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他一直閉關(guān)修煉,為的就是早日能夠熟練地使用這件兵器,他的步伐輕盈,身形靈動,這件兵器已然可以和他合二為一,但是遇上眼前的她,每一招卻又都那樣不盡人意。
多年未見,他以為她本無足輕重,越是想忘就偏偏越是清晰,可他明白,現(xiàn)實里是不可能允許他一直站在她的身邊,像以前那樣晨鐘暮鼓一生的。
從未想過今生還能再見你一面,可這一面,就足以摧毀,我破碎的靈魂好不容易建立的那份卑微的堅持,本以為自己早已放下,可當(dāng)你站在眼前時,才知道不過是自己欺騙自己。
今天居然在此能遇見她,注定不會這樣的擦肩而過,手中凌厲的兵器擋過她的一招一式,手中的神兵好像也參透了自己的心事,他的武功本來就比她高深,他可是親手教的她呀?
看著眼前的她,她還是當(dāng)年那樣,但是現(xiàn)在的她更加穩(wěn)重一點,不像是當(dāng)年那個只會企圖偷懶的樣子,這些年看來在外游歷讓她成熟了不少,有進步。
鋒利的槍頭刺在堅實柄上,他走神了,伸手挑開她重新輪過來槍頭,力氣見長。
她不太高興,這家伙說好切磋,可是每一招打的,都不太向他之前的風(fēng)格???
當(dāng)年在峰頂可沒這么啰嗦,幾招之內(nèi)就完敗于他。
難到他也有心事?
她也不曾想過,還能再見他一面,她曾經(jīng)痛恨他的嚴厲,他的不近人情,可是她始終是忘不掉他,他一次次的打落她手中的刀,讓她一點一點的從不可一世,承認自己是個平庸之輩。
她恨他,卻又干不掉他。
慢慢的她可以和他過上幾招,到后來一起經(jīng)歷生死,一幕幕塵封的往事在離開他之后的多年間,始終徘徊在她的腦海中。
她知道他早就成了那個不可替代的人,可是他們不會有結(jié)果,她更不敢去想太多。
因為,那會要了他的命,她決心斬斷與他的情思,可再鋒利的兵器對此,也無濟于事。
他的槍頭劃過她的臉頰,她閃身躲開回刺向他的脊梁,他轉(zhuǎn)動柄上的螺絲抽出柄中的鏈條,手中的槍成了雙棍,打開她刺來的槍,順手用鏈條擒拿她的槍,她乘勢抽出槍尾的刀,槍被他的鏈條拖出去,他看式也舍棄了槍,將槍向她拋去,順手拔出槍尾的劍,向她襲去,她用刀抵住那糾纏在一起的兩只槍,可他的劍太快,已經(jīng)緊隨其后向頸部刺來,她把刀直接也刺了過去,因為她知道她的刀比他的劍要慢,而他不會真的一劍將她封喉,他肯定會收住劍停在她的頸前宣布他的勝利,而他的手臂比自己的長一些,所以差不多長度的刀和劍,刀也會停在他的胸前,讓自己輸?shù)牟皇悄菢記]面子。
然而他的劍在剛剛刺向她時,微微一愣,他真的要刺死她?他回神把劍鋒一偏從她的頸部左側(cè)擦過,他停在了她的身前,冰冷的刀鋒刺進他的胸膛,這一刻世界沒了聲音,這一刻她抬頭正視他的目光,他那張?zhí)焐愣鹊哪樕暇褂幸唤z釋然的微笑。
她不敢相信自己手中的刀,已經(jīng)穿過了他的胸膛。
他看著眼前驚慌的她,她滿臉的悲傷,她會為自己傷心,足以。
他安然的閉上眼睛,此時無聲勝有聲。
她看到他剛剛看自己時,眼中不是一直以來的嚴寒如冬,是她從未在他眼里見到的一種似水留情,為什么?
他是她最后的信仰也是她最后的堅持,就算我們注定分離也要你好好的活在我的世紀,雖然彼此可能會成為陌路。
雖然可能會永不再見,可你絕不能這樣死去,此時的她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再所不惜,因為在這一刻,什么都沒有你重要,她愿意放棄家族,對不起父親母親,對不起哥哥們,對不起那些還在等著她回去的眾卿,只為眼前的他,她可以背棄整個世界。
這個方法可能會讓她灰飛煙滅,也可能讓她失去自己,重要的是他也不一定能重新活過來,但她還是想試一下,哪怕自己失去一切,她給了他一顆鎮(zhèn)魂丹,自己也吃了一粒,她親手打碎了自己的肉身,用自己的身體給他修復(fù)刀鋒穿透的胸膛,他的靈識受損,記憶可能受創(chuàng)不少,但是還未散去,只要修復(fù)肉身就能保住靈識。
而她雖然有鎮(zhèn)魂丹可以守住靈識不散,但是她已失去自己本身,不趕緊去重塑自己,她可就真的要灰飛煙滅了。
你要好好的活下去,雖然或許我們再也不見,此去一行,可能會我真的忘記你,你也可能醒來時,再也記不起那個偶然間走進你上段旅途的我。
不過這樣或許也好,也好。
她吵鬧的走進他的世界卻又如此輕盈無聲的離開,他與她是悲催的相識,兩相厭的相知,和相忘彼此的分離。
但從此你中有我,我中無你。
他與她是注定的緣孽,是彼此的緣,更是彼此的孽,命運早就注定,逃不掉的是無法割舍的情和劫。
故事要從很久之前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