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松了手,“我想知道這洞府里到底有什么,扇子和書,是你用來騙我的嗎?”相柳得了空,自然是迅速遠離云落?!皼]騙你,我確實拿不了。而且,那些東西在另一個地方。這洞府內自成一小空間,東西就在小空間里?!毕嗔亲R時務的,雖然不知道云落的突然爆發(fā)是怎么回事,但也能感覺得出來,他現(xiàn)在不是云落的對手。
白澤猶豫良久,“云落,你的眼睛……”白澤看著云落,雖然這孩子的眼睛很清澈,但是那不同于常人的赤色眼眸,還是讓他有點心慌慌的。
云落側著腦袋,蝶翼般的睫毛顫了顫,“沒什么,我修練了一門功法,會改變眼瞳的顏色而已。”
白澤沒再追問,他聽得出來云落不想說。
其實云落也沒說錯,她確實是修習了一門功法才導致眼瞳在某些時刻改變顏色的。不過,那功法很邪門,是老怪物留給她的傳承里最稀奇的東西。云落考慮了很久很久,才決定修習的。這功法修練的條件也很苛刻,要以神獸之血淬煉身體,才能開始修練。不過效果很驚人,可以讓自己的實力在一段時間內提升數(shù)倍,而且在這段時間里,無論是何種傷害,都能保住性命。當然,如果實力相差實在太大,一出手就直接被秒殺的話,就另當別論了。只是使用的后遺癥讓云落有點不放心,這功法容易勾起修士心中的暴戾,而她又是個魔修,戾氣本就比尋常人要強上許多,云落擔心自己會失控。
不過,這功法在生死攸關的時候,能起大作用。命都沒了,還管會不會失控?!所以,云落再三思考,還是決定修習。至于這神獸血,當然是鳳城的了。姜華肯定是不會同意云落修習這種功法的,所以她只告訴了鳳城。鳳城二話不說地為她放了整整半池的血,之后修養(yǎng)了許久才緩過來。想到鳳城,云落的眸子暗了暗。
“相柳,你現(xiàn)在實力消減得厲害,是打不過我的。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我現(xiàn)在弄死你,然后我自己找小空間;第二個,我們簽訂契約,你帶我去找小空間,我不殺你?!币韵嗔钠?,怎么可能會臣服于一個人類修士,那簡直是恥辱。
他沉沉地注視著云落,云落漫不經(jīng)心地挪了挪位子,擋在白澤面前。白澤一愣,蔚藍色的眼眸中是溫暖的笑意。
相柳咬咬牙,“白澤是你的靈獸嗎?”云落挑眉,沒回答,緩緩看向了白澤。她現(xiàn)在還是一臉血污,完全沒打算給自己收拾一下。
白澤:……
“我好歹也是只神獸,給人類做靈獸什么的,不太好?!卑诐傻难壑樽愚D了轉。又添了一句,“所以,你可要好好修練,帶著我飛升仙界啊。”白澤劃開一道口子,當著相柳的面,將血滴在了云落的手腕經(jīng)脈之處,以血結契。
云落:……
相柳心情復雜,“我可以和你簽訂契約,但你要承諾,他日若真的飛升仙界,就要還我自由?!边€提條件?云落不樂意了,閃身過去就是一巴掌,“我在給你選擇,不是在跟你談條件。”
相柳被甩了一巴掌,還不等他反應,云落就手握驚風劍,朝他劈了下來。
“我結契??!”再不喊,相柳的小命就要玩完了。他還要回到仙界找那人報仇呢,不能這么窩囊地死在下界。
相柳是個果斷的,既然說了,也不遲疑,直接跟云落結契了。
云落滿意了,“那么小黑,我們現(xiàn)在就是一家人了?!毕嗔鵁┰甑氐闪怂谎?,小黑你個頭!!
然后白澤和相柳就看見剛結契的主人直挺挺地倒下了。
“混蛋?。 笨吹皆坡浒胨啦换畹氐乖诘厣?,相柳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這貨早就不行了。就是強撐著,故意逼他結契。現(xiàn)在好了,契約已成,他不能對云落動手,否則會反噬,以他現(xiàn)在的情況,肯定經(jīng)不住結契反噬,到時候還得給云落陪葬,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白澤:……這個人精。無奈地嘆了一聲,伸出爪子在云落身上摸索著。
相柳驚恐,“你在干什么?她都這樣了,你居然還有這種齷齪心思?!”沒想到白澤居然是這樣的,好一只表里不一的獸。
白澤:……
“我在幫她拿藥?。 卑诐蓺獾冒?,可惜他的爪子半天了也摸不到。相柳眼露懷疑,“拿藥需要這么久?你現(xiàn)在的爪子在做什么,半天了也沒見你摸出藥來啊?!?p> 白澤憋屈啊,不是他不想,主要是云落是個人類修士,比起妖獸要纖細得多,爪子不太方便。
過了半天,相柳也明白過來了。翻了個白眼,他保持著半人半蛇的樣子,拿個藥還是方便的。
“我要是不給她吃藥,任她就這么死了,是不是就自由了?”相柳手里攥著丹藥,幽幽地說道。
白澤心里咯噔一下,然而相柳只是笑了笑,把丹藥喂進了云落嘴里?!斑@人類丫頭挺有意思的,我離不開這里,就長不出腦袋,無法恢復當年的實力,回不到仙界就不能找那人報仇。所以,我不會讓她死的,你就放心吧。”
白澤卻有了疑問,“你當年的修為可不是一般人能匹敵的,什么人能斬下你其他的頭顱?”
“辰陽天君?!毕嗔恼Z氣很平淡,好似完全不在意。但是白澤見過他剛剛那恨意滔天的模樣,自然知道他有多恨。白澤捫心自問,如果遭此境遇的是自己,恐怕恨不得食人血肉。因為,那辰陽天君正是相柳的至交好友。
卿酒風流
吶吶吶,最近有個腦洞,準備新開一本,籌備中^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