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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華錄

九十、兵匪

燈華錄 瑾玥華年 2035 2020-05-23 23:54:14

  “這些都是官府的人?!眴塘πろ嵑土殖赫f。

  “官府?”這個答案很令人震驚,“官府的人為何會來此殺人?”

  “是葉宋敵國韓夏派來剿滅奸細的士兵,由于葉宋細作已然隱身于此,他們無法一一辨認,便在此大開殺戒。凡是年齡、身材相符者盡殺。”喬立一臉憤然的說。

  “太喪心病狂了!我們是否通稟院首,請求派人下山來阻止?這么多人我們也只能暫時打退,他們定然會卷土重來的!”肖韻想請院首派人前來鎮(zhèn)守此地,以防那些退去的人返回再來傷害這里的百姓。

  喬立皺著眉搖頭。林澈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不妥。鳳華山向來不涉政事,并未偏袒于任何一朝。若因此事公然派人鎮(zhèn)守,無論是葉宋還是韓夏日后都會不斷干擾鳳華山,不得鳳華書院之力誓不罷休?!?p>  鳳華山向來是公認的仙山福地,鳳華書院更是讀書人向往的圣地,是修行者洗盡鉛華開啟新境界的恩澤之所。這里的學(xué)生身份背景各自不同,但只要入了鳳華書院就只是書院的學(xué)生,在這里沒有身份的差別,只有能力學(xué)識的高低,所有人之間都是平等的。

  也正是因為書院平等開放嚴謹向上的風(fēng)氣,才使得大多數(shù)學(xué)子成名成才,鳳華書院也更有影響力。書院實力非凡、藏龍臥虎,若有人能得此助力便是天下無敵。

  可書院的主人不愿神圣之地被人利用,成為操控天下、滿足私心的工具,便立下規(guī)矩:凡是到書院者必卸下身份一心向?qū)W,若有其他心思便逐出書院。書院以萬民之安福為己任,但不參朝政、不涉黨爭,更不成為任何一國的庇護。

  所以,鳳華書院不能攪入兩國之間的紛爭中。若此次公然出面,日后將會后患無窮,無疑是飲鴆止渴。

  “難道就任由他們在此放肆?二朝之爭我們不管,但普通的百姓生死卻不能不在乎。”肖韻本就見不得人死在她面前,現(xiàn)在又知道不能救,有些激動。

  “你別急,九先生說稍后會下山找我們,想必是有了應(yīng)對之法。派我們來是先穩(wěn)住局面,以免更多人受傷?!绷殖航o肖韻分析。

  “對,丫頭你別著急,九公子自有安排。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把這里守好,保證他來之前這里不會再有人受傷。”喬立說。

  肖韻點點頭,剛才是自己著急了,亂了分寸?!安恢壬鷷泻无k法?!?p>  說著九先生出現(xiàn)了。他的衣裝與往日不同,不是換了身衣服那么簡單。他的發(fā)髻高高梳起,袖口和衣領(lǐng)處有用金絲線繡的云紋,當(dāng)真是貴氣逼人。這哪里是平時那個瀟灑不羈的九先生,那神態(tài)和步伐怎么看怎么像是一朝勛貴的公子。

  他一出現(xiàn),韓夏之人全都現(xiàn)身,個個手中拿握著刀,好像一言不合就要拼命似的。

  先生自是不會被這種場合駭?shù)椒趾?,他將手里的令牌丟到地上,“滾!以后不許再來這里,違令者殺無赦!”

  一個腰間背著令笛的人撿起令牌仔細看了看,然后雙手捧著彎下腰舉過頭頂將它交還給九先生。待先生拿回令牌后他又深深行一禮,然后便帶人撤退,同時吹響令笛命令隱藏在其他地方的人一起撤。

  “先生,你?”肖韻和林澈都被眼前的情況搞得有些懵。

  他微微一笑,“丫頭,這叫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你家先生是不是特別厲害!”

  聽先生這話肖韻便知道他不想解釋這其中的事,所以她只是問:“他們真的不會再回來找麻煩了嗎?”

  “不會了?!苯釉挼木谷皇菃塘?,他的語氣身份篤定。

  “放心,你家先生的臉還是很好用的?!本畔壬坪跸肟客嫘⒋耸聨н^。“阿吉一會兒會帶著藥品下山,璟熙若不用備考,這兩日便留下來幫我們替受傷的百姓治療吧。”

  “是,學(xué)生領(lǐng)命?!本畔壬仓懒殖簯?yīng)對書院的這些考校根本不用刻意準備,這里受傷的人不少,所以留他來幫肖韻。

  為甚么不找別人,比如楚鄯?因為知道此事的人越少越好,再說楚鄯可不像林澈這般能不準備便可自如的應(yīng)對考校。最主要的是他們趕來的及時,情況不算太糟糕,他們?nèi)思由蠁塘⒛軕?yīng)付得過來。

  而林澈雖說是個年少便已盛名在外的天才,但他內(nèi)心十分善良也不是個孤傲的人,這種救人于傷痛的事他自是不介意親手去做的。

  肖韻和林澈被分派去給輕傷的人處理傷口,而重傷的早已被其他百姓抬到醫(yī)館等待九先生診治救命。

  “那位喬先生是?”林澈很少顯露出好奇心,尤其是對人。

  “我們第一次見面他是砍柴歸來的樵夫,可他與先生相熟,同我們在隨州丞相府時見到異象一點駭意都沒有。梁捕頭回京時先生還讓他護送以免遇險,這次他又奮力救人,在我們來之前一敵幾十人。若說他真的是樵夫我必是不信,可其他的我也不知?!毙ろ嵾呑哌吇卮?,其實也是在敘說自己心中的疑惑。

  “他曾經(jīng)應(yīng)是九先生的下屬?!绷殖鹤龀雠袛?。

  “下屬?你是如何斷定的?”肖韻不明白。

  “喬先生習(xí)慣站在九先生身后一步,通常只有十分親近的下屬才會有此習(xí)慣。”林澈觀察的十分仔細,肖韻曾和他共處幾日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或許那時阿吉還在,喬先生的習(xí)慣不是那么明顯;也或許是肖韻見他同九先生相熟,又喚先生“重九”,便以為他是先生多年的舊友,不曾往其他方面考慮。“你還真是仔細,若不說出來,我怎么也想不到這層。”

  “旁觀者清,我與喬先生不相識,才會多幾分注意。你與他相識后便不太會去猜測他的身份,而是更為相信九先生告知你的?!绷殖寒?dāng)真是謙虛。

  “你可擅長處理傷口?”肖韻問他。

  “尚可。”

  “我最害怕聽到傷者的嚎叫,他們一叫我便不敢下手了。若是遇到喜喊叫的傷者,還要你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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