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瞇著眼看著月老,“你不會是為了掩蓋自己牽錯紅線的事實胡編亂造說什么天機吧?”
“我是會做那么不道德事的神仙嗎?”月老氣呼呼的瞪著我。
我審視了一番,很是認真的點點頭,“看著像!”
“你別冤枉我,我沒有,那只丑鳥偷聽聽半截,什么都一知半解,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痹吕蠚獾馈?p> 我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喲,看來這其中還真的是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那說說,說說這到底怎么一回事?難道說鶯鶯跟朱明堂沒有緣分?朱明堂和他的妻子玉綃才是真的有緣?”我好奇的問道。
“也不能這么說?!痹吕蠑Q著眉頭一副苦思的模樣。
“那是怎么一回事?難道與兩人都有緣?”我猜測,可是不對啊,那玉綃一看就不是個能與別人同分夫婿的主兒,若是都有緣,那還不得鬧翻了?
“哎,你問這么多做什么?都說了是天機,你不用費心再問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痹吕贤蝗晦D(zhuǎn)了語氣。
我扁扁嘴,嘟囔道:“小氣!”
“這不是小氣,這是操守!操守懂嗎?你一個當司命的,要是連最基本保守秘密的操守都沒有,那就是完全不合格,不合格!難怪太乙真人要讓你來凡間學(xué)習(xí),你要學(xué)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闭f著,月老很是深沉無奈的搖了搖頭。
“夠了啊,這是兩碼子事,你別趁機說我的不是。”對于月老這番說教,我心里其實并不怎么高興。
特別是不合格三個字,這段時間我聽得最多的就是這三個字,所以,對于不合格三個字,我很是不中聽。
月老見我隱隱不高興,也就沒有再說這事,一時間,我與他二人都安靜下來,兩人大眼瞪小眼的,似乎空氣都凝滯了。
“那你說,去哪兒找陽火?”我終究是開口打破了這場僵局。
月老下意識的伸手去捋自己的那兩綹白胡子,可手在下巴上摸了一把硬是沒有摸到,剛把手放下來,眼神頗為不滿的看著我,隨后開口道:“或許安城會有?!?p> 我總覺得月老這話聽起來另有含義,偏偏這小屁孩在我面前總是裝著一副深沉樣兒,我也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你確定?安城誰?”我問道。
“我也不確定,就像你說的,去碰碰運氣,不是你說朱明堂和玉綃么,去看看吧?!痹吕蠂@了一口氣,那模樣一副心事重重的,看起來實在是不怎么養(yǎng)眼。
我狐疑的盯著月老,這小屁孩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一會兒說沒有,一會又說去碰碰運氣,這么善變的,到底在想什么?
“你確定不與我說說?一個人守著秘密很辛苦的,我可以幫你分擔(dān)一下,好歹我是掌管凡人命數(shù)的?!蔽以俅伍_口試探。
“等你這司命合格了再說,現(xiàn)在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為妙?!?p> 我看月老那是打定主意不打算告訴我了,我也不再強求,總歸以后會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反正我在凡間的日子還長呢。
我身上這一團紅線實在是扎眼,好在月老給我使了個隱身術(shù),將那些個紅繩給隱去,雖然還掛在我身上,但是凡人肉眼凡胎的倒也看不見。
商量好了,我與月老結(jié)伴一起回了安城。
安城沒有月老祠,我以為自己跟月老會像我初到安城時那般露宿街頭,沒想到,我不僅沒有露宿街頭,月老還很是闊氣的拿出了兩塊金子,直接在安城買了一座小院。
我看著寬敞的院子,又看月老那一副得意的模樣,問道:“你哪兒來的錢?”
“自然是這些個凡人孝敬我的?!痹吕咸Ц吡讼掳停苁堑靡?。
“孝敬你?為什么?”
月老白了我一眼,“當然是為了求姻緣了,要知道,我月老祠沒有燒之前還是香火鼎盛的,這點錢都不算什么。”
月老的話聽得我一愣一愣的,原來還有這等好事。那是不是說以后我正兒八經(jīng)的當了司命開始給凡人批命數(shù)了,那我以后豈不是有花不完的錢?
“那司命的祠堂呢?我怎么沒有收到凡人的香火?”我問。
“想什么呢?凡間可沒有司命的祠堂?!?p> “為什么?”我不明白,既然有月老祠,月老一個牽紅線的都有那么多香火,那這司命可是直接決定凡人這一生的怎么可能沒有香火呢?
“不為什么,因為命運不可改,姻緣可求。”
我聽得稀里糊涂的,沒怎么明白。
“不對啊,他們的命運不是我寫的么,他們要是求一求,添個香火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改的。”我嘿嘿的笑了笑。
月老很是鄙夷的瞪我,“就是怕有你這么貪的,所以司命才不會有祠堂廟宇。”
“哎,你這話我可不愛聽,什么叫我貪啊,就算貪,這事也不能算我頭上吧?我之前不是有好些司命么?要貪也是怕他們貪,與我何干?”
“先前的司命可沒有問過你這樣的問題,更不會露出你這副貪婪的嘴臉?!痹吕虾敛涣羟榈呐険?。
嗬,這是想打擊么?貪婪的嘴臉?我這傾國傾城的貌竟然用貪婪的嘴臉來形容,這小屁孩是眼神不好吧?
“你不貪?你不貪你要人家香油錢?你不貪,你一副神氣模樣做什么?”我怒懟。
“錯,我只是炫耀而已?!?p> “。。。。。?!?p> 怎么?這是欺負我沒有司命祠,在凡間沒有香火是吧?行,咱走著瞧!
我沒有再跟月老爭執(zhí),畢竟現(xiàn)在的我光憑一張嘴實在是很難占到上風(fēng),罷了罷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炫耀什么的,山高水長的總是有機會的。
入夜,我與月老一身的黑衣,偷偷摸摸的去了玉府。
“喂,你說咱兩這樣是不是有點太小心了?”我看著自己一身黑,只露出張臉,這打扮實在是有點過了。
玉府里都是些凡人,好歹我與月老是兩個神仙,這樣偷偷摸摸的跟做賊似的。
“你沒聽過凡間有句話叫小心使得萬年船么?”
“沒聽過!”我很是真誠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