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有解毒之法?”宋談立刻問道。
“伏子根只是使人脈搏紊亂,并非毒物,只要不再繼續(xù)飲用,一段時(shí)間后便能恢復(fù)如初?!备鸫蠓虼鸬馈?p> 這藥不致命,卻誅心。一旦坐實(shí)了葉憫水性楊花之實(shí),宋談也就從此淪為笑柄。李氏就是要借此讓他二人從此離心,生不如死。
宋談聞言便冷眼望向月珠。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痹轮榈囊粡埿∧槆樀蒙钒?,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你的人參是哪里來的!”宋談斥問道。
原來這月珠在大半月前在集市碰上過一個(gè)小販,那小販?zhǔn)掷锏娜藚用埠茫龅膬r(jià)更是比其他人更低。
月珠近日以來給葉憫喝的人參和燕窩,皆是出自那個(gè)小商販之手。
宋談便立刻著人去抓那小販,隨后便將月珠關(guān)進(jìn)了柴房之中。
假孕之事既然已算大白,院中眾閑人便也漸漸散去。懷香則被流云帶走,關(guān)在他施了法陣的鐵籠中。榮寧自然也是跟在流云身后。
溫彥呈依依不舍的看了葉憫一眼,可他知道自己若再逾矩,只會(huì)讓葉憫再次惹人非議。他便也跟著榮寧離開了。
“宋大人,若無其他事,我就先回房了。”葉憫冷冷淡淡的瞥了宋談一眼,她心中仍有余怨未消。
宋談張了張口,卻又將話咽了下去,看著葉憫離開的背影。
一時(shí)間,原本鬧哄哄的院子里,便只剩下了秦成和宋談二人。
秦成輕聲開口道:“大人,你一天沒吃東西了。不如先去吃一些吧,別餓壞了自己?!?p> 宋談這才意識(shí)到,他一時(shí)氣急不讓人給葉憫送飯,也不知這幾日她是如何挨下的。
“你快吩咐人給葉憫送些吃的,一刻也別耽擱。”宋談急道,心中懊悔不已,“別忘了四喜丸子,她最愛吃的?!?p> 不過于葉憫而言,幾天不吃也不是什么大事。
她看著下人送來的雞鴨魚肉,擺滿了整張桌子,心中便越發(fā)膩味。不是對(duì)這些美味佳肴膩味,而是對(duì)宋談遲來的殷勤膩味
葉憫將桌上的筷子扔向了屋外。對(duì)那送飯的下人說道:“都拿走,我不想吃?!?p> 那下人一臉難色道:“夫人,就算有什么煩心事,總不能餓著肚子是吧。您要是把身體餓壞了,大人該心疼了。”
葉憫輕蔑的笑了一聲,道:“心疼?我倒要看看他的心是如何疼的。”
那下人不敢再說什么,只能告了聲退,慌忙跑出了葉憫院子,去向宋談報(bào)信。
葉憫心中記掛著懷香,胸口更是怒火上涌。若不是兀瞿獸天性與她相克,她如何能允許有人如此殘害她的手下。
算著如今正是飯時(shí),聽說榮寧大張旗鼓的拉著流云去了沽云最好的酒樓,葉憫便獨(dú)自一人來到了流云所居住的院中。
那院中清清靜靜,空無一人。只有懷香被丟在了偏房之中,自然還設(shè)了法陣。
不過那法陣卻防不過葉憫,她輕輕松松的便走到了關(guān)著懷香的鐵籠前。
“夫人?你怎么來了?”小狐貍看見葉憫前來,十分虛弱道。
葉憫蹲下身來,隔著籠子摸了摸懷香的毛發(fā),難得的露出溫柔道:“我來帶你走。”
“我的修為已經(jīng)散盡,即便逃出去,也活不了多久的。夫人不必為我費(fèi)心了?!睉严銖氖贾两K,都是十分感念葉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