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野,這是既定征戰(zhàn)路線的最后一城,此行能否獲得想象中的收益,就看它了。
這些士兵的目光已經(jīng)不再是攻城時的激動,而是即將洗劫的嗜血。
當然,此刻的嗜血,或許會在不久后轉(zhuǎn)化為世界灰屏。
所有人都熟悉的聲音響起。
“嘎吱……”
……
新野的巳時末,縣衙最深處的房間。
一個肥頭大耳,又丑陋無比的胖子正在對一名下屬進行劈頭蓋臉的訓斥
許是訓斥累了,一只肥手探向桌面上的小茶壺。
“嗯?又沒了?”
一聲低語過后,那只肥手一個九十度的轉(zhuǎn)彎,狠狠的拍在桌面上。
“啪!”
那肥頭大耳的家伙可能覺得只是拍一次桌面不能很好的表現(xiàn)出自己的憤怒。
“啪啪啪!”
一聲疾過一聲。
最后一個啪聲響完,久久沒有聲響。
那低著頭的衙差忍不住微微抬頭看了一眼。
“噗嗤……”
此人還算衙內(nèi)有名的冷面無私之人,人送外號“死面癱”。
但就是這樣一個平日里不將心中所想表現(xiàn)在面上的人,此刻卻面色通紅,肩膀以下的身體劇烈的抖動著……
在死面癱的眼中,那個丑爆了的縣令,正瘋狂的甩著手,像是痛極了,失去了發(fā)聲的權(quán)利一般,只有那丑陋的肥臉上做著張牙舞爪,痛不欲生,欲.仙.欲.死的表情……
縣令是何人?
在這位置上也是呆了有十幾年的老油條,怎會不知此刻他的不堪完全被屬下看在眼里。
換了一只手,猛然抬起老高,就在將要向下?lián)]的時候,突然頓珠。
費力的從太師椅上跳下來。
沒錯,跳下來。
這肥縣令其實并不算太矮,只是1米6的身高,加上260的體重,坐在太師椅上,雙腳并不能著地。
只見這肥縣令一個箭……野豬沖撞……
抬起腳來,一腳將死面癱踹出了一丈遠。
“混賬!你竟敢笑老夫!還不趕緊給我去上好茶?”
肥縣令出完這口惡氣,一挪一挪的回到太師椅前,再次費力的爬上去。
“呼哧呼哧呼哧……”
僅僅是一個野豬沖撞加爬上太師椅,這縣令已經(jīng)累的上氣不接下氣了。
死面癱沒有說話,緩緩地退出大廳。
他并沒有去廚房吩咐煮茶,而是走到衙差值班房,叫了一個衙差出來。
“給,把這枚符交給陰家家主,告訴他,有了這個會更輕松點。”
那人沒敢說什么,一溜煙跑沒影了。
……
“嘎吱……嘎吱……嘎吱吱……”
“刺啦啦……”
劉演緩緩地抽出長劍,指向新野城。
無需劉演多說什么,如蝗般的各路士兵便奔了出去。
小半個時辰后,小半算著時辰,喃喃自語道:“他們應該快進來了吧?”
隨后又是想起了什么,看了看角落里剩下的那點財寶,道:“這次我小半就留一點吧?!?p> “嗖!”
院子外涌入了很多持槍的士兵,前面幾人,二話不說,直接一腳踹開了房門。
不遠處的一棵樹上,小半看著院中臉色不好的眾兵,猥瑣一笑,身影再次消失。
“呸!亂莽朝廷真特娘的窮光蛋,就這么點東西,能夠分嘛?!?p> “就是,虧我們還跑了這么遠,還不夠在翠玉院睡一晚上的?!?p> “你那是睡嘛?我都不好意思揭穿你?!?p> “咳咳咳,睡前肯定要做些運動,不然睡不著……”
……
肥縣令在聽到縣衙外面的動靜時,便猜到發(fā)生了什么事。
只見他嘿嘿一笑,自語道:“還好十年前就已經(jīng)修好了密道,這縣衙就留給你們叛賊了?!?p> 說完他走到屋內(nèi),來到一個花瓶旁,從上往下數(shù)了三塊青磚,隨后用力一按。
下一刻,震驚的一幕出現(xiàn)了。
在書架旁,竟然出現(xiàn)了一條一人寬的密道!
而如果是用來避難的,這密道,一定是直接通往城外!
這縣令已經(jīng)出逃在望了!
“呃……啊……哈……嘿……呀……臥槽!??!”
這肥縣令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慌亂與驚恐之色!
他……竟然進不去!
十年前修的一人寬的通道,如今竟然……比他整個身體窄了一半!
“撲通!”
肥縣令直接坐在地上了。
他對出逃已經(jīng)不再抱什么希望了,只是心中悔恨不已,當初為什么不考慮到自己可能會增肥呢?
早知道這些年就不貪污那么多了,這么多的油水讓自己……
“?。∥也环?!??!我恨??!”
“嘭!”
房門被人一腳踢開,涌入了數(shù)十兵士。
他自己已經(jīng)躺在地上,等待人將他綁起來了,至于反抗什么的完全沒想過,只要他敢動一下,下一刻估計就人頭分家。
只是他等了好久,只聽到房中有不斷的腳步聲,卻沒人動他。
“嗯?難不成還能是有援軍到來不成?也是,聽說朝廷的各路剿匪軍已經(jīng)不遠?!?p> 肥縣令一臉恭敬的站起身,拱了拱手道:“不知各位是哪位大人麾下?”
房中的腳步聲一頓,其中走出來一個兵士也拱手道:“我乃天演將軍麾下,不知這頭豬……這位大人是?”
這兵士只以為這頭豬是哪位天王麾下的將軍,畢竟他們來的并不算太早。
“本官忝為本縣縣令,不知這天演將軍是?”
屋內(nèi)的士兵們對視了一眼,都緩緩的靠近了自己放兵器的地方。
下一刻,十幾桿長槍已經(jīng)指向肥縣令。
“呃……你們這是?”
肥縣令一時沒反應過來。
其中一個兵士笑了笑道:“之前我還納悶,這縣衙竟然沒有縣令這號人,沒想到果然沒有人,只有一頭豬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
肥縣令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最后,趴在地上,嘴中發(fā)出“吭吭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兵士們笑得更夸張了。
當然也不能怪兵士們,畢竟有些人或者說某頭豬,為了保命,比他們還夸張。
……
“說好的三七呢?”
“這批東西有點好,先暫時二八分,下一個咱們再三七分?!?p> “可是……”
“沒有可是,你要知道這都是為你好啊,錢財乃身外……”
“懂,懂,懂……我懂……”
李白喝小酒
暫時走到這里吧,下一卷要寫大婚與新的征程,可是茍白的時間不夠啊,只能明年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