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城發(fā)生的事司馬鳩并不知道。
他此刻正坐著大白豬悠悠南下。
這豬雖然走的慢,卻深得司馬鳩之心,竭盡全力的避開一切麻煩,走在一條幽幽小徑上。
不知何時天空上飄下了一朵朵雪花,晶瑩剔透純潔無瑕。
走著走著他們穿過一片深林來到了一座湖邊,
映入眼前的是白茫茫的一片,大雪封山,鳥獸盡絕。
湖中有一艘小船,船上一老翁頭戴風(fēng)笠身披雨蓑,手持一桿做垂釣之姿。
身后有一稚童身穿白衣,頭扎鬢角,在邊上伺候。
船上二人都沉默不語做天地孤寂之狀,散發(fā)出一股傲然之氣。
司馬鳩本想繞道而行,避免紛爭,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出這老者以入神異,不似凡人了。
“小娃娃,你可是從大雪城出來的?”
那老者突然出聲發(fā)問,司馬鳩也不好不管不顧,只是那身小娃娃聽的他很不是滋味,要說做人的話,的確是個小娃娃,可若是論做魚的話,他可就是老祖宗了。
“是,大雪城內(nèi)出來的?!?p> 老者聽后便沒有再理會司馬鳩,就在司馬鳩覺得莫名其妙打算要走的時候,那船上的稚童卻突然跳在司馬鳩的面前。
稚童雙臂的袖子很大,可以連到地上,他在司馬鳩面前抬起一只胳膊,里面突然飛射出無數(shù)的冰劍朝著司馬鳩射去。
以司馬鳩的速度自然可以逃開,可現(xiàn)在大白豬也在這里,那么他便只能硬抗了,這稚童和他一樣也不過是化形期而已,自然是無所畏懼,但他不明白為什么要突然攻擊自己呢。
按道理來說他們應(yīng)該素不相識啊,
“為何殺我?你可知道殺人的因果是要用命償?shù)?。?p> 司馬鳩用囚籠將稚童控制住,上前一刀斬下了他的腦袋。
你殺我的時候可沒猶豫過,為了公正,我可不會猶豫。
那稚童的腦袋掉了之后便化作一團(tuán)團(tuán)雪花,飄回了老者身后重新化成人形,好似一切都沒發(fā)生過。
被人莫名的欺負(fù)這也是因果,司馬鳩不打算走了,這個事要是論不明白,這個因果可斷不了。
瞬間出現(xiàn)在老者的船上,質(zhì)問道:
“為什么殺我”
說罷將刀插在了船上,大有一言不合便刀劍相見的意思。
老者并不將司馬鳩放在眼里,在他看來不過是化形期的小人物罷了,他是帝國三神將的雪翁,于冰雪之道以達(dá)人間極境,這次帝國一心想要剿滅火神教,便派出兩位神將,他聽到司馬鳩是大雪城出來的便決定要?dú)⑷藴缈冢吘谷f歲山上那位的命令是斬草除根。要怪就怪你的命不好吧。
雪翁之所以此刻不搭理司馬鳩一是看不起化形期,二則是在與千里之外的蓋殊較量,他們這個境界,這點(diǎn)距離不是什么問題。
“雪娃,用雙手”
這雪娃不會說話,只知道聽雪翁的命令行動,抬起雙手,里面的飛劍不斷的射向司馬鳩,
“這是看不起我啊,囚籠”
司馬鳩躲開飛劍,不理會雪娃直接向坐在船上一動不動的雪翁砍去,他知道這個才是問題的根源。
囚籠對神異期的人作用不是很大,緊緊能將他困住一個呼吸而已,但他不知道此刻雪翁正和金吼兩人合作一起進(jìn)攻蓋殊。
正是這個原因讓他們的攻擊出現(xiàn)了破綻,被蓋殊發(fā)現(xiàn)并利用起來,一掌將金吼給擊飛出去。這短短的一個呼吸對他們來說可是至關(guān)重要的。
“靠,雪翁你在搞什么?!?p> 大雪城上空金吼被擊飛后破口大罵。他剛才可是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挨了一掌?,F(xiàn)在受了不輕的傷。
雪翁顯然也是沒料到他竟然會被司馬鳩給干擾,神異期的勢很強(qiáng),一般人一旦靠近便會被壓制,他沒想到司馬鳩竟會用這樣的方式干擾到他。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身為大夏子民是要造反嗎?”
為了穩(wěn)住司馬鳩雪翁開始用帝國來恐嚇?biāo)?,畢竟金吼那邊的?zhàn)斗還需要他,不能分心。
看來自己又省下一次假寐之術(shù),司馬鳩剛才決定要是這老頭不講理的話,那他就給這個老頭送終。
還拿帝國來嚇唬他,真是可笑。沒有理會雪翁司馬鳩轉(zhuǎn)身便打算要走。
“小伙子,你等等?!?p> 雪翁看司馬鳩要走便出聲阻攔下他,他打算拖住司馬鳩,等解決完金吼那邊的事再來解決司馬鳩,那個時候還不是輕而易舉。
“怎么了,你又要打架?”
“不不不,若君閑無事,共賞千堆雪,你我相逢即是有緣,有緣何不暢談。你看這大雪景茫茫一片,當(dāng)真是一幅錦繡江山吶?!?p> 雪翁表面盡顯和藹,他此刻一心二用,一邊暗中支援金吼戰(zhàn)斗,一邊和司馬鳩暢談拖著他談天說地。
看司馬鳩好像沒什么興趣又連忙問道:
“小友怎么看我朝官員”
這次司馬鳩到是干凈利落的回答他了
“貪官,昏庸無能,狼狽為奸,欺上瞞下”
“......”
雪翁沒想到官員的形象會這么差,他們這些神將平時只管戰(zhàn)斗,很少去了解官員朝廷。
“還是有好官的,這個世界這么亂都是因?yàn)榛鹕窠滩湃绱说?,一朝英雄拔劍起,又是蒼生十年劫?!毖┪探忉尩?。
“你放屁,大夏才是混亂之源,這天河水便是最好的證明。”
剛才雪翁停頓的時候,蓋殊便開始注意到四周,沒多久他便發(fā)現(xiàn)了正在和司馬鳩閑談的雪翁,一邊和金吼戰(zhàn)斗,一邊時刻注意這邊的雪翁。
聽到他這么詆毀火神教便忍無可忍的站出來說話。
“腐朽的種子藏在一切的事物里,你不能將所有的罪過都放在我們身上,每個男人心里都住著一個魔鬼,我只不過是幫助世人打開了他們而已,就像好人是一個相對的稱呼,相反,壞人就有些絕對了。小子,你是王臣嗎?”
司馬鳩這時才看出來,原來雪翁一直在和這人戰(zhàn)斗,所以才不對自己動手,剛才莫名其妙的說了半天怕是沒安好心。
想到這便順口回答了蓋殊的問題。
“傻子才當(dāng)王臣呢”
見一個小小的化形期也敢這么和自己說話,雪翁也不打蓋殊了,他將全身的氣勢壓向司馬鳩想讓他改口。
“你再說一遍,你是想死了嗎,”
實(shí)力啊~,該死的自己。司馬鳩很懷念以前的時候,
那個時候誰敢這么和自己說話,雖說須彌海只有自己一條魚。但現(xiàn)在的人怎么都這么說話,一個個的都動不動的威脅自己,把自己當(dāng)軟柿子捏。
心是個任性的東西,它拒絕的時候什么都不想要,
司馬鳩生氣了,大不了用一次假寐之術(shù)嘛,又不是打不過。
“諸天萬界,有幸為人。憑什么我要做這些事情,連人話都聽不明白,要不要我用魚話來跟你溝通啊~”
“好好好”
雪翁怒了,雙手合十對著司馬鳩使出一個絕招
“萬徑人蹤滅”
冰雪急速的向司馬鳩襲來,寒冷的冰氣將湖面上所遇的一切都冰凍,以雪翁為圓心的周圍百里全部結(jié)上一層冰霜。
“嘖~,沒辦法了,化蝶之術(shù),假寐之術(shù)”
面對大雪冰封,司馬鳩閉上雙眼,在化蝶之術(shù)的基礎(chǔ)上使出假寐之術(shù),在虛實(shí)之間將第一身的部分力量臨時轉(zhuǎn)移到現(xiàn)在這具身體上,一下子突破了神異期,達(dá)到了不亂境。
這個境界已經(jīng)不能期來形容了,觀想期,化形期,神異期,這些都不能用境來形容,一境一天地,境比期要高級的多,不是一個檔次。
達(dá)到不亂之境的司馬鳩總算是恢復(fù)了一絲以往強(qiáng)大的感覺,這個時候的各種神通道法的威力遠(yuǎn)不是之前所能比的。
“囚籠”
還是這招,但此刻卻延伸出不小的變化,以往只是將敵人困在牢籠內(nèi)不能動彈,現(xiàn)在卻是永久封鎖他的空間。
這招練到最強(qiáng)時,可從六個方位封鎖掉敵人的空間,一旦身體超出那方空間便會被空間撕裂。
現(xiàn)在的境界當(dāng)然用不出完整的神通,司馬鳩只能用囚籠永久封鎖他的一個空間面,
“前,封印”
司馬鳩將雪翁的前方位空間封印,從此以后他便不能像前方行走,那方空間以被司馬鳩封印,一旦強(qiáng)行前行便會被空間撕碎。
雪翁沒有看出來司馬鳩的變化,不亂之境以屬自然之境,道法合一,返璞歸真。他只是看到司馬鳩閉上眼神神叨叨的說了一些什么言語,便一動不動的看著他。還以為司馬鳩放棄抵抗了,剛打算前行卻發(fā)現(xiàn)動彈不得,感覺前面出現(xiàn)了莫名的屏障,左手用力一推猛的發(fā)現(xiàn)左臂被吞噬進(jìn)去,一看整條手臂齊齊斷去。嚇得不敢繼續(xù)向前推,連忙試了一下左右和后面發(fā)現(xiàn)都沒什么變化,大松一口氣。
看向司馬鳩的眼里充滿了恐懼,一刻都不敢耽誤,倒退著一跳一跳的向遠(yuǎn)方逃去。
一個老頭蹦蹦跳跳的頗有喜感。
司馬鳩本想斬草除根的,卻突然感受到幾股不若于他的氣息打探過來,連忙退出化蝶之術(shù),變成一個小小的乖寶寶,
直到那幾道念頭遠(yuǎn)去司馬鳩才不再裝傻充愣,看了人間的強(qiáng)者也不少啊。
他又坐上了大白豬繼續(xù)悠悠南下
再走出雪域的時候不禁回頭望去,畢竟在這里生活了這么多年,除了須彌海這里也算是自己的第二故鄉(xiāng)了,自己當(dāng)初一個人來,現(xiàn)在又是一個人走
想到這不禁有些孤單,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找到那個人。
人生這條路就是這樣,
它注定是孤單的,這與你性格開不開朗,人好不好,感情深不深沒什么關(guān)系。
“從此以后,山海天地我一人獨(dú)行。”
司馬鳩的聲音悠悠的響徹在這片雪域之中。
北方的茶
第一卷以完,(求收藏) 第二卷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