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大人,那是你父親?”
待封于末走后清默才伸出個小腦袋問道。
封辰并沒有說話,他望著封于末遠去的方向,目光閃爍,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清默,等一會兒我出去,你就不要亂走了,要不然我?guī)筒涣四?。”過了許久,封辰沉聲道。
清默如小雞啄米般點頭道“嗯嗯,聽辰大人的安排。”
封辰凝望許久才坐回位置重新拿起筷子……。
“族長,這次是北方的燕國請我們出手除妖?!?p> 大廳上,一名青衫老者放下茶杯說道。
封于末閉目,微微沉思了一會兒,沉聲道“你們覺得派誰去最好?”
大廳上的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后有默契般的點了點頭,齊聲道:
“封辰!”
“哦,是嗎?”封于末端起旁邊的茶杯,輕抿了一口沉聲道:
“燕國將資料送來了嗎?”
青衫老者點頭道“在燕國作亂的是一只貓妖,死的人都是被吸干了精氣?!?p> 封于末點了點頭,眼神思緒萬千,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大廳里誰也沒有說話,安靜的都可以聽見眾人的呼吸聲。
“好,那就讓封辰去?!?p> 不知道過了多久,封于末抿了抿干燥的嘴唇說道。
……
“辰大人,你為什么要出去?”
清默將收拾著碗筷好奇的問道。
封辰看了清默一眼隨后便走進了里屋。
“切,裝什么高冷?”清默鼓著小嘴憤憤道。
“啪!”一道美麗的拋物線,碗重重的落在地上發(fā)了美妙又輕脆悅耳的聲音,然后變成了一片片碎瓷片。
“笨手笨腳的。”
封辰從里屋出來冷冷的說道。
“你!”清默揮了揮小拳頭惡狠狠的盯著他。
封辰看著在他面前張牙舞爪的小狐貍,笑了笑,道“收拾了吧,容易扎腳?!?p> “哼,”清默雙手環(huán)胸故意不搭理封辰。
我光著腳怎么了?不過他居然沒怪我還讓我注意,容易扎腳。
清默心里美滋滋的,像吃了蜜一樣甜。
封辰微微皺眉,他似乎看透了清默的想法。
“你不要想多了,我是怕扎我的腳。”
“噗……,”清默只感覺自己幼小的心靈受到了一百萬點爆擊。
“嗯?辰大人,這是什么?”
清默盯著封辰手里的面具好奇的問道。
封辰搖了搖頭,道“你不用知道。”
他不想讓她知道這面具的來歷,這面具是妖界的夢魘;是妖界的噩夢;是斬向妖界的利劍。
清默乖巧的吐出粉嫩的舌頭,點頭道“好叭好叭?!?p> 其實知不知道無所謂啦,就算知道了又沒有什么好處。
“辰大人,族長及其眾長老在大廳等你?!?p> 竹林外,韓克大聲喊道。
封辰朝竹林外看了一眼隨后重重的拍了拍清默的肩膀,冷冷的說道“記住,收拾碎片。”
清默痛的嗷嗷叫,眼淚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著轉轉,似乎下一刻便會噴涌而出。
被封辰拎在手上的面具化為淡淡光芒,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封辰踏出房門,消失在了竹林中。
清默凝望著漸漸遠去的封辰,心里竟然有些不舍。
……
“封辰,你知道為什么要叫你過來嗎?”
封于末坐在高高的位置上問道。
封辰并沒有回答封于末的話,他轉身看向之前的青衫老者,淡淡的問道:
“這次任務目標在哪里?”
青衫老者微微看向封于末,當見封于末點頭后才緩緩說道“燕國國都,貓妖,死的人都被吸干了精氣。”
封辰臉色依舊,黑色的長衫伴隨著清風。
“還有沒有其他資料?”
封辰問道。
青衫老者想了想,繼續(xù)說道“貓妖都是在晚上作案而且還挑青壯年下手,被吸干精氣的人都赤身裸體,應該是利用交合之法。”
封于末輕輕抿了一口茶水,悠悠說道“老規(guī)矩?!?p> 封辰嗯了一聲便離開了大廳,根本沒有看他們所有人的臉色,在封辰的眼里,只有任務,竹林……。
“族長,我們真的可以掌控封辰嗎?”
青衫老者想了想,問道。
封于末淡淡的看著遠去的封辰的背影,冷笑道“他現(xiàn)在的心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裂縫,他不再是沒有弱點了,呵,呵呵……?!?p> 青衫老者不解,問道“封辰的弱點?”
其他一直沒說話的人紛紛起身,朝封于末拜了拜,齊聲道“族長英明,這下我封妖一脈必定名震天下!”
封于末點了點頭,示意眾人坐下,他看著眾人,沉聲道“把那只狐妖監(jiān)視好,必要的時候她就是我們的殺手锏!”
青衫老者恍然大悟,大喜道“族長果然英明,有了那只狐妖我們就相當于捏住了封辰的弱點,我們變相的掌控住了封辰,族長果然高明!”
封于末放下茶杯站起身子望向天邊的云彩。
呵呵,封辰,無論你再怎么厲害,反抗,只要我的手里有那只狐妖你還不是要聽從我的命令?
封辰,要怪就怪你心太軟了。
大廳里,沒有人說話,只有封于末的笑聲回蕩在大廳……。
封辰一個人走在家族的路上,所有的封妖師看著他,但是并沒有人敢阻攔他。
看著那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封辰腦海里第一時間竟然浮現(xiàn)出清默那張氣呼呼的臉。
不知不覺,封辰嘴角慢慢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在干嘛?有沒有偷懶?
“哈欠!哈欠!”
清默揉了揉鼻子,憤憤道“誰在罵我?害我打了兩個噴嚏。”
……
A市夜空,燈火通明,此刻,在一個賓館里,一名穿著暴露的女子舔了舔手指,影子被燈照射在墻上,因為光線的原因看不清她的臉。
“還是不夠呢,我還需要更多的精血,更多的精血……?!?p> 床上,一名年前的男子赤身裸體的躺在床上,他已經(jīng)被吸的只剩一身皮,如果不仔細看還不知道他是不是一個人。
“嘖嘖嘖,清蓮劍,封辰,千年前的仇很快就有答案了,這次我要殺了你!”
“呵,呵呵,呵呵呵……”
邪惡的笑聲徘徊在空蕩蕩的房間里,而那男子僅剩的身體,也漸漸化作飛灰,散落在房間里的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