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親自去了沒把常溪帶回來,請陳煦南去了也沒有把常溪帶回來,兩層結(jié)界,加上來歷不凡的常溪傾心之人。
這么多阻攔。
鳳真就那么簡單容易地把不愿意回九天的常溪帶了回來,而且,還是正處于常溪被魔氣傷害之時。
魏峰腦子不太會彎彎繞繞,他說道:“要是鳳真真的知道了溪兒在人間發(fā)生的一切,為什么他還會如此平靜地把小師妹送回瑤連池,一句話也不說,還有,他之前不是一直不待見小師妹?緣何又突然關(guān)心了起了溪兒,還,還在大婚之典上如此上心?”
“鳳真這人?!绷髯纤妓髦拢捌鋵?shí)也算是我看著他長大的,他秉性并不壞,只是有時候太過傲慢偏執(zhí),恃才傲物,當(dāng)初他之所以那么反感這婚約,一個是因為他不喜歡被人操控,另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他當(dāng)時,并不喜歡溪兒?!?p> “那按照師妹的意思是,現(xiàn)在他又突然喜歡了?”
“也許是的?!绷髯舷肫鹆四侨狰P真抱著昏迷的常溪匆匆忙忙趕回來的場景,他當(dāng)時的那個表情,讓人責(zé)怪不起來。
“這到底,這兩人……”魏峰覺得自己已經(jīng)詞窮。
流紫兀自幫他說完了沒說完的話:“純屬作的?!?p> ——
流紫不敢把常溪已經(jīng)回到瑤連池,且還在昏迷中的事告訴任何人,更不敢告訴明樓,那小子蹦蹦跳跳的,前一秒告訴他,后一秒整個九天都會知道。
這兩天,瑤連池更是多了一個常客。
流紫見鳳真來來去去,大婚之典將臨,他忙里忙外,還要來探望常溪,就算是以往怨言再多,此刻也不得不退讓一步。
所以,當(dāng)鳳真要進(jìn)入常溪的臥房看人時,流紫沒有站出來反對。
“師姐?!兵P真幫躺著的常溪拉了拉被子,確定她還在昏迷中,轉(zhuǎn)身看向流紫。
流紫本不欲說話,哪知道鳳真突然這么叫她,一下沒防備,她慌忙抬起寬袖擋住嘴巴,咳了好幾聲。
眼淚都快咳了出來。
這改口也太……
太快了吧。
咳嗽聲止住以后,流紫上前兩步,對他行了一禮,面上勉強(qiáng)維持著平靜:“太子殿下還是喚我流紫吧?!?p> 這叫“師姐”,真心讓人不適應(yīng)。
鳳真有禮地回她:“流紫仙徒是溪兒的師姐,我同溪兒即將成為夫妻,夫妻同心,所以,你自然也是我的師姐。”
流紫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樣的表情,約莫覺得她的嘴角可能抽了兩下。
最后,她只能訕訕答:“太子殿下開心就好?!?p> 鳳真拉下了床榻的紗簾,隔絕了他們和常溪,他溫語笑言:“我知道往常我同瑤連池不親近,對溪兒也有很多誤解,師姐,那都是我曾經(jīng)年少,不懂事兒,往后還望師姐能多多提點(diǎn)?!?p> 流紫只覺得面前的鳳真不是鳳真,怕是被人奪去了神識。
不過流紫也不畏懼他:“太子殿下言重了,殿下師承懷冥山菩切,想必只有菩切那樣的高人,才能夠提點(diǎn)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