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如珞從后墻翻出去,楚瑟便在亭中休息一會兒。
阿蘭走過來,道:“主人,那五名代嫁的女子找到了,我也問過了,辛蘇并沒有把她們怎么樣?!?p> “那便好,襄王的行蹤可確定了?”
阿蘭搖頭,襄王此次離開是皇上下達(dá)的一道密旨,沒人知道他們?nèi)チ四睦铩?p> “聽聞前不久天衣都招收了不少弟子,孟都主怎么樣?”
“他收了一位女弟子?!卑⑻m如實(shí)回答,“倒是很奇怪,按照以往他都是只收第一名,這次收的卻是這次第一的手下敗將?!?p> 楚瑟聽得有些心不在焉,他和天衣都都主也只有幾面之緣,這個人清冷慣了,也不知道這次又在打什么主意。
“罷了,你去休息吧?!?p> “那阿蘭先告退?!?p> 韓棋靠在窗邊一直無法入睡,這樣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半年前剛到北疆他就一直處于失眠狀態(tài)。
也許是在北疆和父親失聯(lián)的那幾天比較勞累,被人找到之后他就躺了三天,總算是打起了精神。
“睡不著的話需不需要人陪呢?”
耳邊傳來一個軟軟的聲音,韓棋以為是幻聽,一抬眼,就看見司公子靠在窗邊,還帶著一副笑臉。
“司公子?楚瑟不是還在外面嗎?”
司南走到床邊坐下,道:“那倒不用擔(dān)心,倒是韓公子,這么晚了不睡,是在想我嗎?”
“……那倒也不全是?!?p> “那就是有了?!?p> 司南走到桌邊泡了一杯茶,吹冷了一下就喂到了韓棋嘴邊。
“先喝一口,養(yǎng)神。”
韓棋半信半疑喝了一口,雖然味道不是很好,但喝下之后頓時感覺輕松了不少。
“韓公子還真是信我,也不想想我會不會下毒?!?p> “你是太后請過來的,而且,你要是想害我,上次在臨安就該動手了。”
司南笑著坐下,又問:“韓公子是想問我為什么回來吧?看你在宴會上的表情就猜到了。”
“你會說嗎?”
“你不問我就不會說啊?!?p> “我問了你還會說嗎?”
司南嘆了一口氣:“韓公子想這么認(rèn)為我也不好說什么了,不過,我這次來有一點(diǎn)點(diǎn)是為了你。”
“為我?”
“當(dāng)然?!彼灸习咽O虏璧娜o韓棋灌了下去,“我是為了來見你的?!?p> 韓棋聽著這人的語氣越來越不正經(jīng),一把打開他的手自己躺下背過身去。
眼看自己好像把人弄生氣了,司南也沒有悔改的意思。
“你要是不想聽的話我就不說了,我其實(shí)只是想告訴你襄王殿下的事情的?!?p> “不想聽你說話,出去?!?p> “二皇子在外面,我打不過。”
韓棋攥緊拳頭,不再吭聲。
“韓公子?”
司南看他半天沒做聲,以為人已經(jīng)睡過去了。
“韓公子,韓棋?”
真的睡著了?
司南心里還是有些失落,從懷里掏出一個青色的玉石鏈放在了床邊。
這個你可要好好保管啊,這么晚了就不打擾了,我會好好看著你的。
寢殿內(nèi)安靜了一會兒,當(dāng)韓棋轉(zhuǎn)過身,人已經(jīng)不見了。
唯有床邊那條璀璨的青色玉石鏈在火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了美麗的青色光芒。
這是……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