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樣看著我干嘛?吃飯呀,”飯桌上,蕭塵苦著個臉。他看著一臉壞笑的蕭瀟和清默知道今天這事情是沒法忘記了,他的生活又多了個梗。
“怕什么,反正你以前的笑點就很多,也不差這一個,”蕭瀟聳聳肩刨了口飯說道。
蕭塵汗顏,以前?他以前有那么多笑點嗎?他怎么不知道?
蕭塵不知道的是蕭瀟指的是他前幾世,而蕭塵以為是他幼兒時期鬧出的那些笑話。
清默干咳兩聲,看了看蕭塵,淡淡的說道“趕緊吃飯,等一會兒好洗碗。”
蕭塵點頭繼續(xù)刨飯,今天可累壞他了,之前沖了個澡是真的舒服。
“砰砰砰,”大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蕭塵和清默蕭瀟互看了幾眼,說道:
“我去開門?!闭f罷蕭塵便放下碗筷離開了位置。清默暗自搖頭,這還不太成熟啊,沒有一點點穩(wěn)重的感覺。
蕭瀟輕笑兩聲笑道“狐貍,他現(xiàn)在只不過才十七歲,心智有些不成熟是正常的,他現(xiàn)在經(jīng)歷的事情還不夠多,還沒有經(jīng)歷過真正的這個世界,何必那么較真呢?”
清默嘆了口氣,她挑起一塊肉放進蕭塵的碗里,苦著個臉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現(xiàn)在的局勢,風(fēng)平浪靜的衣服下到底是怎樣的暗潮,我們不可能永遠的保護他,只有他自己強大了才能保護自己。”
“喵嗚,”橘貓“不知道”走到清默的腳邊用腦袋蹭了蹭她的腳踝,尾巴微微搖晃。
“我希望在他掌握封妖劍法以后你就帶他去實戰(zhàn)演練,畢竟實戰(zhàn)才是檢驗成果的最好方式,”清默彎腰摸了摸“不知道”的腦袋,緩緩說道。
蕭瀟點頭,打趣道“你不是恨他的嘛,怎么現(xiàn)在倒為他著想起來了?”蕭瀟放下筷子看著清默的眼睛,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她倒有幾分好奇了。
清默搖了搖頭,苦笑道“我起碼要等他強大起來以后再殺他吧?而且現(xiàn)在的他還什么都不知道,就這么殺了他是不是有些太冤了?”清默再次彎腰摸了摸“不知道”的腦袋,盡管它不停的將腦袋往清默手上蹭可是清默卻拍了拍它的腦袋示意它先自己去玩耍。
“你說是不是?”清默反問道,其聲音中帶著些許無奈。
蕭瀟點了點頭隨即聳聳肩,誰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喲,白未夏,隨便坐”,清默揮了揮手笑道。蕭瀟轉(zhuǎn)頭看去,嘴角微微上揚。
一身黑衣的白未夏走到沙發(fā)邊,他看了看堆積成山的商品隨即找了個比較大的地方坐了下去。
蕭塵撓了撓頭,他什么都沒有說,但總覺得空氣中有一股不一樣的味道。
蕭瀟放下碗筷走到白未面前,只見她朝清默看了幾眼,清默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圖。
“蕭塵,你去我房間幫我找找我的一根毛,紅色的,”清默朝蕭塵說道。
蕭塵一聽,瞬間就不高興了,“狐妖姐姐,一根毛有那么重要嗎?”
“啪!”清默放下筷子冷眼看著蕭塵,冷冷的說道“還不快去?”她的話中帶著些許的命令的口吻。
蕭塵癟嘴但卻沒有違抗清默的話,看著進入房間里蕭塵清默朝蕭瀟使了個眼色。
“說吧,你來干什么?”蕭瀟雙手環(huán)胸靠在墻上,冷冷的問道,她多少有些不快,誰也不知道為什么。
白未夏深深看了眼蕭塵離去的方向,沉聲說道“這次我是來道歉的,因為一些私事把蕭塵牽扯進去,還讓他陷入危險的境地。”
清默放下碗筷走到白未夏身后,她看了眼微微閉眼養(yǎng)神的蕭瀟瞬間就明白了她所想,她是想讓自己來處理這件事。
“你覺的應(yīng)該怎么辦?”清默反問道。
白未夏從衣服里拿出一張照片,他看了一眼蕭瀟,緩緩說道“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那么這個東西過幾天我就讓人給你們拿過來。”
清默一愣,她看向照片。一只試管,試管里浸泡著一滴藍色的血液,雖然只有指甲蓋大小但它真正的功效卻比它的樣子大多了。
蕭瀟依然微閉著眼緩緩說道“這滴應(yīng)該是一千年前宮魯遺跡里的那個東西吧?我記得這個早就被摧毀了,怎么可能還在?”
白未夏起身,緩緩說道“這的確是一千年前宮魯遺跡里的,但至于為什么現(xiàn)在還存在這么一滴,我也不知道,”他看著蕭瀟,聳聳肩。
……
病房里,白依依緩緩睜開眼,她看向守在自己旁邊的林劫和何文,他們兩個已經(jīng)睡著了,而且還睡的那么香。白依依干燥的嘴唇動了動卻什么都說不出來,她取下氧氣罩,手指勾了勾,吊針微微搖晃。
林劫依然在睡覺,何文倒是被吊針搖晃的聲音驚醒,他的神經(jīng)一直都處于高度緊繃的狀態(tài)。
“依依,感覺怎么樣?身體還疼嗎?”何文輕輕的將被子給白依依蓋好,輕聲問道。他的眼里閃過一抹疼愛,這個丫頭平常都是蹦蹦跳跳的,現(xiàn)在她沒有再到處跑了,也沒有和以前一樣有事沒事就跑他這里來扯他的頭發(fā)了。
白依依抿了抿干燥的嘴唇,蒼白的臉上勉強的露出一個讓人安心的笑容。
“沒事的,我已經(jīng)好多了,對了,哥哥呢?”白依依突然想起了什么問道。
何文嘆了口氣,輕聲說道“未夏到蕭塵那里去了,之前莫長風(fēng)用你交換蕭塵,然后未夏就把蕭塵帶給莫長風(fēng),而莫長風(fēng)則把你放了。”
“咳咳,什么?”白依依大驚道。
何文見此連忙繼續(xù)說道“你不用擔(dān)心,現(xiàn)在蕭塵已經(jīng)安全了,未夏已經(jīng)去登門道歉了,過一會兒就回來了,你不用擔(dān)心的?!焙挝闹垃F(xiàn)在白依依可受不了什么太大的刺激。
何文見白依依現(xiàn)在這樣不禁感嘆,十幾年前白未夏被人組織的人帶來,那個時候他還背著白依依,眼神可怕的想要殺人。白未夏生性冷淡而白依依則活潑開朗,以前可沒少折騰他,現(xiàn)在都長大了,而他變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