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一件事……”秦成緊跟在宋談身后,也不知該不該提。
“說?!彼握劥藭r也無甚心情。
“大人,您還記得之前鐘書生口中所說的,帶他出了迷林的神秘女子嗎?”秦成問道。
宋談自然不會忘,他和府衙眾人已經(jīng)找了大半個月,卻始終沒有絲毫線索?!白匀挥浀?,你找到了?”
秦成有些為難的點了點頭,說道:“方才我看見懷香的顳颥處,正是有一顆淺痣?!?p> “什么?是懷香?”宋談微微怔了怔。也怪他自己疏忽,竟疏忽從未懷疑到葉憫身邊的人。
半響后,秦成打斷了宋談的沉思。問道:“那大人,這幾個人如今要如何處置?”
“先不著急,明日一早你再請了那鐘書生過來,讓他來認一認。你吩咐下去,這幾個人,包括李府的婆子。一個都不能讓他們跑了?!彼握剣诟赖?。
“是?!鼻爻蓱?yīng)了聲,而后他又看了看宋談,欲言又止的似是有話想說。
“你要說什么就說?!彼握効闯隽饲爻傻男乃肌?p> “大人…我總覺得夫人這孕事有得蹊蹺。還引出這許多事來。我想來想去,總覺得夫人不是那樣的人,或許這其中另有內(nèi)情也未可知……”秦成看著宋談臉色越來越沉,聲音也漸漸小了小去。
“我親自把的脈,還能有什么內(nèi)情!”宋談的臉色立刻寒如冰霜,一甩袖子就往自己房中走去,不再理會秦成。
宋談從小便喜愛醫(yī)術(shù),十六歲時也曾跟著一位御醫(yī)學(xué)習(xí)了幾個月的醫(yī)術(shù)。只是宋老太爺卻一直希望自己的孩子能進入朝堂,所以便不許他再學(xué)醫(yī)。
秦成見他如此,便也不敢再提,只能低聲自語道:“您學(xué)醫(yī)也是許多年前的事,學(xué)藝不精,號錯脈也不是不可能嘛……”
日頭下移,天色也立刻便暗了下來,沽云各處飯菜香四起。
“吃吧。”送飯的下人也給懷香送了飯來,簡單的白飯青菜,已經(jīng)算是宋談的仁慈。
懷香看著這飯菜卻無法下咽,她雖拉了搖金和月珠下水,成功讓宋談懷疑上了二人??伤约簠s并沒有全身而退,未能完成葉憫給她的囑托。
眼看著天色昏暗,懷香心中計算著,若是她化做原形趕往徽州,或許在黎明前還能趕回宋府。
只是如今流云正在沽云捉妖,若是她化做原形,必然會顯露妖氣??伤缃駞s也只能放手一博了,只祈禱自己可在千萬別碰上流云。
待這天色完全暗下,懷香偷偷化成狐形,尾巴一搖,門口兩個家丁便都迷迷糊糊的倒了下去。
柴房中有個洞口,懷香的原形便正好從這個洞口鉆了出去。趁著夜黑風(fēng)高,朝著徽州飛馳而去。
正躺在床上的葉憫,忽然便聞到一股妖味,心中暗叫一聲糟糕。這是懷香的妖味,她再熟悉不過。
“這笨狐貍,這個時候化什么原型?!比~憫心中罵道,起身便想出門去找懷香。
可誰知她才剛剛起身,門外便響起了宋談的聲音。
“里面的人怎么樣了?!彼握劦穆曇衾涞?,聽上去并不像是關(guān)心。
“一大早發(fā)了一頓脾氣后便再沒有聲響了,倒是安靜的很?!笔亻T的下人答道。
“嗯?!彼握剳?yīng)了一聲,便要往葉憫屋內(nèi)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