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蘇嬈把自己掉落的頭發(fā),纏在了一起,看著手里這一縷秀發(fā)。
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了,頭疼嗎,確實。
這么下去,她遲早要瘋。
她把頭發(fā)揉了揉,放在了梳子旁邊。
然后就回臥室繼續(xù)睡了。
這樣的生活她不想要了,她不明白趙承衍為什么要這么做。
只是沒想到,趙承衍依舊沒出現(xiàn)。
晚上她依然噩夢連連。
黑暗中,她睡不著,看著無人的身側(cè),有些煩躁。
她狠狠的閉了閉眼,強(qiáng)迫自己睡覺。
才有了點睡意,就被一陣電話鈴聲打散了睡意,她皺了皺眉,看了看手機(jī)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
她帶了幾分疑慮,但還是接了起來。
“喂?”
那邊傳來她熟悉的聲音。
“姐姐,睡了嗎?”
蘇嬈蹙眉,蘇落雁怎么會給她打電話。
“有事?沒事我掛了?!彼揪蜎]什么耐心聽她說話。
“哈,等一下,你難道不想知道你母親的事?想知道現(xiàn)在來清河道上來找我。”蘇落雁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蘇嬈看著被掛斷的電話,一看時間八點多一點,她怎么會這么好心。
再說她也不是那么好騙,讓她去,她就去嗎。
但她還是去了,只是不是自己去的,她給吳勛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去清河道上找她。
她換了衣服,頭發(fā)也沒扎,披了一件米色長風(fēng)衣就出門了。
她開著自己的車,一踩油門加大馬力就到了清河道。
她??吭诼愤?,這個時候車不是很多,人也不多。
她拉下車窗,河風(fēng)徐徐灌入,蘇嬈的神思清醒了點。
她拿出手機(jī)給蘇落雁回?fù)芰诉^去。
那邊立馬接起。
“往前看?!?p> 蘇落雁說完就掛了。
蘇嬈皺著眉,往前面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個身穿黑色風(fēng)衣的女人站在離她不遠(yuǎn)處的橋上。
但她沒有立刻下去,她給吳勛又打了一個電話。
“到了嗎?”蘇嬈問。
吳勛接起,看了一眼導(dǎo)航,道:“快到了?!?p> “嗯,速度。”蘇嬈叮囑了一句,就掛了電話。
下了車,往橋上走過去。
她走到蘇落雁邊上,也不多說廢話。
“說吧?!彼粗媲安豢匣仡^的蘇落雁,也沒多少耐性。
她等了一會也不見她說話,她沒了耐心就去拽她。
只是還不等她有反應(yīng),就被面前的人手疾眼快的拿了一塊毛巾捂住了口。
不到三秒她就失去了知覺。
這時立馬過來一個車,把她扶了上去,而且那個人根本不是蘇落雁。
現(xiàn)在的蘇落雁正在家里等結(jié)果。
等吳勛過來后,空留了蘇嬈的車在那。
吳勛把車停在蘇嬈車后面,他下車,去看蘇嬈有沒有在車?yán)铩?p> 他過去一看,車?yán)餂]人,然后他環(huán)視四周,發(fā)現(xiàn)也沒幾個人。
他皺了皺眉,拿出手機(jī)開始給蘇嬈打電話。
打了幾個發(fā)現(xiàn)一直是無人接聽狀態(tài)。
他難免有些著急,于是他先給趙承衍打了一個電話,發(fā)現(xiàn)沒接,然后又打了一個,依舊沒接。
他沒辦法了,就給張清和打了電話。
“喂?”那邊的清冷的聲音傳來。
張清和一聽這聲音,火氣就立刻涌了上來。
“趙承衍。”
“小姨,您有什么事嗎?”那邊趙承衍一聽就聽出來了是張清和的聲音,語氣還算尊敬。
張清和聽他還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一下子有些火了,聲音提高了幾十個分貝道:“你還有臉問我?我把嬈嬈交給你,你就是這么照顧她的?!”
趙承衍也不清楚情況,他皺了皺眉問:“嬈嬈,怎么了?”他確實不知道蘇嬈怎么了,今天他加班到現(xiàn)在,剛準(zhǔn)備收拾一下回去,就來了電話。
“呵呵,你還真是一個合格的丈夫,嬈嬈被綁架了,要是她有什么事,我要你好看!”張清和說完就按斷了電話。
趙承衍皺著眉看著已經(jīng)掛斷的電話,皺了皺眉,找到蘇嬈的電話,給她打了過去。
他薄唇緊抿,指尖用力,捏到發(fā)青,他不覺得張清和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相反的是,他還真希望這是個玩笑。
過了許久,也不接,他又打了過去,起身。
“徐赫,進(jìn)來,馬上?!边@邊打著電話,那邊按通了辦公室的電話。
徐赫還沒等說個好,就聽見那邊咔的一聲掛斷了。
他想老板這是又怎么了,這么生氣,但他一刻也不敢耽誤,趕緊去了辦公室。
一進(jìn)門,就看見趙承衍站在辦公桌邊,打電話。
而且表情不怎么好,可以說很差了,他很少見老板表情外露,這次在他的臉上明顯看到了焦急。
“你立馬去找人,去查嬈嬈這三個個小時內(nèi)的行蹤,馬上!”趙承衍一看他進(jìn)門,就吩咐道。
徐赫剛踏進(jìn)來,就立馬退了出去,心想完了,這是出事了嗎,他不敢耽誤,立馬去找人了。
趙承衍還沒等拿起外套,親自出去找人,手機(jī)響了一下,他有些煩躁拿起手機(jī)一看,是一條短息,并且號碼未知。
他無意點開,下一幕,讓他心里一顫。
那張照片上,破敗不堪的三把椅子上綁了三個人,其中一個就是還在昏睡的蘇嬈,盡管她凌亂的頭發(fā)擋住了她的臉。
但趙承衍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
他來不及多想,就給這個號碼打了過去。
只聽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接起。
“趙董事長,幸會,哈哈哈?!?p> 趙承衍聲音冷冽的不帶一絲溫度:“你想干什么?”仔細(xì)聽他的聲音里還帶了幾分顫抖。
“不想怎么樣,只是現(xiàn)在需要您跑一趟,來我給您發(fā)的地址,但只能您一個人來,否則您老婆我可不能保證不對她做什么,哈哈哈?!蹦侨藝虖埖穆曇魝鱽怼?p> 趙承衍另一只手,握拳,青筋暴起,強(qiáng)忍沖動。
“……好?!?p> “等您,希望您快點?!蹦侨苏f完,便掛了電話,但給他發(fā)了地址。
趙承衍看了地址,在S市境內(nèi),他拿起車鑰匙,直接大跨步的走了出去。
他一開始上車,就像是不要命了似的,一陣閃電似的就竄了出去。
本是三個小時的路程,硬生生的被他壓成了不到一個小時。
后來越走越偏,即便顛簸的厲害,他還是提速的奔進(jìn)。
最后,由于山路崎嶇,趙承衍不得不先看好位置,步行了幾百米,到了一個破敗的草屋前。
這個木屋外站了幾個人,一看就是地痞流氓。
那些人一看見趙承衍,互相看了幾眼,然后其中一個人進(jìn)了屋里。
其他人朝趙承衍走過來,把他圍住。
但趙承衍面色不變的站在那里,淡淡的看著面前的幾個人。
那些人看著趙承衍一副氣度不凡的模樣,心里覺得這次買賣確實是個大買賣,弄不好就把自己給弄進(jìn)局子呆著,想到這,他們越發(fā)謹(jǐn)慎的看著趙承衍。
趙承衍面上不急,心里卻是擔(dān)心的,他人已經(jīng)來了,他可以確定的是蘇嬈暫時是安全的,只是他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么。
還不等他問,草屋里就走出來了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而且這男人他之前見過。
趙承衍聲音清冷。
“怎么是你?”
這人,就是老大的一個得力手下,人稱虎哥。
那次被他跑了沒想到還敢回來。
“哈哈哈,是我,我這是為我兄弟們報仇回來的?!被⒏绨霌P著頭大笑了一會兒,收了笑,圓目瞪著趙承衍怒聲道。
趙承衍嘴角微揚,淡淡道:“勸你別做莽夫?!?p> “笑話,你現(xiàn)在還沒看清楚狀況嗎?”虎哥哼笑一聲,嘲笑趙承衍還不知死活的威脅他。
只見虎哥拍了拍手,眼神挑釁的看著趙承衍。
趙承衍心里一顫。
就見那三把綁著人的椅子被抬了出來。
他握了握拳,看著還在昏睡的蘇嬈。
除了蘇嬈,那兩位是醒著著的,一位是馬鑫鑫,另一個是她兒子。
馬鑫鑫和她兒子被封住了嘴。
一直唔唔個不停。
虎哥沒錯過趙承衍看蘇嬈時的擔(dān)心,然后他走到馬鑫鑫邊上,給她粗魯?shù)慕伊四z布。
一揭下來,馬鑫鑫的嘴周圍瞬間泛紅,她也顧不得疼,向趙承衍哭哭哀求道:“承衍,救救韓恪的兒子吧。她,這可是他唯一的血脈了。”她現(xiàn)在還不算蠢,知道該怎么說。
趙承衍并不說話。
虎哥看趙承衍不答,就對他身后的小弟道:“去,把那個女人叫醒?!闭f完,指了指還在昏睡的蘇嬈。
“是,虎哥?!蹦切〉軓陌锾统鰜硪粋€藥瓶,他把它放在蘇嬈鼻息下。
蘇嬈沒一會兒,皺了皺眉,緩緩的睜開了眼。
趙承衍眼睛直盯著醒了的蘇嬈。
蘇嬈醒了,腦子還有些昏沉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她首先看見的是地上的雜草。
她怎么會看到地上這么多雜草,抬頭一看,周圍一片人,自己動了動身體,發(fā)現(xiàn)被綁了起來。
她腦子忽然清醒了,她記起來了,她被綁架了。
“你們想怎么樣?”蘇嬈這還沒注意到趙承衍,只是沙啞了聲音,問周圍的人。
虎哥一看這人齊了,好戲可以開始了。
“既然醒了,趙承衍你也該表示一下了?!?p> 說著,掃視著在他面前的三人,然后不懷好意的看向面無表情的趙承衍。
蘇嬈此時也終于在昏暗的燈光下,看到了隱約隱在昏暗面無表情的趙承衍。
然后她又看向了她旁邊的兩個人,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這是要干什么。
她收回目光,安靜的呆著了,絲毫不慌的被綁著手坐在那里。
趙承衍也看到了蘇嬈往他這邊看了一眼,他見她收了目光,自己也轉(zhuǎn)了目光,看向在他眼里已經(jīng)時日不多的虎哥,淡淡道:“什么表示?”
他的手按了按西褲。
沉黑的眸子卻是冰冷看著那還在出言挑釁的虎哥。
虎哥一腳踩在馬鑫鑫坐的那個椅子上,嚇得口不能言的馬鑫鑫一個大顫動。
他不屑的看了一眼被嚇壞的女人,然后伸出他黝黑的手指了指那個孩子還有蘇嬈,對趙承衍道:“這兩個人你只能挑一個帶走?!?p> 說著,擺了擺手,給他手下的人一個眼色。
趙承衍暗暗的捏緊了手,他隱約覺得這事情不妙。
那些小弟中出來了兩個人,點了點頭,接著給蘇嬈和那個孩子身上綁上了。
蘇嬈一動不動的任由他們綁,那個孩子不能哭出聲,只是流眼淚。
趙承衍看著他們的動作,眸子又涼了幾分。
虎哥看他們綁好后,對面如冰霜的趙承衍,笑著道:“現(xiàn)在我們來做一個游戲,你們?nèi)ゲ睾?。?p> 他對趙承衍說完后,接著吩咐了幾個人,把蘇嬈還有那個孩子抬走了。
馬鑫鑫也不敢扭動,只是看著他們走的方向唔唔個不停。
這時一直少言的趙承衍開口了。
“你想要什么?”
虎哥哈哈大笑,笑了一會后,對趙承衍道:“不要什么,就是想讓你也嘗嘗失去親人愛人的感覺,救不了,無能為力的感覺?!?p> 趙承衍還不能動手,他怕他們對他們不利。
又過了十分鐘,山里靜悄悄的除了幾聲蟲叫。
虎哥看了看手表,對趙承衍道:“現(xiàn)在你可以去找了,只有五分鐘的時間?!?p> “哈哈哈……”
虎哥還對著趙承衍做了一個手勢。
趙承衍下一秒,就往那些人走的地方?jīng)_了過去。
他拿出手機(jī)一看沒有信號。
“該死!”
來不及多想,只能跑著去找。
那些人把他們藏好后,就撤了。
趙承衍迫使自己冷靜一點,不然毫無頭緒。
他停了幾秒,打開手機(jī)上的手電筒,借著燈光看地上的腳印,或雜草被壓的痕跡。
是兩個方向,他頓了頓,遲疑了幾秒,就向著痕跡稍淺的方向去了。
他越走心越?jīng)?,在他極限的跑了一分鐘后,終于找到了一個。
他趕緊拿出在別在褲縫的一個小巧的匕首,劃開繩子,給他解了,就直接抱起他往另一方向跑。
這段時間用了二十幾秒,在他迅速的跑著,那個孩子不敢亂動,只摟緊他的脖子。
在還剩不到一分鐘的時候,他終于找到了蘇嬈。
他大喘著,把孩子放到一邊,半跪著給蘇嬈解著繩子。
還有不到二十秒時,終于解完。
他一把抱起那個孩子,就拉著看不清面容的蘇嬈往前跑。
蘇嬈在綁上,在這坐著心里就一直很冷,看著趙承衍抱著那個孩子后,心里就更冷了。
冷的她,都快要被凍哭了……
不那些直升機(jī),還有呼嘯而來的警車,把這個山團(tuán)團(tuán)圍住。
趙承衍覺得安全了,便放開手,放下那個孩子,蹲著把那個孩子嘴上的膠布撕掉。
他覺得蘇嬈今晚安靜的很,起身,還喘著粗氣,往他放開的蘇嬈那邊走了幾步,想抬手給她撕掉膠布。
但被蘇嬈避了過去,趙承衍手赴了個空。
蘇嬈自己抬手,一下扯掉,她隱在頭發(fā)下的眸子看了趙承衍一眼,很冷。
趙承衍收了手,聲音里帶了幾分安慰,幾分溫柔。
“你還好嗎?”
蘇嬈其實也不想再和他糾纏太多,剛想開口和他說回去就把離婚證領(lǐng)了吧。
就被越來越近的直升機(jī)轟鳴聲打斷了。
只見一架直升機(jī)的燈光照在他們身上,然后上面就放下了一個梯子。
他們抬頭一看,張清和扶著梯子下來。
蘇嬈眼睛濕了。
張清和下來就往蘇嬈那里跑過去,一把把她摟在懷里,聲音充滿著后怕。
“你這孩子,要嚇?biāo)牢伊?。”嘴上說著責(zé)怪的話,手卻是緊緊抱著,像是抱住一個失而復(fù)得寶貝。
“小姨?!碧K嬈也回抱了,嗡聲嗡氣叫了一聲。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睆埱搴头砰_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嘴里念叨。
說完,然后才放開蘇嬈,往趙承衍那邊走去。
張清和站在趙承衍面前,看了一眼怯生生的站在趙承衍身后的那個孩子,嘲諷道:“這是私生子?呵,以后你不要再來找嬈嬈?!?p> 說完,便抽了趙承衍一巴掌,把他的臉打的一歪。
那個孩子一看,又往趙承衍身后躲了躲。
她打完后,也不看他們,留下了她的秘書處理后面的事,自己直接拉著上了飛機(jī)蘇嬈走了。
趙承衍抬手摸了摸被打的一側(cè)臉,眸色越深的看著那直升機(jī)。
最后到看不見,然后才牽起那個孩子往一邊走去。
似乎當(dāng)時的情景歷歷在目,當(dāng)時真的太可怕太可怕。
以至于現(xiàn)在回想還心有余悸,害怕他們會對她不利,害怕他們會……
睡夢中的蘇嬈,眼角沁出了淚水。
最后一次驚心動魄,就是出差的那次。
蘇嬈先是泡了個澡,然后就換了一身睡衣,窩在沙發(fā)上,看關(guān)于明天要見的那位人的一些基本情況。
資料很全面,介紹就有大概幾十頁。
蘇嬈蹙了蹙眉,心想這是把他從小到大,祖宗十八代都寫進(jìn)去了嗎,這么多。
她雖然有幾分不耐,但還是翻開看了起來。
時鐘嘀嗒,不知不覺她就看了將近兩個小時。
看完后,她伸手揉了揉自己有些發(fā)酸的脖頸,不過,這位李總,看起來花邊新聞不少,那資料里,到是費了不少筆墨去寫他的桃色新聞。
這樣的人竟然也可以壓過眾多的兄弟姐妹,坐到這個位置,看來也并不簡單。
這樣的人,一般都是心思沉重的人,不然這些負(fù)面新聞,怎么也會對他的上任有一定的影響。
這時,剛才不知道去哪的劉秘書,過來了,問:“蘇總,今晚實在這里吃,還是另外預(yù)訂酒店?”
她一向是維持著這種上下級的該有的嚴(yán)謹(jǐn)。
蘇嬈也不能對這位比她還要大上許多的秘書,說什么,只能配合接受。
“出去吃吧?!?p> “好的?!?p> 劉秘書問完后,接著就去安排了。
她們在這里并不是只有她們兩個,因為這里也有她們公司的分部,所以,要人手與接待還是很全面的。
只是她并不直接接觸這些人,都是由劉秘書接觸管理這些人,然后這些瑣事劉秘書也打理的很好。
她只是來這里與那位李總談好項目,這是她來這里的唯一要做的事情,只是她看那位李總的簡介,就感覺非常不好對付,尤其是這種喜歡花言巧語的人,越是不能好好談。
她還是休息好再應(yīng)對他吧。
她們訂的是明天中午的飯局。
……
第二天,到了那飯局后,蘇嬈覺得這位李總可真是有意思,把地點訂在了酒吧,她也知道這位在這里多少有點混黑的勢力。
沒想到,這談?wù)?jīng)的事情也會選在酒吧。
劉秘書看見蘇嬈看著酒吧的牌子,停了腳步。
她在后面道:“蘇總,李總在里面等您,還是不要讓他久等的好?!?p> 劉秘書一向是善于審時度勢的,這種大概是她們稍微處于一個下方的事實,就還是穩(wěn)一點。
蘇嬈也知道這件事,她們要稍微降一下姿態(tài)為好。
她點了點頭,進(jìn)去。
里面早已有了引路的人,蘇嬈環(huán)視四周,看著這里面沒有任何的客人,倒是保鏢不少。
她想這次帶了兩個保鏢似乎是少了點。
……
蘇嬈跟著引路的一個保鏢去了二樓的大廳,十分寬闊。
這里倒是雖也有保鏢守著,但是還是少的,沒有幾個。
她一眼就看到了,在沙上坐的十分豪邁的那位李總,一身白色的西裝,皮膚白皙的有些過分了,帶了幾分病態(tài),眼下帶了些許青色,眉眼倒是深邃,薄唇泣血。
很妖很像西方的吸血鬼,蘇嬈看著這人對她笑起來,有一股邪氣。
“蘇小姐,請坐?!崩钅琳艿故沁€算紳士,雖然沒起身,但還是做了一個隨意的請字。
蘇嬈抿唇一笑,如同曇花一現(xiàn),隨即坐到了他對面的沙發(fā)上。
蘇嬈今天格外選了黑色系列的一套衣服,上上下下包裹的十分嚴(yán)實。
穿著一件黑色的繡白牡丹的旗袍,外面披了一件同色的披肩,旗袍下面是寬裙,并不是那種顯示身材的。
頭上帶了一個遮了半面的黑色網(wǎng)紗帽,手上也帶了一副簡單的黑絲手套。
妝容上還是出于禮貌,畫了點妝,以提氣色。
李牧哲自蘇嬈進(jìn)酒吧他就看到她了,這女人不錯。
自她過來坐下,他早已把她上上下下的打量的多少遍了。
只是他也注意到了蘇嬈左手上的那枚鉆戒了,他事前并沒有去了解合作對象信息的愛好,他向來是直來直去,全憑自己的愛好來辦事。
這次到是有意思了,有夫之婦。
李牧哲看了一眼蘇嬈的左手嘴角微揚,笑著問道:“蘇總,結(jié)婚了?”
他這純屬于明知故問。
蘇嬈心里多少有些不適了,這她結(jié)婚還是不結(jié)婚似乎都與他們這次的合作沒什么聯(lián)系。
李牧哲向來是可以洞察人心的,雖然蘇嬈的不滿不明顯,也只是那么一瞬間的皺眉,但也被他捕捉到了,他就像是老鷹一樣的眼睛,好的很。
他道:“啊,我只是看到蘇總手上的鉆戒,好奇問上一問罷了,既然蘇總不愿意說,李某也不好勉強(qiáng)不是嗎?”
李牧哲伸出他蒼白的手指指了指蘇嬈左手上的粉鉆戒指,看似是給蘇嬈一個臺階下。
蘇嬈這下倒是說了。
她伸手轉(zhuǎn)了轉(zhuǎn)戒指,抿唇一笑道:“嗯,結(jié)了?!?p> 看似很幸福的一個笑容。
李牧哲抬手點了點下巴,眼睛倒是從來沒離開蘇嬈。
蘇嬈被他這明目張膽的打量,感覺心里十分的不適,但她還是扯出一個笑,對劉秘書道:“劉秘書,把文件給李總看一下。”
“好的,蘇總?!?p> 劉秘書向前,把文件往前一遞。
被李牧哲的一位大概是秘書的一個長相妖艷的女人接過,恭謹(jǐn)?shù)慕o李牧哲打開放在前面。
蘇嬈看他低眼看文件,道:“李總,我們還是盡快進(jìn)入正題,來談一下我們兩家公司下一步的合作,這是我們公司給出一些條件,您看一下?!?p> 李牧哲倒是給蘇嬈幾分面子,伸手翻了幾頁。
“不錯?!彼仙衔募A,對蘇嬈道。
蘇嬈勾唇得體淡笑道:“既然這樣,不如我們現(xiàn)在就簽了?!彼故窍M@人快一點,但是她也知道這件事,他不可能這么快就同意簽字的。
“不急,我覺得我還需要和蘇總再相互了解一下,蘇總覺得呢?”李牧哲散漫的靠在后面的沙發(fā)背上,勾唇邪魅一笑,對蘇嬈道。
“……”蘇嬈她一點不想和他相互了解。
“那不知道,李總還需要了解什么呢?文件上已經(jīng)羅列的很清楚了,難道李總還有不清楚的地方?”蘇嬈維持著臉上的笑意,對李牧哲客氣的道。
李牧哲輕笑一聲,坐起來,看著蘇嬈道:“確實有些不明白,我看蘇總今天中午似乎是并不想繼續(xù)下去了,我們不如先吃個飯,晚上再接著談?!?p> 他也不容許蘇嬈拒絕,直接對他身后吩咐道:“上菜?!?p> 蘇嬈確實想拒絕這晚上再談的意思,只是她剛想再說的時候,被劉秘書制止了。
所以她也就沒再堅持的拒絕。
就隨他去了。
李牧哲看起來就是很會玩的,這菜上的確實也很有意思,還給蘇嬈送了一束玫瑰花。
還不是紅色的,是藍(lán)色的一大束玫瑰。
蘇嬈接過遞給后面的保鏢。
“謝謝。”
李牧哲話里帶了幾分調(diào)笑道:“嬌花配美人?!?p> 蘇嬈只是笑了笑,也沒再多說什么,只是拿起筷子,開始吃了起來,她也沒敢多吃,只敢隨著他夾的吃。
李牧哲當(dāng)然也看出了蘇嬈的這些小動作,他覺得沒什么,甚至覺得蘇嬈還挺有意思的。
雖然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但有夫之婦他還沒有交往過,這肯定很有意思,呵呵。
這頓飯,蘇嬈吃的是很心累,終于吃完后,她就帶著人先走了,這李牧哲擺明了今天中午不想談了。
只是這項目是她小姨交給她的,她還是要盡量做好這件事,不能讓她小姨失望。
蘇嬈覺得這人是非常難搞,但她還是要堅持下去,畢竟這也是她獨自要解決的一個大問題。
她要不今晚就對李牧哲軟硬兼施一下,給他分析一下這里面的利害關(guān)系,畢竟如果這件事不是牽扯了巨額資金的事情,也不會讓她過來處理,這邊的負(fù)責(zé)就會處理好。
這李家要是普普通通的商人還好說一點,就是這李家并不普通,在這里可以說是一方霸主了。
她現(xiàn)在唯一可以慶幸的是這李牧哲還并沒有完全掌權(quán),不然,這人可要有多放肆了。
那他豈不是隨心所欲的亂搞了,現(xiàn)在好歹還有他爸壓著他,他還是有所顧忌的。
如果這里談不通,她就不談了,直接去見他爸也行。
……
蘇嬈休息了一下,衣服也沒換直接又去赴約了,只是這次她又多帶了幾個保鏢。
實在是李牧哲看她的眼神讓她十分不適,不多帶幾個保鏢,她這心還真是有點放不下。
他們到后,這里倒是比白天熱鬧多了,各種燈也都亮了起來。
只是,這晚上要進(jìn)去,比白天要難一點了。
門口的人守著,嚴(yán)肅的攔著他們道:“李總只請您一個人進(jìn)去。”
劉秘書這向來嚴(yán)肅穩(wěn)重的臉上,帶了幾分不滿道:“不行?!?p> 蘇嬈心里也有些拿不準(zhǔn),但她包里裝了一把小巧的槍,這還好有點安全感,她捏了捏包。
轉(zhuǎn)身對劉秘書道:“把文件給我吧,放心?!彼舆^文件拍了拍劉秘書的手。
蘇嬈便轉(zhuǎn)身,對門口攔著的人道:“走吧?!?p> 劉秘書也不能反對,她只能見機(jī)行事了,她隨后給她后面的幾個保鏢使了一個眼色。
他們隨后就去了幾個人。
……
蘇嬈自己進(jìn)去,里面到是一個人都沒有,也沒人引路了,她隨即直接去了二樓。
果然就看見李牧哲穿著一件花襯衫,下面黑西褲,在那里打臺球。
壓桿正認(rèn)真對球。
蘇嬈暫時站在一邊等他結(jié)束這一場自己的獨角戲。
她在一邊看了大概有十幾分鐘,李牧哲終于把最后一個球打進(jìn)去,拿起帕子擦了擦手。
這才過來對蘇嬈道:“蘇總,要來一場嗎?”他指了指臺球。
蘇嬈抿唇一笑,拒絕道:“還是不了,我不會打臺球。”她其實會打,但實在不想和他再墨跡下去。
李牧哲有些遺憾的點了點頭,隨道:“唉,可惜了?!?p> 蘇嬈抿唇一笑,點了點頭。
他在下一秒收了失落,笑著對蘇嬈道:“蘇總,不介意的話可以現(xiàn)在就學(xué)一下?!彼故呛軜芬饨趟?。
蘇嬈也不是傻子,自然能聽出他的意思,這李牧哲想占便宜,倒是一點都不掩飾,只是她的便宜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占的。
“還是算了,我們還是來先談完正事,再來說這些吧?!?p> 她的確是不想再和他消磨下去了,這人實在是有意思。
腦子里可能除了那個,也沒什么想法了。
“蘇總,可不要這么壞氣氛?!崩钅琳苎劬ξ⒉[,邪笑著道。
蘇嬈這也不想再和他虛以委蛇了,這都和他打太極打了快一天了,實在是不想再和他磨時間了。
她一笑,可謂是魅惑人心的笑,這一笑,李牧哲的冰冷無感的心,竟有一絲松動。
“不好意思,李總,我這人向來是不怎么識趣的,還請李總海涵?!碧K嬈眼里倒是維持著她表面上那良好的教養(yǎng),實則心里早已不耐煩了,還有幾分不安。
“蘇總,此言差矣,我倒是覺得蘇總是個……有意思的人,我也很樂意和蘇總交個朋友?!崩钅琳苁掌疰倚?,這次倒是多了幾分認(rèn)真與蘇嬈道。
蘇嬈并不是很想和他交朋友,這種花心大蘿卜類型的朋友,她還真不想交,他這目的也是已經(jīng)很明顯了,她要是再看不出他是什么意思,這么多年也是白過了。
只是她都已經(jīng)盡量低調(diào)的穿搭了,生怕他起了什么猥瑣的心思,可好像還沒有躲過去這個她很不想要的。
“等李總簽了合同,我們就是朋友?!钡暮献麝P(guān)系。
蘇嬈這后半句沒說出來。
李牧哲抬手摸了摸下巴,想了想,有些出乎蘇嬈預(yù)料道:“嗯,可以,拿過文件我簽了。”
蘇嬈倒是有些意外答應(yīng)的這么痛快。
她把文件遞給他,李牧哲接過,拿出了一支筆。
把名字簽好,再還給蘇嬈。
他臉上的邪氣一手,倒是也有那么些個樣子。
“蘇總,也餓了吧,我們先吃個晚飯?!崩钅琳芘牧伺氖?,就陸續(xù)出來了不少人端著菜上來,擺好。
蘇嬈想著這剛簽完字,吃個飯也沒事,只要她在一定的時間沒出去,想必劉秘書也會進(jìn)來找她。
所以她笑了笑,答應(yīng)了。
只是沒想到,李牧哲會給她敬酒。
“蘇總,倒是我少見能做到這么淡定的接我的招的?!崩钅琳芟仁悄贸隽藘蓚€高腳杯,隨后,拿起紅酒,親自倒?jié)M,遞給蘇嬈。
蘇嬈聽著前面那句,就知道這不怎么對味了。
這件事看來不是那么容易過去的。
“抱歉,李總,我酒精過敏?!碧K嬈面上帶了幾分歉意對李牧哲道。
她酒量不怎么好,再說在他的地盤這里她也不敢喝,萬一她醉了,她的聯(lián)系可就全斷了。
這讓人也找不著她,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不要喝。
不然后續(xù)工作,可能會很麻煩。
李牧哲也早已料到她會拒絕。
他也沒再強(qiáng)求,只嘆了口氣道:“看來今天我只能獨飲了?!?p> 說完,蘇嬈就看見他一下子將兩杯紅酒都喝完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他想證明這酒里并沒有加料,還是想別的。
蘇嬈看他喝完面色未變,她記起那個對他介紹就是千杯不倒。
還真是可以做到,看他的架勢。
他對蘇嬈這次倒是很紳士的道:“請用餐,女士?!?p> 蘇嬈點了點頭,便開始吃了起來,但她也沒有放松警惕,只是她沒想到李牧哲會如此的膽大。
在她的人都守在外面的情況下,竟然在她的筷子上下藥。
蘇嬈沒吃幾口,就覺得頭有些昏沉,她抬手用胳膊撐住,但是無濟(jì)于事,她還是搖搖晃晃的暈了過去。
只是在她失去意識的前一刻,感覺到了幾分絕望。
在她頭快要碰到桌面時,被李牧哲伸手及時扶住。
最可怕的是她當(dāng)時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在那間臥室里,里面滿是壓抑的黑色。
從地板到天花板都是以黑色為基調(diào),其它的用白色渲染,給人一種很冷的感覺。
里面寬大的床上也是用的黑色真絲被,上面還躺著一位身穿黑衣的妙齡女子。
在黑色的襯托下,她露出的小截手臂還有小腿,都被映襯的越發(fā)白皙。
精致的下巴,也被襯得越發(fā)白嫩,紅唇妖艷,像是一朵令人采拮的玫瑰。
在這偌大的臥室里,在落地窗邊有一美人榻。
李牧哲半躺在在上面,單手托著頭,另一只手拿著一杯紅酒,正搖晃著,時不時喝一口。
只是他的眼神從不離開床上的那抹勾人的背影。
……
良久,蘇嬈才在昏昏沉沉中,慢慢的睜開了眼,她瞇了瞇眼睛,入眼就是一片黑色,她腦子里的記憶有暫時的斷了斷。
不過,立馬就想起來,她是怎么到這里的了。
她抬手撐床,慢慢的坐了起來,正當(dāng)她想下床看一下時,她的身后傳來了她現(xiàn)在最不想聽到的聲音。
“醒了?”李牧哲將酒一口飲盡,隨后,把酒杯放在桌上,起身,慢慢的踱步到床邊。
蘇嬈對于看見他是十分抗拒的,她下意識的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還好還是她的衣服,沒有脫。
李牧哲坐到蘇嬈面前,還往前探了探。
蘇嬈往后移了移,眼神充滿了警惕的看著他。
李牧哲勾唇邪魅一笑,伸手想去碰蘇嬈的臉,但被蘇嬈厭惡的躲了過去。
李牧哲當(dāng)然沒錯過她眼里那一閃即逝的厭惡,他收回手,搓了幾下手指,呵呵的笑了起來。
蘇嬈蹙了蹙眉,看了他一眼,隨即偏移視線,不去看他。
李牧哲聲音里帶了幾分輕浮,道:“既然蘇總醒了,不如我們做點有意思的人間樂事,怎么樣?”
蘇嬈不答,只是在嘗試著恢復(fù)力氣,她現(xiàn)在還是有些無力。
李牧哲看她不回答,也不生氣,道:“我一向是不喜歡強(qiáng)迫別人,不過今天你是個例外,要是蘇總不配合的話,就別怪我不夠憐香惜玉了?!?p> 他在這上面倒是從來沒碰過什么釘子向來是女人對他投懷送抱,像是這種的,他還真沒遇到過,而且這位確實是難得的尤物。
想著,他還在打量蘇嬈的曲線以及臉,看著她的紅唇,還伸出殷紅的舌尖,舔了舔唇角。
蘇嬈她實在是沒有被人這么對待過,實在是惡心,他的眼神十分露骨。
她抬眼警惕看著他,這才說出她的第一句話,由于剛醒,嗓子有些干,所以聲音有些沙啞,道:“你想要什么?”
她不信他沒有目的,畢竟這種強(qiáng)搶強(qiáng)賣的事情還是少見,這么明目張膽的把她帶到這里,她不信他沒有目的。
李牧哲看著在強(qiáng)撐的蘇嬈,無辜道:“沒有什么想要的,錢權(quán)財,我都有了,只是還差一點,蘇總知道我想要什么了嗎?”
他倒是毫不掩飾他對蘇嬈道態(tài)度以及他想對她干的。
蘇嬈蹙了蹙眉,嘲諷道:“李總何必要找這么多麻煩,想必你也知道你要是動了我,會有不少麻煩事吧?不如,李總再去看看其它的美人,難道這H國沒有什么能讓李總看的上眼的美人了嗎?”
她現(xiàn)在還是能拖就拖,如果他對她用強(qiáng)的話,她不介意送他去當(dāng)太監(jiān)。
李牧哲邪氣的笑了笑,上上下下的掃視了蘇嬈一下后,才道:“這里的美人都嘗膩了,倒是你這樣的沒有嘗過?”
他看著臉色越來越差的蘇嬈,他臉上的笑容倒是越來越深。
蘇嬈這下知道和他在這是說不通的,李牧哲這色鬼。
但她也不想與這種惡心的男人,私生活混亂的人在一塊,甚至在這同一空間下都有些讓她難以忍受。
“李牧哲,你是變態(tài)嗎?”蘇嬈嘴角扯了一個嘲諷的笑,罵道。
“呵呵……”
李牧哲對她笑了起來,只是這笑聲讓蘇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實在是慎人。
終于,笑了一會兒,停下了。
李牧哲起身,對蘇嬈臉上笑著道:“你還是第一個敢這么當(dāng)著我的面夸我的?!?p> 蘇嬈蹙眉抬眼,看著像是瘋了的似的李牧哲,手里捏著的小刀越發(fā)緊了。
這是她自己準(zhǔn)備的一個小刀,就是用在一些突發(fā)情況,就像是上次她被綁架一樣。
這也是自從上次被綁架后,她就一直準(zhǔn)備的。
她沒想到李牧哲竟然開始解腰帶了。
她警惕道:“你干什么?”
李牧哲一笑。
“你說呢?”
“你別脫了!”蘇嬈別開眼,她現(xiàn)在攢了點力氣,必須一擊致命,否則她這最后的砝碼也沒有了。
“哈哈哈……”李牧哲大笑了一會兒。
對著別開眼的蘇嬈道:“你自己脫還是我給你脫,嗯?”
他倒是不在乎這些。
蘇嬈當(dāng)然不會脫,她只是瞪著他。
李牧哲點了點頭。
然后他就去抓蘇嬈。
蘇嬈盡量不去看他。
蘇嬈側(cè)身一躲,他抓了個空。
李牧哲笑了笑道:“蘇總,還真是有情趣?!?p> 蘇嬈心里這才是真的急了,她現(xiàn)在力氣恢復(fù)了不少,但她實在不知道自這樣躲能躲多久。
李牧哲看蘇嬈躲在了床里面,他也跟著上了床,他一上床,蘇嬈就翻了一下身下了床。
她靈機(jī)一動,往洗浴間跑去,一進(jìn)去就把門鎖了。
她靠在門上稍稍的松了口氣。
李牧哲沒想到這還能讓這女人,鉆了空子,他跳下床,光著腳走到洗浴間的門口,對里面的蘇嬈道:“蘇總,是想和我一起洗個鴛鴦浴嗎?想不到蘇總,如此開放?”
蘇嬈在里面也不說話,她知道這里也撐不了,多久,她得快一點了,她進(jìn)去看了看里面的構(gòu)造。
只有一個窗口,她伸手打開插銷,推開窗,因為窗戶還是有些高度,所以她有些費力的才把一只腿搭上,就聽見鑰匙開門的聲音了。
下一秒,果然李牧哲就打開門了。
李牧哲一看這女人竟然想跳窗,邪笑著,向前,一把就把還在爬窗的女人抱了下來。
蘇嬈被他抱住自然不會安分,對他又打又掐。
“放開我,你……”
李牧哲一把把蘇嬈丟到床上,還不等給她機(jī)會,自己就立馬欺身壓了上去。
還好蘇嬈是側(cè)著的,不用和他正面對著。
蘇嬈被他身上濃烈的香水味,嗆得有些惡心。
她抱臂盡量保護(hù)住自己,等待時機(jī)。
李牧哲低頭色情的在蘇嬈的脖頸處深深的嗅了一口,貼在蘇嬈耳邊道:“你既然不想自己脫,那我就幫你脫?!?p> 他說著就先去把蘇嬈頭上的罩紗取下來,丟到床下。
摘了罩紗,蘇嬈的臉清晰的顯露在李牧哲的面前,他嘖嘖了幾聲,道:“果然是個美人?!?p> 他繼續(xù)沿著她的后背,給她脫去披肩,露出蘇嬈纖細(xì)白皙的胳膊,李牧哲順手還摸了幾把。
蘇嬈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實在忍不了,她抽手利落的,直接把小刀按在了他脖子的大動脈上。
這一下,李牧哲果然懵了,隨后也不慌張,還笑。
蘇嬈壓住刀,眼神冷冽,道:“起來,把手背過去!”
李牧哲不動,她就把刀往下壓了壓,已經(jīng)見血痕了。
李牧哲才站起來,按照蘇嬈的要求做,不過他還有閑心說笑:“果然,蛇蝎美人??!”
蘇嬈隨著他起來,手上的刀一時都不離開。
她道:“少廢話。”
她指揮他拿出手機(jī),給他的人打電話,讓他這里的人都離開。
李牧哲覺得這女人還挺有意思的,她就這么有把握制住他。
他這次假意抬手拿手機(jī)接電話,一把握住蘇嬈拿刀的手。
蘇嬈手腕一疼,刀瞬間被奪,然后丟了出去。
李牧哲這才重新握住蘇嬈的手腕,把她拉進(jìn)懷里,低頭貼在她耳邊道:“沒想到蘇總還有這等本事?!?p> 蘇嬈這下是真的慌了。
她強(qiáng)裝鎮(zhèn)定,道:“……我結(jié)婚了,你……”
李牧哲笑道:“我不介意,我還知道你的老公是誰?!彼_實剛查了她的事情。
“聽說,你老公也是個人物,只是不知道,他在我這里能不能把你帶走?”
蘇嬈這下不知道該怎么辦了,這人無恥到了極點。
但她還爭取,她翻身給他了出其不意的一擊。
李牧哲一疼,把蘇嬈放開了。
蘇嬈利落的脫離了他的懷抱,反身到了落地窗邊上,把自己的小刀撿起。
李牧哲看著蘇嬈,笑了笑,這下可真的是有意思極了,這讓他是越來越放不開她了。
他站直,對頭發(fā)凌亂的蘇嬈道:“你還是別白費力氣,這里是我的私人領(lǐng)域,也沒幾個人知道這里,你再拖延下去,也是沒有用的?!?p> 他也看出了她的意圖,只是沒想到還真能讓她躲了過去。
看來也是練過幾招,不過他向來是享受這個捕捉獵物的快感。
“李牧哲,你還是別強(qiáng)人所難了,我不喜歡你,也不想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蘇嬈手里拿著刀,開始和他講道理。
李牧哲抬摸了摸下巴,邪氣道:“我不夠帥嗎,還是身材不夠好,你不喜歡?”
他這副皮囊還是有很多女人趨之如騖。
怎么到她這里就不行了?
還是因為她的老公。
“不管你多好看,你身材多好,你的行為就已經(jīng)讓人覺得惡心了?!碧K嬈嗆聲。
“呵……”
李牧哲眼神帶了幾分危險。
“那就開始吧,惡心?呵呵呵……”
李牧哲這才不再和她鬧了,直接過去,極快的拿住了蘇嬈的胳膊。
蘇嬈隨即給了他一腳,只是被他防住了,男人和女人力氣上的差距還是巨大的。
蘇嬈再一次被拿住,只是這次她被他拿領(lǐng)帶綁住了胳膊。
李牧哲看她露出的一截白皙柔嫩的小腿,正準(zhǔn)備掀開她的裙擺。
就聽到外面拉響的警報。
李牧哲這才微變了臉色,臉上多了幾分懊悔,早知道就不和她在這里拖了。
他放開蘇嬈,急忙穿上了衣服。
這時便有人過來叫他了。
“李總?!?p> 李牧哲打開門。
“不好了,李總,董事長來了。”
李牧哲沒想到他爸竟然也出動了。
這還真是有意思。
他轉(zhuǎn)頭對蘇嬈做了一個飛吻,依舊是那副邪氣的樣子:“蘇沉魚,有緣再見?!?p> 說著就閉上門走了。
蘇嬈手被綁,她掙了掙,沒掙開,心里把李牧哲罵死了,這起碼給她松個綁吧……
她也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
只是還在她努力掙扎的時候,門被打開了,她心里一緊,李牧哲不會……
只是這次是臉上充滿著擔(dān)心的趙承衍。
趙承衍臉色帶了明顯的疲憊和擔(dān)憂,他一打開門,就對后面道:“在外面等著?!?p> 他進(jìn)去,關(guān)門,趕緊過去,把蘇嬈扶起來,一看她被綁著,立馬給她解開。
隨后拿過她被壓出紅痕的手腕捏著。
“你沒受傷吧?”趙承衍上上下下的細(xì)細(xì)的看著。
發(fā)現(xiàn)她除了頭發(fā)有些亂,手腕上被勒出了紅痕,別的沒有了。
他松了口氣,就發(fā)現(xiàn)蘇嬈眼睛微紅的看著她,他嘆了口氣,把她擁進(jìn)懷里。
安撫道:“沒事了,沒事了,我來了。”
蘇嬈抓著他的西服,安靜的待在他的懷里,深吸著他身上那淡淡的冷香。
他們之間的快樂的不快樂的,都有很多……
蘇嬈起床,沒想到,她想見得人來了……
這些都如同夢魘。
她不知道該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