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魏洲發(fā)現(xiàn),這個(gè)宗門,怎么說呢,還挺佛系的。
不用安排各種任務(wù),弟子之間的競爭也不是很激烈。弟子之間的氣氛很好,挺溫暖的。
時(shí)間如流水,不知不覺間,魏洲已經(jīng)在清月門待了三個(gè)月了。不過自從他進(jìn)了清月門以后,就再也沒見過云落了。傅明憲和徐依依倒是能經(jīng)常碰到。
魏洲靠在樹上,四十五度角惆悵地望天?!澳阍谶@兒干嘛呢?擺什么造型啊,云落師姐又看不到。”顧源走過來就看見這位大哥很自戀地在凹造型。
魏洲白了他一眼,不吱聲。美男子的憂傷,你們不懂。這種淡淡的憂愁,是閑出來的!每天無事可做啊,都快把他逼瘋了。
他已經(jīng)不在乎能不能扒出云落的修為和能力了,他就想找點(diǎn)事兒做,清月門的任務(wù)不多,發(fā)布到他們這些新進(jìn)弟子頭上的,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稍微難度高一些的根本輪不到他們。
這對其他人來說正常,可他不是啊,他不是從零開始的什么都不會的小白啊。
“怎么不說話?”
顧源挺看重魏洲的,從平時(shí)的談吐和舉止就能看出來魏洲的不凡。常常沒事找他聊幾句,一來二去的,也有了幾分交情。
魏洲聲音悶悶的,“無聊啊,這日子太無聊了?!?p> 顧源取笑他,“要不你去找云落師姐說說話,也許就不無聊了?!?p> 魏洲沒好氣地瞪他,“有意思嗎?都說了只是開玩笑的?!?p> 顧源還想再說什么,眼角的余光卻瞟到了正往這邊走來的徐依依和傅明憲二人。
“依依師姐!”頓了頓,又喊道,“傅師兄。”魏洲在旁邊看著只覺得好笑,顧源的心思傻子都能看出來。
徐依依笑容燦爛,“你好呀,顧源師弟。魏洲你也在啊,你們在這干嘛呢?”
顧源看著眼前人,心跳到了嗓子眼,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丟死人了,魏洲看不下去,將他推開。“依依師姐出來散步?”
徐依依點(diǎn)頭又搖頭,“是啊,不對不對,你還沒告訴我你們在這干嘛呢?”
“哦,沒什么,我們看星星呢。”魏洲說得理直氣壯。
徐依依:……
“魏洲師弟,現(xiàn)在是白天?!?p> “說得對,所以我們就不看星星了?!?p> ……徐依依石化了。
傅明憲捧著個(gè)食盒,“你們先聊,我去找小師姐了?!崩锩嫜b的可是專門為小師姐做的魚肉丸子,趁熱吃才好。
魏洲雙眸一瞇,語氣幽幽的地說:“是給小師姐的啊,我來送吧,明憲師兄陪依依師姐散步好了,無聊的話就再帶一個(gè)顧源,人多熱鬧?!?p> 傅明憲警惕地打量著他,“不用了,這種小事還是我來吧。不牢煩魏洲師弟了。”
魏洲眼疾手快,先一步從傅明憲手里奪下食盒,然后瞬間拉開距離,“明憲師兄,我來送吧。清月門的規(guī)矩,同門之間要有愛互助不是嗎,這種跑腿的小事還是讓師弟來吧?!?p> 魏洲帶著食盒馬上從眾人面前消失了,徐依依感嘆,“魏洲對小師姐果然是真愛啊!”
傅明憲同情地?fù)u了搖頭,“鳳前輩也在小師姐那里,魏洲,自求多福吧。”
徐依依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鳳前輩怎么總在小師姐那里?。俊?p> 傅明憲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個(gè)傻子,“你說呢?他們關(guān)系好不行嗎?”
“當(dāng)然不行啦,要是魏洲誤會小師姐怎么辦?”
也不一定是誤會吧,傅明憲想起這些天聽見的,鳳城在云落面前的說話風(fēng)格,實(shí)在是,曖昧?。?p> “要不我們跟上去看看吧,怎么樣?”徐依依這個(gè)愛看熱鬧的習(xí)慣怕是永遠(yuǎn)也改不了了,傅明憲無奈,就不能穩(wěn)重一點(diǎn)嗎?
“好?!?p> 有些人,就是這么喜歡打臉!
徐依依熱情地邀請顧源,“顧源師弟,一起嗎?看小師姐的熱鬧,很難得的?!?p> 顧源幾乎是沒有絲毫猶豫地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
……
鳳城一手支著腦袋,另一只手有一下沒一下地點(diǎn)著桌子。云落在里面沐浴,沒人陪他聊天,真沒意思!
“云落你好了沒?”
“你煩不煩!不是讓你出去嗎?懂不懂避嫌啊你,給我出去!”云落快氣死了。
“有什么好避嫌的,本大爺對你那豆芽菜一樣的身材一點(diǎn)兒興趣都沒有。”
魏洲提著食盒,好心情地走著。他想了很多種云落見到他時(shí)的反應(yīng),卻怎么也沒想到推開門看到的是一個(gè)男人?!
“你是?”
鳳城沒多想,以為是傅明憲有事不方便,叫了別的弟子。
“把東西放下就行了?!?p> 魏洲把食盒放在桌上,卻沒有走,反而自顧自地坐了下來。
鳳城有些不耐,“你可以出去了,云落等下會吃的?!?p> 魏洲笑笑,“你誤會了,我是來跟云落師姐一起吃飯的?!?p> 鳳城:?云落還需要人專門陪吃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鳳凰被震驚到了。
“云落,你好了沒,洗個(gè)澡能洗出花來啊你,出來吃東西了!”
魏洲挑眉,云落在洗澡?那這個(gè)人在這兒干嘛?
云落掐了個(gè)訣,把頭發(fā)弄干了,才走出去跟那只死鳥算賬。
“鳳城!跟你說了出去為什么不出去?!”隨手用木簪挽住頭發(fā),云落話音剛落,就看見了坐在桌前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的魏洲,不禁愣了一會兒。
“憑什么你洗澡我就得出去?你不也經(jīng)常在我洗澡的時(shí)候闖進(jìn)來嗎?你看光我這事怎么算?”鳳城不滿,這也太不公平了。
魏洲盯著云落的視線開始意味深長起來,語氣莫名,“原來師姐還有這種癖好啊。”
卿酒風(fēng)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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