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感一直折磨著身體和意志,體內的查可拉四下亂竄,沒有力量再對抗。只能在模糊中承受著這些疼痛,與時間對抗,與萬物對抗。
模糊中聽見小櫻和鳴人焦急的聲音,濕潤的棉布一次又一次被放置在額頭上,濕潤的清涼感一次又一次消退一些燥熱。
慢慢睜開眼睛,已經有微弱的光線在刺激視線了。
終于挨過了晚上嗎。吃力地睜開眼,看見一直守在身旁的小櫻和鳴人。心里突然有些愧疚。
抱歉啊,我只想著我的事,反而連累了你們守著我。
不過,望著慢慢敞亮的天空,試著動了動手指,那些音忍快要來了吧。
正想著,前方的草叢中已經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一夜未眠的小櫻和鳴人警惕地拿起苦無擋在外面。
“把那個叫宇智波佐助叫出來,我要和他打一架”粗暴的男聲已經傳了過來,隨后鳴人便沖了出去。
苦無和兵器接觸的脆聲響個不停,打斗聲不絕于耳,但是鳴人明顯處于下風。抬起頭費力地看著鳴人被扔在地上不能動彈,另一個音忍已經沖著小櫻過來。
我不能再給他們添麻煩了,努力站起來,打動體術擋在小櫻面前。
“菀茗??!”
已經來不及了,抬腳撞在他關節(jié)處,手里劍從衣袖中滑出,一拳沖著他打過去,趁著他躲開的時候將手里劍刺過去。
“去死吧!”用力克制著咒印的疼痛,使出所有力氣刺向他的心臟。而打出的一拳已經從后面死死地拉住他不讓離開。
次啦。。。
尖銳的手里劍劃破衣物,刺向他的心臟。
在離心臟差幾公分時,手里劍被打落。從上面跳下的人重重地踹在我肚子上,將我踹出去好幾米。
“小櫻,保護好佐助”擦去頭上滲出的汗珠,望著面前兇狠的音忍吞了吞口水,再次滑出幾把苦無,利用空隙射出去,一面沖向他一面結印“火遁-豪火球之術”
熾熱的火焰便向他撲過去,而我因為艱難地打動了忍術而牽動著咒印,頓時沒有力氣再繼續(xù)下去,沉沉地跌倒在地。
現(xiàn)在音忍還沒有解決完,可是身體撕裂的疼痛讓我眼前一黑,深重地喘著氣,聽見了小櫻驚訝的叫喊“佐助!”
有佐助在,就不用擔心了吧。放心地閉上眼睛,眼皮早已無法撐開,身體的疼痛已經讓我失去所有意識。
再次醒來的時候,那種灼熱的疼痛感已經消失了。動了動胳膊,起身看見自己躺在冰涼的石頭上,石下潺潺的流淌著河水。
不遠處的小櫻滿臉憔悴,但是看見我醒來便欣喜地沖著我跑出來“菀茗,你醒了!”柔和地笑著望著她一臉疲憊,一旁的鳴人正打開我的背包,驚訝開口“菀茗,你帶了這么多吃的啊。這下我們不用去找食物了。”
得意地笑笑,對著小櫻抱歉道“對不起啊,讓你們照顧了”
溫暖的手敷上我的手心,小櫻認真地盯著我道“是菀茗救了我們啊,要不是因為我們…”晶瑩的淚水奪眶而出,哽咽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菀茗…也不會被…那個人…”
“沒事的”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我把頭靠在她肩上,虛弱的開口“我現(xiàn)在不是沒事了嗎”
拭去她眼角的淚水,拉著她坐在佐助身旁,我們簡單地吃了些食物后,感覺體力漸漸恢復,我便結印給還在昏迷的佐助治療。
望著我手中發(fā)出的藍綠色光芒,小櫻驚訝道“菀茗,你還會醫(yī)療忍術啊。好厲害”
隨意地撇撇嘴,不在意地開口“我只是會一點而已,小櫻你學的話,會更厲害的”
結印結束,我站起來,對著河水整理一下頭發(fā)。盡管身體依舊虛弱,但是從小櫻那得知已經昏迷了很多天,再不回去的話會很麻煩。
“那么”我笑著擺擺手,“我先回去了,你們注意安全。”
想著我這么久沒來,千奈和容肯定會變本加厲地嘲諷我,更何況。摸了摸脖頸處的咒印,輕笑了一聲,我這個樣子,已經沒有辦法打動忍術了。
沒有力氣打動忍足,還要保留力氣給一會的戰(zhàn)斗。從背包中扯出一條絲巾纏在脖頸處,蓋住那個咒印。
不能讓木葉的人知道我也被大蛇丸下了咒印,不然就麻煩了。所以走之前特意叮囑了小櫻她們不要告訴任何人。
慢慢走著,不斷活動這筋骨,卻發(fā)現(xiàn)前方出現(xiàn)了大量的砂石,沙子很快匯聚成我愛羅。他面無表情地望著我,眼里帶著鋒利的光芒。
想起我愛羅不是應該早就通過考試了嗎?是擔心我了來找我了嗎?
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眼眶有些澀澀的。
自從他額頭上多了可怖的愛字后,他不再像從前一樣陪伴我。永遠淡漠著的他,原來還是接受那個曾經是他伙伴的我嗎?
怔怔地望著我愛羅冷冰冰地開口“你去哪里了”
扯起熟悉的笑容,輕聲回答他“在森林里逛逛,結果迷路了”
“是嗎?”他直勾勾地盯住我,仿佛要將我看穿。
“啊…是啊”不自然地撓撓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空氣突然安靜了,突然一陣風吹起來,我脖子上系著的絲巾被吹開
糟了!
條件反射地伸手捂住脖子上的那個位置,卻已經來不及,伸出的手被沙子控制住,我愛羅正朝著我走過來。
心虛地低下頭,沒有辦法再直視他的眼睛。
他停在離我一步的位置,能清清楚楚看到我額頭上因為緊張冒出的汗,以及脖子上刺眼的咒印。
冰涼的手指撫上脖子,我身體一僵。
他的聲音帶著嚴厲地傳來“這是什么”
沙子放開我的手,我尷尬笑著蓋住那個位置,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良久,他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不能和我說嗎”
心里一顫,我抬眼對上他皺起的眉頭,苦笑著回答“我以為你不會再理我了呢”
“這么多年了,你一直在自我封閉,自己承擔所有痛苦,我以為你要丟棄我這個朋友了?!?p> 對上他面無表情的臉,我沉默了半晌,將絲巾撿起來再次系上,淡淡地回答“但是,不管發(fā)生什么,你依舊是我重要的存在,我不會背叛你”系好最后一個結,望進他青灰色的眸子,終于堅決開口“我只是不想再被…束縛而已,你能明白嗎?我愛羅”
擦去額頭上的汗水,又換上熟悉的笑容,“走吧,我愛羅。不要再問了”
不管不顧地往前走,我不想對你說謊,可是你能明白我嗎?我不想再被所謂的村子和叛忍遺孤所束縛,不想再畏畏縮縮地活著。我想要自由,想要力量,想要去救贖我重要的人。
好在再也沒有響起他冰冷的詢問,我們就這樣慢慢地,一前一后地走回目的地,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
其實我是有點怨他的,所以賭氣地說了這些話。天知道,在沙忍的那幾年,沒有可以傾訴的人,他作為我唯一的朋友,突然對我不管不顧,冷眼相對。
盡管,我也知道,這不能埋怨他。他也是生活在黑暗中。
可是當他再次因為擔心出現(xiàn)在我面前,這些年的委屈和隱忍,突然就無法控制地爆發(fā)了。
你知道嗎,我愛羅,看見你再次露出擔憂地面孔,眼淚已經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轉了。
我是這樣高興,高興你還是那個我愛羅,那個對世界滿懷善意的我愛羅。
看你墮入黑暗中,我也是這般痛苦。
走到了終點,千奈和容正驚恐地站在門口,望見我回來便松了一口氣,但是看見我身后的我愛羅,趕緊拉住我祈求道“菀茗,你終于回來了,你快和他們說說,你是自己離開的。我們沒有欺負你啊…”
看他驚恐地面容,我知道他被我愛羅威脅了吧。
那些突然出現(xiàn)的埋怨便都煙消云散了,我掙來他的手冷冷開口“你們敢說沒有欺負我嗎?”
他們的臉變得煞白,身體一陣抖動。我回頭望了望我愛羅,露出燦爛的笑容,“但是你們對我做的事,我要自己清算。不會借別人的手”
這是對他們說的,也是對我愛羅說的。
不管他們兩個的害怕,我走到手鞠和勘九郎身邊解釋自己是迷路了,然后遇見了一些麻煩。
雖然有點牽強,但是還是被勉強相信了。
支撐著虛弱的身體,我們走向即將到來的預選賽。
不知道我這樣的身體,還能不能堅持住。
不能讓大家發(fā)現(xiàn)咒印,就不能用忍術,只能用體術解決了。
擔憂地站在看臺上,手心不知不覺已經濕潤了。
我會遇見誰呢?
但愿我不算好的體術能夠在咒印發(fā)作前解決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