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長庚終于知道了自己內(nèi)心中的警示來自何方,他很快就想起自己打的那個電話,或許是這兩天連續(xù)給保育院捐贈糧食物資的行為導致了“九尾狐”身份的泄露?
古長庚不能肯定緣由,但眼下最重要的是他必須要進行自救了。雖然他曾經(jīng)來過多次,對這里非常的熟悉,仍不知覺的四處打量著至喜亭的周邊環(huán)境,思杵著通過江水逃生的可能性。
至喜亭雖然不高,從他所在的位置直至長江的水面仍有百余米,如果他從這里跳到水里,相信自己的身體一定會被江水拍成了肉泥。
古長庚突然站起身來,拱手道:“諸位先聊,老夫去方便一下,去去就來,去去就來?!?p> 剛剛站起身,古長庚就被洪源智按住了雙肩,坐回到座位上面,他馬上知道自己已到了最危險的時候,便開始琢磨如何能夠脫險。
洪源智道:“諸位不要著急,我還有話沒有說完。這個日本間諜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她是我們這位古老先生新納的二姨太!”
酒席中一片嘩然之聲響起,眾人紛紛向古長庚詢問緣由。
古長庚聽到洪源智說完,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多歲,顫著身子從座位上起身,對眾人說道:“老朽家教不嚴,識錯了人,納了敵人進門,請洪站長置老朽的罪吧?!?p> 心知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望離去,只能寄希望于席上的幾位能替自己送消息出去,另外還期望洪源智能看在宋、孔兩家的面上下手留情,至少不要掘地三尺,要真是那樣的話他的秘密很可能就會泄露,到時真的無路可走了。
洪源智卻笑嘻嘻的看著古長庚,說道:“古老先生是宜昌城里最大的良善人家,常年修橋補路、捐糧增衣,是我等心中的楷模,這一點小錯,怎么會影響到您呢?!?p> 他見到古長庚先服軟,便改變了最初直接拿下古長庚的設想,打算先安撫下包括古長庚在內(nèi)的席上眾人,待人證物證全都準備齊全后,才會出手將古長庚及其同伙一舉抓捕歸案。
洪源智見古長庚舒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不過,鑒于本案關系重大,古老先生和各位在座的諸位友好最好也能配合一二,待湖北站了結(jié)了本案后再行歸家,大家看這樣可好?”
眾人見洪源智言之有據(jù)、話語誠懇,兼之軍統(tǒng)就如同明代的錦衣衛(wèi)一般,權勢熏天,只好紛紛應允下來,古長庚見狀不妙,卻又沒有理由拒絕洪源智的要求,也只好勉強答應下來,心里卻仍在盤算著找機會逃脫出去。
宜昌城內(nèi),顏容、安怡、梅九淵和管中校等四人押著一死一生的兩名日本女間諜剛剛返回作為臨時指揮部的宅子,又面臨著查抄古家的重任,后續(xù)工作更加繁重和艱巨。
安怡和梅九淵負責先期審訊早川久美子,已經(jīng)去了臨時布置的審訊室。顏容和管中校帶人查抄在宜昌的古家各處資產(chǎn),還需要等洪源智發(fā)來可以行動的電令,只能集合好部下,待命隨時出發(fā)。
早川久美子案事關重大,安怡和梅九淵剛剛趕到審訊室,馬上下令開始對早川的審訊工作,他們要在最短時間里撬開這個日本王牌間諜的嘴巴!
審訊室也在這個宅子里,盡管是臨時布置而成,但管中校和顏容準備工作進行的很是縝密,一般的刑具也都已經(jīng)準備齊備,刑訊組的人員也都到齊,等待著安怡和梅九淵的命令。
早川久美子仍然保持著五花大綁的姿勢,四肢被緊扎著倒掛在了一根長桿上,就像是要被燒烤的羔羊一般,旁邊已經(jīng)燃起了一個炭盆。她的嘴里還堵著一個口塞,由于無法吞咽,流了一地的口水,只能死死地盯住了眼前的這兩個年輕人,仿佛是想要將二人的模樣都刻在腦子里。
安怡走上前,仔細檢查著早川身上的各處,摘下藏在衣領的毒藥,從手指上取下鉆戒,緊接著脫掉了早川身上的全部衣服和鞋子。
仔細想了想,安怡轉(zhuǎn)身看向?qū)徲嵤抑行逃嵔M的一眾人員,看著這些人迷茫的眼光,說道:“你們看,這個戒指就是日本女間諜常用的刺殺工具!”
安怡左手高舉著鉆戒,用右手微微一轉(zhuǎn)戒面,眾人看到從鉆戒上突然彈出的短針,全都目瞪口呆,開始敬畏地看向這個年輕的女人。
安怡見已經(jīng)達成了自己的目的,示意梅九淵上前,自己親自動手取出了塞在女人嘴里的口塞,梅九淵早川久美子大口喘著粗氣的機會,突然出手捏開了早川的嘴巴,從嘴里找到了毒牙。
早川仇視著看著眼前的年輕女子,執(zhí)拗的沒有說一句話出來,僅僅是朝著安怡吐了一口的口水。
安怡和梅九淵對視了一眼,對這個女間諜都有了很清晰的認識,處事果決、悍不畏死,面對著的這個硬骨頭,今天的審訊難度很高??!
梅九淵道:“早川久美子,找你還真不容易呢,要不是一點疏漏,差點就讓你給漏網(wǎng)了。怎么樣,跟我說點什么吧!”
早川久美子知道自己已經(jīng)很難從這些支那情報人員的手里逃脫出去,只是堅持著抬起了她那驕傲的頭顱,仍是不發(fā)一言。
安怡見狀,對梅九淵說道:“硬角色啊,直接來點兒重手段,嘴也堵起來吧!”
安怡從身上掏出了一個裝滿了粉末的小瓶子。
“磺胺粉?姐,這么珍貴的東西你也舍得?”梅九淵一臉可惜的表情,看著安怡小聲問道。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沒有這個,我怕這個早川挨不過幾輪大刑就要見閻王了!”
梅九淵仍是有些可惜的看著裝滿了磺胺粉的瓶子,半晌之后才轉(zhuǎn)頭再次給早川久美子塞上了口塞,示意刑訊組的人上大刑。
梅九淵看著刑訊組的人伺候著早川久美子,自己在旁邊還不停的用話語刺激著女間諜,“瞅瞅吧,救命的藥都給你準備好了,今天不交代點兒什么出來,你是下不來的!呵呵,放寬心,你是死不了的!”
審訊室中,彌漫著早川被刑訊而發(fā)出的焦臭味,早川久美子因為被塞上了口塞,只能發(fā)出痛苦的嗚鳴聲。
五根短棍夾住了早川的八根手指,繩子收緊,再加上鐵簽子和烙鐵輪番施用在早川的身體上,讓她痛到了極點,徹底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