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棋記得初次來北疆巡查的半年,他和韓長熹失聯(lián)過幾日。
雖然不記得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北疆士兵找到他也是在軍營附近的一個山坡旁邊。
這失聯(lián)的幾日韓棋自己也沒有記憶,如果不是這次襄王的提醒,韓棋也不會選擇回憶。
“我記得是一個被圍起來的地方,應該就是山川族的領地。”
韓棋走到山川部落的附近就停住了腳步,還隱隱有些緊張。
天氣在不久前就漸漸轉晴,也沒有來時的那么寒冷,夾雜著冬日溫暖的陽光,韓棋把狐裘脫了下來。
那便是守門人?
看向遠處,韓棋的警惕心不禁開始提高。
“我們又見面了。”
身后傳來一個厚實的聲音,雖然有些陌生,但是卻讓韓棋有了一絲安心。
“不知前輩有何貴干?”
“現(xiàn)在里面有一位客人,我們山川族接見客人需要保密,不如就陪老頭我在外面坐一會兒?”
那人按著韓棋的肩膀,將人直接按在了一塊大石頭上坐了下來。
韓棋被這位突然出現(xiàn)的老前輩按得肩有些痛,回過頭來,才發(fā)現(xiàn)這個人似乎已經(jīng)到了耄耋之年。
“前輩這是何意?”
“若非要事,不入山川族門?!崩锨拜呉廊徽玖⒃陧n棋身后,摸著自己長長的胡髭,“你過不了門的?!?p> 韓棋有些聽不懂,問:“前輩可記得數(shù)日前射入北疆駐軍的一支火箭?”
“火箭?老夫從未聽說過,況且,北疆駐軍與我山川族向來無冤無仇,我們?yōu)楹我鲞@種事?”
老前輩說得坦然,看則沒有一絲的欺瞞。
韓棋沉默了片刻,目光放在了遠處的守門人身上,又問:“我為什么過不了那扇門?”
“第一次過不了,永遠都過不了?!?p> 韓棋起身,雙手負于胸前,頃頭道:“晚輩愚鈍,還請前輩指教一二。”
老前輩思量了片刻,道:“半年前你被風沙吹到這來的時候,就沒有過這扇門。我們也很奇怪,身負血脈的你,為何過不了?!?p> “但是現(xiàn)在想想,你雖身負血脈,如果你真是慕洛的后代,也就說得通了?!?p> “老前輩認識家母?”韓棋抬頭,眼神有點不可思議,“那這么說父親說的也是真的,母親她真的是外族人?!?p> “一個問慕離,一個問慕洛。里面那位是你什么人?”
“前輩說的誰?”
老前輩摸了摸胡髭,道:“一個青衣女子,年紀應該與你相仿?!?p> 情姑娘?她怎么會來這里?
韓棋攥緊了拳頭:“在下來這的事,還請前輩不要告訴她?!?p> “我就知道,肯定又是那種瞞著別人偷偷來的,他們以前就喜歡這樣??墒?,何必呢?”老前輩拍了拍他,帶著他繞了部落一大半圈,從后門走了進去。
“你想知道的,不全在我這,你不想知道的,我這里也有。”
“韓棋知道,自己若是不能回去給父親一個答案,父親自己也不會善罷甘休的?!?p> “韓長熹是個性情中人,可他畢竟不是我族人,我們不能對他以禮相待。韓公子,不會怪罪我們吧?”
老前輩帶著他進了一家院子,站在庭中試探性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