥著,身上包裹一層厚厚的黃土。黃色的短發(fā),臉上涂滿了黃色的迷彩,連那把光子狙擊槍都涂成了黃沙的顏色。這樣做的目的就是最大的偽裝自己,不讓敵人察覺。
在灼熱的西部荒漠中狩獵并不是一件輕松的事,而且他手上出現(xiàn)了一條不淺的傷痕,正在沁出鮮血。但他穩(wěn)如磐石,沉靜的雙手中握著更加沉穩(wěn)的藍光狙擊槍。
一人一槍,幾乎與這個沙漠融為一體。他就像是沙漠里的劇毒眼鏡蛇,遠遠的只是一攤普通的沙子,只有等到時機已到,猛地露出尖牙發(fā)出致命一擊。不過通常在人們發(fā)現(xiàn)之前,就已經(jīng)倒在了他的槍口下。他叫龍海巖,這個沙漠盜匪團的首領(lǐng)。
龍海巖在靜靜地蟄伏,他必須耐心等待著對方那個神秘狙擊手再度現(xiàn)身,耐心和冷靜本就是一個狙擊手最基本的素質(zhì)。
槍戰(zhàn)仍在繼續(xù)。突然,龍海巖發(fā)現(xiàn)對方有人躍出了隱蔽的土丘,整個人的身影就像一團烏云般飄離。他的身法極其詭異,堂而皇之地暴露在空地之上,每一個動作都是對龍海巖的挑釁。
龍海巖忍不住握緊了藍光狙擊槍的把手,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屑,冷哼了一聲:“這個小兔崽子也敢在我眼前晃悠,剛才殺我那么多兄弟,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龍海巖不再猶豫歹毒的看向零導(dǎo),藍光狙擊槍高精度準星鎖定還在逼近的零導(dǎo),滿臉怨恨地說道:“哼!你一定是以為我死了,但你失望了?!痹谒磥韺Ψ降纳衩鼐褤羰志褪沁@個狂妄的家伙。
龍海巖的手指緩緩壓上扳機,冷笑道:“再見了,毛頭小子。”他獰笑著扣動扳機。
一道驚艷絕倫的藍光閃過,黑色的烏云墜落黃沙之中,零導(dǎo)倒在了沙丘之上。看到這一幕,龍海巖驚叫著起身,幾乎就在同時,巴雷特狙擊槍沉悶的槍聲再次響起,“嘭”的一聲龍海巖的頭部穿過一顆子彈,楊浩這一槍打的快準狠。
龍海巖一死,其余的盜匪一哄而散,眾人趕忙過來攙扶零導(dǎo)。在他們靠近零導(dǎo)之時,他緩慢地爬起,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彈了彈自己的頭發(fā)。眾人震驚地楞在原地,沒想到在龍海巖的槍下一點事都沒有。
零導(dǎo)沒在意他們的表情,悠閑地擺了擺手:“趕路要緊,別磨蹭了?!弊詮牧銓?dǎo)和那個奇怪的鏡像“自己“訓(xùn)練完覺醒之后,他能清楚地發(fā)現(xiàn)別人在他眼前的動作減慢許多。當然他躲不過子彈,只是清楚地看清扣動扳機的手,在一瞬間做好預(yù)判,瞬移倒了下去。
將近半個小時的戰(zhàn)斗,就此結(jié)束了??鄳?zhàn)之后的代價是,履帶車被毀壞,其中向?qū)噬?,零?dǎo)也負了傷,暫時沒什么危險。
滿地的尸體,血腥刺鼻??粗鴰缀跗茐牡穆膸к?,楊浩臉色復(fù)雜,沉聲道:”我們才剛開始車就壞了,只能抓緊時間步行前進。帶上武器和補給,血腥味也許會引來野獸?!?p> 眾人把鐵甲車上的補給和彈藥整理出來各自分配。其余人行動無礙,背上十幾公斤的負重問題不大,零導(dǎo)受了傷,逃過了苦力活。
自從遭遇龍海巖匪幫之后,他們已經(jīng)走了很久了。這里的道路相比之前的荒漠似乎多了一絲生氣。不再是一眼望不到頭的黃沙,甚至有些地方出現(xiàn)一些植被,哪怕是幾株變異的野草,卻讓他們的心情好了許多。
走到隊伍前的楊浩突然停下腳步,拿著一個電子地圖端詳起說道:”我們應(yīng)該走出這片荒漠了。我記得這片荒漠的邊緣有個家伙開了一間可以休整的旅店。我們?nèi)ヅ雠鲞\氣,也許能弄到車輛?!?p> 懶懶也贊同說道:”是呀,沒有車,光靠不行也不是辦法,這種長途步行得累死個人,是得弄一輛車。“
志鵬向楊浩說道:”楊浩先生,你說的那個旅店是那個叫金爺開的店吧,我記得他還起個什么沙漠之舟。“
楊浩笑道:”是的,就是沙漠之舟,你也認識老金?不過我和他似乎不是太熟,只見過幾次面,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喜歡自稱金掌柜,他跟我們的指揮官順子很熟?!?p> 志鵬搖搖頭:”只是聽說過,就是一個戴眼鏡的家伙,聽別人說他的維修技術(shù)很好?!?p> 背著兩個巨大背囊的懶懶忽然指著遠處嚷道:”你們快看,哪里!“一道簡陋的圍墻,環(huán)繞著幾層灰色小樓,樓頂居然還豎著一個風(fēng)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