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沒那么順利!這是云落暈過去之前唯一的想法。
等到云落悠悠轉(zhuǎn)醒過來,就看見相柳和白澤都守在她身邊。
“醒了?”相柳先注意到云落的動靜,云落原本是面色平淡的,看清楚相柳后,瞳孔一縮?!澳隳樕系难E怎么回事?”相柳不在意地擦了擦,“這地方不知道是哪里,不過我能肯定我們還在小空間之內(nèi)。這地方不安全,有東西?!?p> 云落皺眉,環(huán)顧了一圈。這里很荒涼,不再是遮天蔽日的大樹,而是破亂的巖土。
“這里有什么?”白澤蹭了蹭云落的袖子,“這個地方很是詭異,沒有活物,卻有死尸?!?p> 云落的手里還捏著玉骨扇的扇柄,聞言眼中閃過異色。
“死尸的數(shù)量和實力如何?”
相柳眼中殺戮之氣不重,估計沒有動多少真格的?!昂苋?,但是有很多,而且一波接著一波,實力不斷加強,像是有組織性的,有些難纏。”
很弱?有多弱?
白澤估摸了一下,“大概和你那位師兄實力差不多。”白澤說的是玉坤。
云落心里有了概念,筑基期的實力啊。正想著,巖石后面卻蹦出只死尸來,云落反應(yīng)快,“我先試試,你們別動?!?p> 玉骨扇扇出的風力看起來對死尸傷害極大,云落故意沒有用自己的驚風劍,只是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想,還真讓她猜對了。
云落將死尸擊碎,回到了白澤和相柳中間。相柳出聲解釋,“剛剛你還沒醒的時候來了四波,這只估計是漏網(wǎng)之魚?!?p> 云落點點頭,不甚在意?!敖酉聛砟銈兌紕e插手,這應(yīng)該是那位金仙留下的磨練之所,是為了讓傳承者更加熟練地運用這玉骨扇。我剛試過了,玉骨扇對這類死物有克制作用?!?p> 白澤眨了眨眼睛,“那不是說明這靈器是克制邪修的好法器?”
云落點點頭,“所以,這些死尸是沖我來的。這個地方也是為我準備的了。你們不是各拿了一本書嗎,可以研磨研磨。接下來的死尸都交給我處理?!?p> 白澤:……
相柳:……
“那個,我們拿的是煉藥和煉器的,我們是獸,這兩樣東西跟我們無緣,不適合我們。”白澤有點郁悶,妖獸是無法煉藥和煉器的。
云落取出那本《清心》,“小黑,你把上面的東西記清楚了,就開始修清心,你殺念較重,這東西對你有用。小白你聰慧,監(jiān)督他,順便教導他。背完了還給我,我也要修的?!卑诐刹簧瞄L打斗,但是心思玲瓏,一點就通。讓他給相柳做陪練,效果肯定不會差。
白澤點點頭,沒多想,相柳卻覺得不太對,“你一個小丫頭也要清心?犯得著嗎?你才多大啊,就算是劍修,殺性較尋常人重一些,也是正常的。我剛才就覺得古怪了,你放著另外兩本書不管不顧,首先拿的就是這本《清心》,你是不是有什么瞞著我們???”
云落:……這語氣怎么聽著那么不爽呢?
云落沒打算瞞著這倆貨,都已經(jīng)跟她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她不會藏著掖著的。
云落抽出驚風劍,相柳變色,“有沒搞錯啊你?問一下都不行?你這個女修怎么這么暴力啊,一言不合就拔劍?!”
云落沒說話,此刻她毫不掩飾地暴露出自己的全部修為,除劍道的殺伐之氣以外,還隱秘地夾雜著幾縷魔道氣息。
白澤對此類靈氣天生敏感,相柳還沒意識到的時候,白澤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
“你是魔修?!”白澤脫口而出,心中有些怪異,怎么找了個魔修?不過也只是一點點后悔罷了。其實在仙界,魔修也沒什么特別的。
“后悔了嗎?”云落不甚在意,畢竟,魔修是人人喊殺的。
相柳翻了個白眼,“膚淺,也只有下界這般地方才會把魔修當做敵人。在仙界,魔修也是存在的,而且存在合理,要說壞,有什么能壞得過人心?”
云落倒是沒想到相柳能說出這么一番話來,眼角含笑地看著他。
白澤也點點頭,“善惡怎么能隨意區(qū)分,正道不一定是好人,魔道也不一定就是十惡不赦的?!?p> 相柳咂了咂嘴,“更何況,這修仙之人,哪個手上沒沾過血?等你哪日飛升仙界就知道了,在仙界興風作浪的,往往是那些可笑的正道?!?p> 白澤雖然不太喜歡相柳那不屑的語氣,卻也不得不點頭承認,確實,正道和魔道其實沒有什么大區(qū)別。都是有血有肉的修士,魔道修士亦有真情,亦有自己的堅守。
“你不用太過在意,仙界之中,魔修與正道修士其實沒什么區(qū)別,比起魔修,正道人士更想鏟除的,恐怕是妖地。”白澤垂著頭,說的也是實話,畢竟,非我族類,其心必殊。
云落挑了挑眉,“那我跟你們攪和在一起,豈不是很不安全?”
相柳惡狠狠地盯著她,“晚了,契約都訂了,別想后悔?!毕嗔蝗挥悬c幸災(zāi)樂禍,云落跟他簽了契約,就代表著云落跟他是一伙的,那以后仇家找上門來,云落也逃不了干系。
云落:……怎么突然笑得怎么詭異?
相柳不會想到,往后的歲月里,云落才是真正的麻煩精,他只能拼命地給她善后。
“行了,自己看去。”云落不耐煩的擺擺手,自己出去了,她要主動出擊。
卿酒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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