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敘雁南詢問的目光,長枳也抬頭看著他,突然有點想見見這個瑤瑤的朋友,長彬月木訥道:“她剛剛才走,說下次會來看看師傅,這次師傅有客人就算了。”
有點可惜,捧著湯圓碗的敘雁南低頭慢慢的攪動勺子,目光澄澈又透亮。
李長樂盯著長彬月身上還未脫下來的廚師裝,瞇了瞇眼突然大驚小怪的“哦!”了一聲。
最近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總是一驚一乍的,敘雁南幽幽的視線還未過去,他就指著長彬月:“桃洛歆去的那家酒樓,就是這四個字?。。 ?p> 一直對外公是御廚世家的事情不太感冒,自然也不會過分在意長彬月所工作的地方叫什么。
一年到頭最多上老翁山三次的敘雁南上前一步,仔細的看到長彬月身上顯眼的四個字——八珍玉食。
長彬月還未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后知后覺補了一句:“那個瑤瑤的朋友,就叫桃洛歆?!?p> 敘雁南緊抿了嘴,手已經(jīng)順著抓住了外套:“她剛剛才走嗎?”
“對,就在剛剛,現(xiàn)在應該還在下山的路上?!彼泼撝撸终f如果太陽下山后就不方便了,長彬月也就沒攔她。
跟著長彬月到了老翁山卻聽說師傅的外孫來了,下意識的就走進了廚房想下一碗湯圓,察覺到長彬月疑惑的目光。
差點就自作主張了!急忙解釋有些餓了,突然有點想吃湯圓,特別是豆沙餡兒的。
雖然有些可疑,卻讓長彬月想到阿南的習慣,如果不是因為她提醒,他還真就會做芝麻餡的。
和師傅學的一板一眼的他,搭配都十分嚴謹,比起豆沙他還是偏向于芝麻。
桃洛歆隔著老遠看了一眼師傅的背影,想要觸摸卻又沒有理由靠近,心里默念,您要好好保重。
轉身下山了,背影落寞。
據(jù)說每隔十一年就會到來的冰川期,哪怕是在國內靠南的地區(qū),今年三月也是極冷的。
她只覺得這風,又寒又冷,眼睛里滾了刺骨一般,終于是忍不住淚落了下來。
敘雁南追著下來,就看到在路邊已經(jīng)哭成了淚人的桃洛歆,蹲在地上,可憐兮兮。
平日里慵懶清冷的眸子也是閃過一絲停滯,捏著外套的手指收緊,跑了兩路還能在這種天氣呼出一串白氣來。
桃洛歆低頭看到靠近的陰影,抬起頭突然見到那張已經(jīng)熟悉的面孔。
一言不發(fā)的蹲下,把外套輕輕披在了她的身上,微微收攏一點,薄唇抿成了一條線。
桃洛歆失措的望著他,睫毛上還掛著淚珠,敘雁南怎么會在這里?
敘雁南只當她是因為范瑤瑤而哭,朋友進了醫(yī)院成了植物人,小女生心里難受哭哭很正常。
他那雙黑漆漆的瞳子充滿了讓人信服的力量:“這里打不到車的,今年廣東還有些冷,今晚就先在山上過一夜,明天正好能一起去看看她?!?p> 她遲鈍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那個她,應該是就是她‘自己’了。
李長樂看到同敘雁南一起回到山上的桃洛歆,眼里布滿了可疑。
不是說只當后輩相處的嗎?影帝都是大騙子!