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夏能來到這個世界上,本已經(jīng)是億萬人中挑一,運氣不知道得有多好,才能受系統(tǒng)青睞。
而與他前后有交集的女孩,侍女蔡詩云,未婚妻陰麗華,以及身邊的弄弦人,都是秀外慧中,溫潤而澤之人,也不知是上輩子做了多少的好事才能擁有今生如此的好運。
想到小侍女蔡詩云,畢夏的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那個堅強的身影,明明自己都沒有能力埋葬蔡伯伯了,卻還要堅持把所有的錢發(fā)給家丁仆人們。
明明可以賣掉那個大院子,除去埋蔡伯伯外,剩下的錢足夠她好生活到出嫁那一天。
卻因蔡伯伯說要留著院子,而去賣身葬父。
若不是當初自己與小妹正好回去,畢夏真的無法想象,蔡詩云今后的生活,會是怎樣的寄人籬下。
想著想著,畢夏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臥槽,我家哆啦呢?不是讓小半時刻和它在一起的嗎?不行,一會見到小半得問問?!碑呄男闹型蝗幌氲綕柨h的那只食鐵獸。
“相公,相公,哎,相公又在發(fā)愣了……”弄弦無奈的嘆息道。
不提畢夏的出神,他和弄弦此刻誰也沒注意到,畢夏三點鐘方向一個賊眉鼠眼的年輕人慢慢向他們這一桌走來。
畢夏心中暗自對這三個女孩感到滿意,“沒想到我畢夏在現(xiàn)代是一個單身狗,來到這里竟然有這么多……”
“咦?這位兄弟找我們有事嗎?”
在那個年輕人距離畢夏這一桌不到一米時,畢夏剛好回過神來,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下意識的問道。
那個年輕人在向畢夏這一桌走來時,心中一直默默的念著臺詞,“我的妻子和孩子吃不上飯了,我的妻子和孩子吃不上飯了……”
一直在心中反復的說這句話,以達到催眠自己的效果,這樣等一會兒演起戲來才不至于被人看穿。
突然被畢夏這么一問,腦袋還沒反應過來,不知道該說什么。
畢夏看這人發(fā)愣,以為他是看自己點的太多,想來蹭一些飯吃,
于是試探道:“若是兄臺不介意的話,不妨坐下來一起吃?!?p> 發(fā)愣中的年輕人下意識的答道:“好啊?!?p> 說完后他就想一巴掌扇死自己,這還沒開始演戲呢,自己就被人家按在了桌子上,這還怎么搞?
“敢問兄臺尊姓大名?”畢夏本著來者是客,人家看得起自己,自己也不好不禮貌對待人家啊。
“呃……足……足下武大郎,不知在下名諱是?”
看得出來,面前這人文化水平不高,連足下和在下的對象都分不清。
不過畢夏也沒有指出他的錯誤,畢竟自己又不是什么教師。
畢夏突然想到他自稱什么?武大郎?
“必……必須……呃,就沖你這名字,你這兄弟我交定了?!?p> 畢夏激動的握住武大郎的手,像是多年未見的兄弟。
武大郎此刻心中是嗶了狗的,還我這兄弟交定了,我特么就是想偷你的錢……
不等武大郎回話,畢夏又道:“二郎可過了景陽岡?”
“二郎……沒……沒來,足下也不曾聽說過景陽岡,不曾聽說?!?p> 武大郎冷汗直冒,想著面前之人竟然知道二郎,難道是以前認識的?
“哎呀,那可太好了,沒過景陽岡,就不是打虎英雄,也就不會做什么捕快了?!碑呄男闹懈吲d不已,看來這個二郎不牛掰,穩(wěn)了。
畢夏又問道:“這……這舂陵城可有……有個西門大官人?”
“沒……沒有吧,沒聽說過,哎?不過,有個上官員外,和我們家的關系倒是挺好的,經(jīng)常問我們有什么需要的沒?!?p> 武大郎想了想才繼續(xù)道:“你別說,這上官員外啊,真是個好人,經(jīng)常天還沒亮就來我們家?guī)臀覀冏龃讹?。以前我們天大亮才能做完,有了上官員外的幫忙,天沒亮我就能出去賣炊餅了?!?p> 武大郎好像絲毫沒有看到畢夏那震驚的神色,頓了頓,繼續(xù)道:“上官員外還給我家二郎在城東找了份差事,雖然我家在城西,但是每天都能有30錢,在這舂陵城也算不低了?!?p> 這下畢夏更加驚恐了,這個上官員外比西門大官人玩的還六兒啊……
武大郎仿佛說到了興起,都忘了自己來干什么了,繼續(xù)夸道:“這上官員外還經(jīng)常補品過來,雖然我用不上,但我家娘子用的上啊。我娘子常說,我一定得賣完炊餅才能回家,不然都對不起上官員外幫忙做的炊餅……哎,是啊,我們一家欠上官員外太多了?!?p> 武大郎一臉唏噓。
“咕咚!”
畢夏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液,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武大郎,拍著他的肩膀道:“兄弟,難為你了,一個人撐起了整個草原的牧草啊?!?p> 武大郎沒聽懂,便問道:“什么牧草?我沒去過北方啊?!?p> 畢夏搖了搖頭,道:“不懂就好,不懂就是福啊?!?p> 突然畢夏想到了什么,道:“哦,對了,上官員外這么好的人,我也想認識認識,跟他學點經(jīng)驗什么的,哪天你也給我介紹介紹唄?”
武大郎一臉為難道:“要是今日的炊餅賣完,我就能帶你去介紹你和上官員外認識了,但是我不賣完炊餅,實在是不敢回去啊。”
頓了頓,繼續(xù)道:“三個月前,那時天還很冷,有一天,我的炊餅實在是賣不完,就回家了,沒想到,蓮兒竟然連口水都不讓我喝,就又把我趕出來繼續(xù)賣。我知道,蓮兒不是心狠,而是恨鐵不成鋼。她一定是怕我偷懶而墮落下去……”
想到了動情處,武大郎竟然兩行清淚不自覺的流淌了起來。
“真是個動人的故事啊,要不是我這個人起不來早,我也想去幫你做一些炊餅啊?!?p> 畢夏一臉的遺憾道。
畢竟,自己作為一個21世紀的人,對床的依賴還是更大的。
“夠了,夠了,人已經(jīng)夠了,再多更賣不出去了?!蔽浯罄擅芙^到。
“哎,對了,嫂子與我這內(nèi)人相比,誰更勝一籌?”畢夏問道。
“自是無法與尊夫人仙容相比,不過,蓮兒就算差,也不會相差太遠。哎,今日的炊餅還有很多,就先行告辭了?!?p> 武大郎又著急起身要去賣炊餅。
畢夏看了看武大郎,默默的掏出十兩銀子扔給他。
“你這炊餅我都要了,你早些回去吧?!?p> “這……多謝這位兄臺,我已經(jīng)三個月沒這么早回過家了,蓮兒見了我一定會很高興的?!?p> 武大郎臉上寫滿了興奮,將炊餅給畢夏包好后,急急忙忙的就向家趕去。
“大郎啊,我只能幫你到這一步了。不過我估計你家蓮兒看到你是不會高興的。桀桀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