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蕭塵微微睜開了眼睛,他揉了揉腦袋看向四周,動漫墻紙貼在墻上,書桌上擺放著一臺電腦和和一個藍色的玻璃杯,蕭塵掀開被子穿上拖鞋打開房門走出。
“睡醒了?”門口,清默靠在蕭塵的門口上修理著指甲,她甩了甩手,問道。
蕭塵點頭道“嗯,感覺還不錯,”蕭塵緩緩走到大廳透過窗戶望向外面的云彩,輕聲道“我睡了一晚上?”
清默微微抬頭看了眼蕭塵淡淡說道“你睡的很香,好像還說了夢話,”清默轉身走進廚房,她看了看胡亂切成渣渣的蔬菜,又看了看泡在水里的草魚,疑惑道“蕭塵,你不殺魚把它放在水里干嘛?”
“?。俊笔拤m屁股剛剛坐在沙發(fā)上,沙發(fā)都還沒有坐熱呼就被清默的話問懵了。蕭塵撓了撓銀發(fā),大聲說道“我不喜歡殺生所以我準備淹死他,難道還沒有淹死嗎?”
清默白了一眼蕭塵,那種顏色仿佛是在看白癡般她長呼了口氣然后默默的拿起了菜刀,她將草魚放在案板上然后一刀下去,魚頭和身體瞬間被切成了兩半清默把魚頭扔進垃圾桶里然后對著菜刀呼了口氣,她將菜刀慢慢的從魚肚皮中央刺入然后慢慢的往將魚身切開。鮮血開始一絲一絲的流出來,當清默將魚身完全切開的時候菜刀上已經(jīng)沾滿了腥紅的血液。
清默看了眼渾身是血的菜刀,無奈道“什么破東西,弄個魚還有血沾在上面?!鼻迥瑢⒉说斗畔氯缓髷Q開水龍頭將菜刀上的血液洗去,當菜刀刀身上印出清默的臉后她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xù)將魚切成魚片。
坐在沙發(fā)上的蕭塵自然不知道清默在干什么,他打了個哈欠然后拿過玻璃桌上的遙控器打開電視。蕭塵單手托腮不停的切換著電視節(jié)目,越看越覺得無聊透頂。
……
“老妹,你想吃什么?”白未夏輕捏白依依的瓊鼻輕聲說道。
白依依將自己的小腦袋從背窩里探出,她看著白未夏那張俊俏的臉,笑容和煦,仿佛微風吹過你的臉龐。
白未夏穿著淺藍色的圍裙,一手捏著白依依的鼻子另一只手卻緊握鍋鏟。白未夏松開白依依的鼻子然后在她那白嫩的臉上捏了捏,笑道“老妹,你還沒有說今天早上想吃什么飯呢?”
“喵嗚,”白依依剛想回答被窩里卻傳出貓的聲音,白依依似模似樣的點了點頭,笑嘻嘻說道“哥,小白想吃豆腐?!?p> 白未夏寵溺的摸了摸白依依的頭,笑道“好好好,我就做豆腐早餐。”白未夏將被子往上拉了拉,繼續(xù)說道“蓋好被子,不要著涼了?!?p> 白依依點了點頭,一雙眼睛已經(jīng)笑彎,就像是夜空中那彎彎的月亮。白依依雙手放在被子上,她看著白未夏那寵溺的眼睛,不禁略有擔心。白依依拉住白未夏將要離開的手,輕聲問道:
“哥,你身體還好嗎?”
白未夏渾身一顫,隨后轉頭摸了摸白依依的小腦袋,笑道“沒事,哥怎么可能會有事呢?你哥我可是世界第一啊!”白未夏食指點了點白依依的額頭笑盈盈的看著她。
“好了,哥你真不害羞,還世界第一,快去做飯吧!”白依依一把推開白未夏雙手環(huán)胸冷冷的說道。
白未夏笑了笑,道“好好好,小公主?!?p> ……
清默將做出的魚片端出放在桌子上然后拍了拍手,淡淡的說道“過來吃飯了?!彼穆曇暨€是和以前一樣,聽不出什么感情。
蕭塵轉身看向清默那張冰山臉,不知道為什么他越看越有味道,明明知道那只是只妖怪但還是忍不住的想看,仿佛中毒般。
清默微微皺起眉頭,她冷冷的看了眼蕭塵,不知道為什么,她心里很竊喜,她討厭這種感覺,很不喜歡,那種感覺就像盼望被自己的情郎注視。
“過來吃飯!”清默將思緒搖出腦袋厲聲道,一張俏臉上漸漸浮起不耐煩的樣子。
蕭塵干咳兩聲連忙屁顛屁顛的跑到清默面前,他將雙手放在清默肩膀上輕輕的捏著,活像個狗腿子。他的臉上已經(jīng)將掐媚兩個字寫在臉上了,但是他毫不在意,反正臉皮這種東西又不能吃。
清默將筷子扔到桌子上,淡然道“吃飯吧,”短短三個字,并沒有什么多余。
蕭塵一愣,他微微側頭看向清默的臉。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很死板,柳眉平平的畫在眼睛上,她的眼睫毛很長,高挺的鼻梁和那紅火色的紅唇,兩頰沒有多余的肉,都顯的剛剛好,多一分顯肥,少一分則顯瘦,三千青絲被她扎了一個單馬尾,頗有幾分鄰家大姐姐的味道。
“看夠了嗎?”清默眼睛一眨,眼睫毛也跟著動了動,她的聲音很冷,讓蕭塵渾身一冷。
蕭塵尷尬的撓了撓頭坐在椅子上,他緩緩的拿起筷子將一片魚肉夾在碗里然后沾了沾清默給他放在碗里的那些調味料。蕭塵將魚肉放進口中清清咀嚼,然后猛的咽下去,隨即便是他的風卷殘云……。
“嗝……”蕭塵摸了摸肚皮放下筷子腦袋靠在椅子上笑道“真好吃??!”
清默拿出一根棒棒糖然后撕開包裝,她將棒棒糖握在手里,清默看著棒棒糖,輕聲問道“想不想再吃一次?”
蕭塵看向清默,他很不明白為什么今天清默對他這么好。蕭塵雙手環(huán)胸疑惑道“狐妖姐姐,你今天咋對我這么好?”
清默冷眼看了一眼蕭塵然后猛的將手中的棒棒糖甩出,棒棒糖呈直線上升姿態(tài)出了窗戶,一頭是糖果一頭是塑料棒的棒棒糖旋轉成了一個圓形,直接砸進了對面樓上的窗戶。
蕭塵吞了口口水,暗道自己難道又做錯什么了嗎?蕭塵搖了搖腦袋,自我安慰道“怎么可能,你這么聽話咋可能惹到那只母老虎?”蕭塵當然不可能把這句話說出來,他還不想英年早逝。
清默搖了搖頭走到沙發(fā)邊上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她單手托著香腮,而另一只手則不斷的打著響指。清默臉上漸漸浮起一抹追憶只不過很快就被她壓了下去,她斜眼看了眼蕭塵,淡淡的說道:
“我只是把你當成了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